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表白(1 / 2)
曾依斐笑言,“既然如此,你往后一定要好好珍惜性命,更要打起十二分的注意。”
“定然。”段谨亦是笑着回应。
“依斐,我可否问你一件事。”
“你说。”
“你……对二哥,可还有什么留连?”
“从前没有,往后更不会有,这门亲,原本也不是我中意的。”
“那你,中意的是谁?”段谨支支吾吾,在没有知道确切答案的时候总是患得患失,即便她现在近在眼前。
“是一个呆瓜。”曾依斐面具下红着脸噘嘴,想不通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么呆的人。
扔下这句话,曾依斐甩开他的手朝前走去。
段谨似乎忽然开了窍,傻笑着大步追上来,又挡在曾依斐面前,“我就是呆瓜,我就是!”
曾依斐面上挂着面具,勉强才能遮住笑意,轻抖的肩膀却暴·露了她的开怀。
“依斐,”段谨伸手将她的面具轻轻掀开,另一只手又掀开自己的,“你可愿意嫁我?”
“你可别忘了,我是被你二哥退过婚的人,别人都说我不祥。”曾依斐瞳孔暗淡下来,流言成伤。
“我才不理会那些,我只要你,只要你点头,明日聘礼就送到你面前。”段谨不想再等,不想再犹豫,喜欢她许多年,险些被她溜走,这次的机会,等于天赐。
“我……”曾依斐心头颤抖,梦寐以求的表白居然就这样从他口中说来,坚定不移,固若磐石。
曾依斐也顾不得什么女儿家的矜持,上前一步一头扎进段谨的怀里,双臂环住他的腰背,他比她想的还要消瘦。
段谨设想过她无数次的回应,却万万没料到会是这种,段谨头脑顿时一片空白,浑身上下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曾依斐发间香气萦绕,直扑鼻腔,让人神魂颠倒,段谨喉结上下摆动,心跳如打鼓,被她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么说,”段谨脑速飞转,试探性的大胆回环住曾依斐的腰身,绵软得让他忍不住想要惊呼,“你是同意了?”
“你愿不愿意等我,我还有事未了,可否等我将手头上的事都处理了。”曾依斐微闭上双眼,贪婪的吸允着此刻的眷恋。
“我就知道,”段谨长叹一口气,“这次再见你,你眼睛里总是像藏着些事一样,虽然不知道是否和我猜测的一样,但是我想告诉你,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护盾,我会用命来护你。”
得了这句话,曾依斐便觉得无比满足,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会懂你的心,会明白你的无奈,会默默地站在你的身侧,稍稍侧头便能得见。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有人图谋刺杀三皇子的消息不胫而走,为原本热闹的上元节又添了一把旺火。
曾依斐又在子时之前回了太子府,府中异常的平静倒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处处透着诡寂。
子时一过,太子的马车破天荒的从宫里行驶而出,直奔太子府。
才进了门,董明蕙带着候今雪还有高玥儿便齐齐跪倒在地。
原本段暮今日应该在宫里,可高玥儿身边的人来传话,说太子府里有不洁之事,他这才匆匆回了府。
见着跪了一地的人,段暮紧锁了眉头,声音冷得像冰,“怎么回事。”
董明蕙稍稍侧头,给高玥儿递了个眼神儿,高玥儿会意,忙理直气壮的回禀,“太子殿下,妾身亲眼见得汤良娣与男子私会。”
“高玥儿,平日你口无遮拦也便罢了,你可知这种事情乱说的后果?”
段暮阴沉着脸,目光如刀,隐约含了杀意。
高玥儿先是一抖,随即抬起头来,气势磅礴,“妾身没有胡说,妾身屋里的丁香就亲眼见曾依斐为汤兰心带话给二皇子,说上元的子时,趁太子殿下您在宫里,他们二人便汤兰心屋里相会!”
“你说谁?”段暮听着,眼睛半眯起来,像无底的黑渊,可以吞噬万物。
“汤兰心和二皇子!”高玥儿身心激荡,顾不得许多,将所见所闻全盘托出。
丁香跪在身后,见势忙上去添柴加火,“太子殿下,良媛说的句句属实,奴婢前几日亲眼见着曾依斐姑娘将汤良娣亲绣的香囊带给了二皇子,依斐姑娘当时还说,见物如见人,情意都在这一针一线上,还说子时您在宫里,汤良娣会等着二皇子!”
无论哪个男人身上出了这种事都会让人冲动愤怒不已,可太子身份尊贵,好歹要稳重一些,勉强压制身上的怒火又问,“曾依斐和二皇子说话,你又是从哪里听见的?”
丁香刚想开口回话,又忽然觉得不妥,若是此时说了,不就挑明了自己主子有备而来。丁香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