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1 / 2)
与头像相比,本人有些不同。
他身穿一件款式简单的松叶花纹外套,拉头停在锁骨位置,不高一寸不少一分,端得细谨,却不刻意。衣领无褶,服服贴贴地翻折轻搭,看去灵活,衬得人也精致。
深色长裤笔挺,不翻卷,带有整齐、稳重之感。正正好好遮住一小截脚踝,束裹严实,就有些中老年人的意思,不时髦。
他脉脉而立,与柜台人员交谈。
时间已久,戚野听不见声,想是控制着说话音量,脸上难看出什么,不烦扰、不焦急,只觉眉眼舒缓,唇色过淡,举止间透着不符合冷涩外表的成熟。
戚野勾出墨镜,戴在脸上,绕到他身前的咖啡厅,随意点杯东西,径直上了二楼。撑着凭栏,俯视楼下,神情、五官和动作都带着影子,可没看清瞳色,还是不太确认。
头像中,他的眼睛有点特别,平静、理智、淡漠,瞳色呈灰,仿若烟卷夹在指间缓缓燃烧后余留的纸烟灰的颜色。
只要见一眼,绝对能认出来。
忽然,戚野背过身,停下在指间旋转画圈的手机,嘴角轻扬,还有其他办法,试试看就知道了。复制昵称,去掉手机号前面的名字,戚野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池先声提前做好全部登机准备,甚至计划到了一周后的行程安排,只除了墩布狗,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
他没养过宠物,若非它一路紧跟,距离超过1米立马吠叫震天,也不会徒然产生养它这种想法。
墩布狗有过主人,握手的动作不会不经训练、与生俱来。或许是走丢,或许遗弃,至少分开前,可以相伴走一段路。
池先声料到托运会需要一些手续,却不曾想过程繁琐。仅仅准备航空箱、内置饮水喂食装备尚且不够,还需要给它进行免疫注射,之后间隔21天,确保产生免疫抗体后,才能办理检疫证明。
墩布狗小眼睛湿漉漉的,藏着害怕,忍不住往航空箱里缩。池先声抿了抿嘴,继续跟服务人员争取宽限,正焦头烂额之际,接到一通电话。
陌生号码。
他心中闪过一副副面孔,最终抹去。蹲下身体,戳了戳墩布狗的屁.股,帮它挤进去,同时滑开接听:“喂,你好。”
手机另一头却是无人应答,池先声重复两遍,仍一片安静。他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又松开,把这通电话划入打错行列前,不太肯定地开口:“草莓糖?”
草莓糖是戚野新换的昵称,当时含着包子不知从哪儿顺来的草莓硬糖,混合嘴中烟草味,甜甜涩涩的。
果然如此,看他接起电话,戚野摘下墨镜,走到角落,在小桌子前坐下,借一盆凤尾竹遮挡身影,几瞬间一套话成型。
“你好,请问是机主池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