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在黄沙地上(1 / 2)
也许是因为子清没有吃糖,所以火气才那么大。
后勤二人组面对这种情况非常淡定,手法熟练地给子清顺毛。即恒也因为没有给他留糖吃心中愧疚,十分诚恳地道歉。
子清终于平静下来,抬头迷蒙地环顾了一圈,脸红得像火烧。又垂下头开始自暴自弃。
“抱歉,身为副队长还要你们照顾我……”
这话是对张花病和孙钊说的,他可一点都没觉得对即恒有什么内疚心理。
即恒明显会错了意,正准备开口安慰几句嘴巴就被张花病死死捂住,力道之大几乎将他捂死。张花病发自肺腑地恳求道:“祸从口出啊队长,你不说话又不会死!”
这边孙钊十分配合地蹲在子清身前安慰他:“副队长别难过,你是为了我们着想,我们都知道,没人会怪你的……”
子清抱着膝盖没反应。
这小公子脾气是爆了点,可平时也没见爆炸的呀。
孙钊心情复杂地看了看即恒,继续安慰:“这不关副队长的事,全都是队长的错!副队长为了纠正队长的错误以身作则,我和大花都要向你学习,以你为榜样!”
子清开始在沙地上画圈圈,看样子已经开始动摇了。孙钊和张花病交换目光,同时面露喜色。
很好,再加把劲……
不料趁着张花病一分心的功夫即恒就挣脱开了,他大步走到孙钊背后,手掌按在孙钊头顶一推就将他推开老远:“一边去,一看就知道没安慰过人,尤其是没安慰过女人的。”
那副鄙夷和自得的神情仿佛他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高手……哦不,安慰人的高手。
孙钊和张花病被其气势镇住,嘴巴张得老大。孙钊顺手往怀中一伸,掏出纸笔就准备着队长传授经验,张花病见状忙嘱咐道:“也给我抄一份。”
只见即恒蹲下身,若有所思地看了子清一会儿,忽然笑起来,黑眸中闪耀着别样的光彩:“我还以为你很讨厌那个公主呢,原来她在你心里的形象这么好?”
子清画圈的手顿时僵住,他黑着脸抬起头,因为不想跟即恒说话,他脸上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说:滚……
即恒不以为意,笑容不改继续问道:“我说错了?你好像给她送过花,难道告白被拒因爱生恨没脸再见她……”
“够了!”他越说越离谱,子清终究是没忍住出声反驳,“你到底想说什么?”
即恒眨了眨眼,撑着下巴问:“为什么你认为是我激怒了公主,她才让罚我们去打老虎?”
他这么一问,孙钊立刻反应过来,惊呼道:“这是公主的阴谋?她故意让我们露出破绽,好趁机整我们?”
“呃……”即恒有些无语,“你的意思是对的,但是方向是反的。”
他转回头对上子清困惑的眼神,安然一笑:“你怎么想?”
子清思索了片刻,无力地摇了摇头,他颓然喃喃道:“我不知道,没有证据随便怀疑别人是不对的……”
即恒叹了口气:“这就是天真啊。”
子清不服气地瞪住他,可是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就算知道了陛下和公主合谋欺负他们又能怎么样?今天的劫难本可以不用这么糟糕,如今不仅得罪了新主,还得罪了陛下……即使能活下来,往后的日子还不知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一思及此,心中更是悲痛。
即恒善解人意地拍拍他的肩:“不要这么悲观,生活是靠闯出来的。”
子清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说到底还不是他火上浇油,这个责任他推不了!
“几位爷,看开了咱们就继续上路吧……”这时马倌小心翼翼地提醒,指向高台方向说道:“陛下看着呢……在催了……”
四人默默无语回望了一眼,心底纵使万般不情愿也得被迫起程。赴死队又开始了漫漫的赴死之旅。众人面色都十分沉重,而即恒始终在琢磨着怎么和陈子清搞好关系。
子清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想到之前他说他天真,再之前他自己却不明白别人为什么生他气……心里不禁有些膈应。
这个人的心思恐怕远比他所想的还要深……难道他力谏陛下放虎归山也是做戏,想出人头地才是真?
他不由地停下了脚步,目光冷淡叫住即恒:“你先前立谏陛下放了白虎,可现在为什么又兴致高昂地去打虎?”他沉下声音,“真的是圣命难违,还是你别有所图?”即恒停下脚步,走在后面的张花病和孙钊也不禁驻足而立,目光在队长和副队长之间游移不定,好像在考虑打起来了支持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