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2 / 2）

“我说错了么，你太弱了，那把剑的力量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它有英灵的气息。”

这不是错觉，否则奥斯曼狄斯的金字塔就不会选择在那里漂浮着了，他怀疑东京是个奇怪的中转站，而达摩克利斯之剑的起源一定和英灵有关，它竭尽崩溃就是在最近的日子了。

毫无疑问，中原中也会在场，那种力量就是连东京整座城市都可以毁灭吧。

于是，西泽道：“会死的，让我去。”

这是在关心他吗？

中原中也的嘴角勾了勾，才抬起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好像他们的关系并不算亲密，于是最后又放下了，佯装咳嗽几声掩饰自己下意识的举动：“那就谢谢你的关心了，只是……”

西泽摆出冷漠脸：“没有只是，森鸥外管不着我。”

中原中也：“……”

真是可怜的首领，但这也是事实。

西泽不去管着森鸥外都算万幸了，想必这个时候，森鸥外说不定还在庆幸西泽比较佛系，只是黏着中原中也吧。

“对了，”西泽突然道，“我见到芥川龙之介了。”

芥川的心理活动相当简单粗暴，让他一眼就看透了，分为太宰先生和非太宰先生。

闻言，中原中也略微有些错愕，但很快就释然了，神情复杂道：“这次居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啧，以那家伙对太宰的执着，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西泽瞥了他一眼，奇怪道：“你真可爱。”

居然还以为是芥川龙之介自己查到的消息，就算不用技能，他也知道是森鸥外故意让芥川知道的，他甚至还想让芥川做他名义的属下，彻底覆盖太宰治的位置。

大概会让名为芥川的恶犬被刺激的够呛。

猝不及防被夸的中原中也：“……”

“芥川那家伙很难理解，”他选择忽视了西泽的话，表情特别不自然道，“如果他有找你麻烦的话，就来找我，我会介入的。”

在这种事情上中原中也完全能够做主，没道理再给西泽添麻烦。

接下来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忙了，在等到下属一脸懵逼地送来了少女漫画之后，中原中也就吩咐对方将游戏一起送到家中，然后离开了港黑，准备和西泽一起在外面吃完饭。

他征求了一下西泽的意见，但对方回答说“随便”，这让中原中也有些纠结。

最后，他还是做下了决定。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子一抽带着西泽去了一家高级餐厅，坐在窗前可以俯视整个横滨的夜景，而因为今天的晴空，所以导致天上的繁星如同碎钻般铺陈装点。

而往下看去的时候，整个横滨市亮着橙黄的暖光，仿佛坠落到太阳里的又一片星海，火焰般明亮却不灼人，只是那样温暖的燃烧着，亲和而宁静的回视着注视一切的人。

“觉得好看吗？”中原中也问道。

西泽不知为何看着天空出神，就连手边原本很感兴趣的食物都不管了，那双金色的双眼中跳跃着城市的火焰。

“嗯。”他看着虽然夜晚却灯火通明的世界，“我应该昨天晚上就留意一下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中原中也居然从这个亮相惊艳、态度略微傲慢的少年君主的眼底看到了一丝脆弱——不，但并不是纯粹的脆弱。

而是一种更为复杂，令此刻的中原中也无法看透的情绪，甚至掺杂着怀念。

中原中也的动作一顿。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去查西泽这个名字，并没有从赫梯帝国的记载中发现任何讯息，西泽就像并不存在的幽灵，但又确实让人无法忽视他的王者气息，所以中原中也相信他绝对没有说谎。

——中也只是不知道什么是概念性的英灵。

西泽心想，那是空的城池、没有面孔的子民和模糊的传说。

在他的英灵座上悬挂着太阳，虚假的真实，交织着各类空无的祈祷和人类对赫梯帝国的幻想，就是这样使他成为了英灵。

其实他并不反感自己宝具的副作用，这让他的面世变得不那么空泛。

“好了，看够了。”西泽转过头，一脸不在意道，“中也还是老老实实贿赂余吧，这样我才不会改变主意。”

中原中也一愣，没有提刚才他的走神，顺从他的意思转移话题：“真是大言不惭啊……对了，你的猫呢？”

他注意到那只人面狮身兽已经没有跟在西泽身边了。

“太丑了，不符合我的审美。”

“……”

该怎么说，还真是异常耿直的理由，非常有西泽的风格。

“那为什么白天的时候……”

中原中也记得他还抱着它来着。

“因为太阳挂在天上。”西泽沉吟，“我要是扔开的话，宿敌就要找上门了。”

闻言，中原中也心中一紧，不由道：“那样你会有危险吗？”

西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你会有生命危险。”

毕竟法老王不会对他动手，只会收拾涉嫌教唆宿敌的无耻人类，哪怕知道对方是无辜的，这就是俗称的——人类最古迁怒。

中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