19、第十九章:燕王来访(1 / 2)
薛北望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白承珏一揽躲回了炕上。
被褥盖在白承珏背上,小臂杵着床榻,面具的遮掩下薛北望看不清这张脸上的阴晴,只有心跳呼吸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中尤为清晰。
白承珏捏着嗓子道:“轻点……”
门‘啪—’的一声关上,白承珏一把掀开被褥,翻身在薛北望身边躺下,呼吸粗重急促。
屁股好像不疼了,薛北望眼神木讷的看向白承珏,思绪还停留在不久前,被褥营造出的小小空间内几乎能嗅见白承珏身上的兰香。
白承珏平缓呼吸后,坐起身来,斜眼望向那仍暴露在外的物件。
“薛兄看来对自己尤为自信,至今都舍不得将长物掩蔽。”
薛北望猛然起身,本就矮小的杂物房,他往塌上一站,头顶撞得天花发出声闷响,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是先拉裤子,还是先揉脑袋。
之前相处,他就觉得薛北望透着股子傻劲,也不知陈国的人究竟出于怎样的考量派这样一个愣头青来执行计划。
他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薛北望整理好衣物,揉着头顶从炕上一跃而下,屁股上的伤势一拉扯,脸比刚才更白。
“唔。”薛北望闭上眼倒吸了口凉气,仍强撑道:“刚才让白大哥见笑了……”
白承珏柔声道:“你只需好好养伤,王爷那边我会托人替你说情,伤养好之前应当不会太难为你。”
听到关于闵王的事,薛北望眸光一亮,一把握住白承珏的腕口:“白大哥与闵王身边的人熟稔吗?”
“想做什么?”
“白大哥…罢了……”薛北望缓缓松开手,望向白承珏深吸了口气,“白大哥今日肯出手相助,薛某已然不胜感激。”
白承珏视线转向薛北望不久前握过的腕口,面具下的笑意逐渐淡去。
要薛北望没有多嘴提这么一句,在此时的气氛下,白承珏还不如恍然想起他原本的来意。
白承珏拿起搁在炕上的金疮药:“若无它事,白某先行告退。”
见白承珏的言语冷淡,薛北望也不是不懂察言观色之人,口气诚挚道:“白大哥此番前来,我绝不会再在闵王府掀起什么风浪。”
白承珏脚步一顿,捏着瓷瓶的的力度加重,唇齿间挤出一声轻笑,大步从杂物房离开。
独留站在原地,已全然感觉不到屁股疼的薛北望悔不当初!
他是有那么一时半刻想要找个捷径混到闵王身边,毕竟这再皮糙肉厚的人也耐不住几次板子,没想到一句失言,把白无名得罪了。
想到白无名坐在炕上,温热的手指在他红肿的屁股墩上打转,将金疮药乳化晕开。
“啧,白大哥对你仁至义尽,你怎可以生出此等龌蹉心思打算利用他接近闵王!小人行径!”
他自语道,屁股往塌上一坐,手愤愤的往炕上一锤。
自责的心绪,全然掩盖住痛觉。
屋外,白承珏双唇紧抿成一条线,听着薛北望屋内的自语,本应当畅快的内心,反而觉得堵得慌。
这算是小人行径吗?算是龌蹉心思吗?计谋不过是为了完成目的必经之路罢了!
比如他轮番在薛北望跟前饰演三个角色获取其信任,只能证明他智勇无双,演技一流……
怀着这样的心思,白承珏心安理得返回小院与叶归换回了身份。
叶归在旁奉上热茶道:“主子打算如何处置他?”
白承珏掀开茶盖,热腾腾的白雾向上飘去,那双眼若有所思的看向一旁:“待他养好伤,再找他麻烦逼他离开。”
“主子行事作风从未如此妇人之仁,以属下之间,此时即为良机,乘胜追击,哪怕不能将人赶出去,亦可硬生生把他熬死在府中,若是在府中病死抬出去又有谁敢多话?”
白承珏放下茶盖抬眸望向叶归,那深邃的双眼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淡漠的与白承珏对视,一字一句听起来都像是深思熟虑的忠仆为主人的大业着想。
可二人那么多年的相处,哪怕这双眼毫无波澜,他也依旧能琢磨出叶归心中所想。
静默片刻后,他轻叹道:“叶归,你想他死?”
“一切都是为了主子思量,主子近些年来身子骨本就大不如前,不该留有危险在旁。”
“不,你想他死。”他垂下眼眸,端起茶盏盖子掀起白气发出脆响,他双唇抿着茶碗边小啜一口,“往常不管面对什么人,你都不是这样,为何今日杀意如此明显。”
叶归不住握紧双拳,没有回应。
他又轻声唤了句叶归。
“在。”
“罢了,不想说便不说,可薛北望这条命是我打算留下的,你不会违背我的命令吧?”
叶归单膝跪地,道:“叶归不敢。”
正在此时,屋外传来脚步声。
小厮扣响门扉:“王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