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与君再不相见(1 / 2)
威胁之下,薛北望冷色一沉,掌风将旁边的木桌一掌拍垮。
见状,跟在男人身旁的侍卫赶忙拔刀,护在男子身前。
“放肆!主子是看在三皇子的面上才尊称你一声使者,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
他眸光一冷,握住侍卫手腕,巧劲之下,银刃没入肉///体发出闷响,皮肉被利刃撕裂开来,他冷着脸将刀刃在体内转动,热血浸没他的指节。
当他松开手时,没了声息的侍卫,双眼大睁着,身体笔直朝后倒去。
男人沉声道:“使者这是什么意思?”
薛北望恶嫌的看着沾染上指节的血迹,道“用行动告知你,我这人比较小气。”
男人瞥了一眼侍卫的尸体,呼出一声鼻息:“别忘了,我与三皇子是盟友。”
薛北望道:“要忘了,刚才那番话后,躺在这里的人是你才对。”
他全然没有和绝玉独处一室的呆傻羞涩。
“你安排的事情我会去做,不要再派你的人跟着我。”
这招杀鸡给猴看,不过是以彼之身,还彼之道。
他本可以不杀那侍卫,可偏偏对绝玉的那番威胁,听得他不适,他耳朵终究是进不得脏东西。
面纱下男人皱紧眉头,言语比刚才所有收敛,从身上拿出一张字条递到薛北望的面前:“在城北客栈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住所吃食,使者待在哪里,我会派新的近卫与你接应。”
薛北望接过字条,看了一眼上面地址,将字条守好。
男人欠身道:“今日之言是我逾越,还望使者海涵,不过还是应当提醒使者一句,花楼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使者的在心只会成为她们的催命符。”
薛北望道:“哦,还有别的事吗?”
男人摇头,薛北望转身离开。
待薛北望走远,十多个侍卫后堂走了出来,男人摘下带纱的斗笠,淡漠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首,抬手示意属下处理。
“要不要派人教训那小子一顿?”
男人摇了摇头道:“与三皇子来往的信件中,他说过此番会派他七皇弟来此,这人十三岁从军,五年拼到军中将领之职,到底是陈国皇室,没必要闹僵,何况你们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亲信道:“王爷恐是高估了他,之前他差点就折在闵王府。”
“能活着从闵王府出来,又岂是易事,别看小小一个闵王府守卫布局可同当今皇宫相比,他初来乍到,对吴国所知甚少,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锁定闵王寝室,藏匿行刺以非常人所能为,将他放进闵王府说不定能探出些端倪。”
男人垂眸,思虑了一番,将斗笠递给身旁近卫:“说来十多年没见过我那弟弟的模样,那铁头盔怕都要长在他脸上了。”
……
上次一别,白承珏便再没见过薛北望。
派去跟踪的侍卫,在一条小巷内被薛北望杀死。
平常在他面前只会脸红傻笑,连句话都说不利索的人,几乎将那侍卫一刀毙命。
听闻这些消息,他不由愕然,只能把宝压在之前约定好的期限,与手中那块玉佩上。
七日之期到。
薛北望拿着亲卫送来的银两去赎回当日留在绝玉身边的玉佩,怀中还揣着那一夜她为他拭去水迹的香帕。
他站在不远处,待白承珏背着行囊从百花楼阁大门而出。
薛北望攥紧袖口,抬头道:“绝玉姑娘。”
白承珏脚步一顿,看着上钩的鱼儿,近些日子烦乱的心绪才得以平息。
白承珏拉了一把背上的囊袋,浅笑道:“上次匆匆赶至茅屋,不料公子已然离开,我原以为哪怕今日公子都不会来了。”
“今日来一是赎回玉佩,二是把锦帕还给姑娘。”
他边说边拿出钱袋和锦帕:“里面除去偿还姑娘的五十两,还有三百两银票,上次锦帕薛某也一并还给姑娘。”
“当真要算的那么清?”白承珏垂眸,拿出玉佩递到薛北望跟前,“妾身想过许多送行场面,从未料想过是今日这般,玉佩还你,锦帕你也一并留着吧……”
薛北望取回玉佩,弯腰将钱袋与锦帕一道放在白承珏脚边:“绝玉姑娘到底是青楼女子,今日你我二人两清之后,不会再有牵扯。”
说罢,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