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腺体有损的和亲太子(八)(2 / 2)
裴玉质认为自己定不会心悦于师兄,倘若师兄心悦于他,他便不得不辜负师兄了。所以,师兄还是勿要心悦于他为好。
素和熙见裴玉质面色平静,一副对于自己是否心悦于其满不在乎的模样,心口登时升起了一把无名火,立刻想出尔反尔,待裴玉质痊愈,便将其好生糟蹋一番。
他强行压下无名火,继而掀开锦被,扯下了裴玉质的亵裤。
裴玉质猝不及防,责问道:“子熙,你适才不是……”
未及言罢,他便瞧见素和熙取了药膏来。
素和熙勾唇笑道:“夫君莫不是以为臣妾色/欲熏心,迫不及待地想要为夫君破/身了?”
裴玉质面红耳赤地道:“是孤错怪了子熙。”
“无妨。”素和熙以指尖沾了些药膏,均匀地涂抹于伤处。
尽管除却第一日,皆是由素和熙为自己上药的,裴玉质仍是不免感到羞耻。
素和熙见桃花次第绽放于裴玉质的肌肤之上,促狭地道:“夫君难不成正在想象臣妾与夫君行/房的情状?”
“你休要胡乱揣测孤的心思。”裴玉质素来禁欲,连自/渎都不曾。
素和熙不再言语轻薄裴玉质,麻利地为裴玉质上好药后,便为其将亵裤穿上了。
一时间,俩人相顾无言。
裴玉质不善言辞,因觉气氛过于沉闷而启唇道:“多谢子熙这几日的照料。”
话一出口,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向师兄道谢了,师兄并不喜欢他的道谢。
果然,一抬眼,师兄面色冷淡。
他努力地回想着自己在原本的世界是如何与师兄相处的,除了论道,他极少与师兄闲谈,每次俱是由师兄挑起话题,而他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近似于敷衍了事。
当时的他未曾觉得气氛沉闷,该当归功于师兄。
可是眼前的师兄已不同了。
他不好意思地道:“孤不善言辞,望子熙海涵。”
裴玉质确实不善言辞,或许裴玉质之所以不得庆平帝的欢心,便是这个缘故吧?
素和熙放软了嗓音道:“孤亦算不得能言善辩。”
裴玉质夸赞道:“子熙之口舌较孤灵便许多。”
“夫君谬赞了。”素和熙伸手覆上裴玉质的额头,确认其再未发热,又忽而想起一事,“庆平帝曾于你发热的第二日来探望过你。”
裴玉质不觉紧张了起来:“父皇是否对你说了什么?”
见状,素和熙脑中灵光一现:“难不成你是因为孤才被庆平帝惩罚的?”
“并非如此,子熙莫要瞎猜了。”裴玉质认为自己借机对素和熙用了苦肉计已极是卑鄙,自然不会承认此事,以免素和熙心生歉意。
素和熙将信将疑,并未再问。
又六日,裴玉质的伤口大抵已痊愈了,生出了厚厚的血痂子。
他卧床已久,欲要活动活动筋骨,遂私自下了床榻。
由于他尚未彻底好透,双足无力,仅仅走出一步,便是一踉跄。
素和熙正躺于软榻上小憩,突然被一声巨响刺入耳中,即刻掀开了眼帘来。
裴玉质已站起了身,由于堪堪长好的伤口被牵动了,疼得面色煞白。
素和熙足尖一点,弹指间,已将摇摇欲坠的裴玉质扶住了。
裴玉质的唇瓣擦过素和熙的左侧锁骨处,方才直起了身来。
素和熙左侧锁骨发烫,忽觉心疼,又觉自己定是尚未睡够,神志不清,不然,他心疼敌国的皇长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