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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结在我?”纲吉双眼透着茫然,“我不太明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纲吉。”骸扳着纲吉的肩膀,让他转过身,面朝自己,目光略显严肃地看向他,“你应该清楚我的凭依弹的原理吧?”
纲吉点了点头,他对凭依弹可以说是记忆犹新,骸的三叉戟不但身体的武器,同样也是凭依弹的媒介,只要被三叉戟的尖端划到就等于是与骸订立了契约,身体将会被他占据。
当时骸不光能操纵犬和千种的身体,连狱寺、碧洋琪和云雀学长的身体他都可以使用,而且后来纲吉也差点被三叉戟刺中,幸好他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领悟了火炎的用法,才没有让骸得逞。
回想起那个时候,纲吉看了看眼前的骸,实在不敢相信他们有一天会走到这一步。
骸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心情,收进手臂,将他搂进怀里。同时继续说明:“没错,就是契约。凭依弹其实是一种契约,要达成占据身体的目的,需要被契约对象本人的同意,或者在当事人失去意识,或者意识不够强大、无法做主的情况下才能实现。”
骸举了一个例子,比如说城岛犬和柿本千种、狱寺跟云雀都是跟他订立过契约的人,然而在复仇者的监狱里时,他能使用千种的身体跟犬传递信息,制定越狱计划,却无法再次占用狱寺的身体,利用狱寺的身份为他的越狱创造更有利的条件。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当时差一点就成功越狱了的原因。”骸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复仇者居然会是曾经的彩虹之子呢?”
即便骸有信心能够战胜耶卡之下的任何一名复仇者,但是犬跟千种到底还是差了点,加上他们曾经成功越狱一次,多少有点轻敌的缘故,仍旧是被抓了过去。
要不是纲吉的爸爸,犬和千种现在还在监狱里,而骸为此交换的条件则是成为纲吉的守护者。
要是换成从前,纲吉说不定会觉得骸是吃了大亏,明明双方是敌对的状态,却为了同伴而与自己最讨厌的黑手党有所接触。但是纲吉现在又觉得,搞不好骸是半推半就答应的,他看起来也不怎么讨厌给自己当守护者。
纲吉又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你是附身在柿本千种的身上商量越狱计划,而不是选择城岛犬呢?”
以纲吉对那两个人的认知,难道不是千种看起来更理智冷静,比较有逻辑性,能够更容易理解骸的思路吗?
传话的说人难道不应该是犬?
骸沉默片刻,对纲吉说:“因为犬不爱洗澡。”
纲吉:“……啊?”
尽管骸住的地方是个废弃的游乐园,但实际上他本人还是挺爱干净的,对于附身在一周洗一次澡就能称得上是勤快的犬身上,骸心里是有点抵触的。
不过这事他从来没跟犬说过,也就是在纲吉面前小声提一句,以免伤害到犬那脆弱的自尊心。
纲吉也是第一次从骸这里听他讲述有关他跟黑曜那些人的事,他还挺喜欢骸说这些的,感觉眼前的人慢慢变得有人气了,是个活生生的人。
“可是……凭依弹不是只能使用一次吗?”纲吉又问道,“刚才听你的表述,好像只要跟你订立过契约的人,都能够再次被你附身?”
“理论上是这样,但实际上我刚才不是也说了,需要契约双方都同意吗?”骸轻笑着对他解释,“而且凭依弹如果是一次性物品,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当初也不需要躲在地下偷偷研究了。正是因为它后患无穷,所以在黑手党界是被禁用的。”
纲吉摇头说:“我觉得这种子弹即便是一次性物品,也很可怕了。”
骸摸了摸他的头发,似乎存心想逗他开心,故意说:“如果凭依弹是一次性的,按照当年我的计划,难道在发动世界大战之前,在投票环节时我还要把所有的政要大臣都先用三叉戟划一遍吗?”
纲吉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骸在发动大战前夜把所有的傀儡人码放整齐,再齐刷刷用三叉戟划一刀,第二天再把所有打上凭依弹的人整齐推出来……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那你说不定在发动世界大战前就要先累死了。”纲吉忍着笑说。
“嗯,估计艾斯托拉涅欧家族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开发出了这种恶魔般的契约,一旦订立,就是终身。”骸淡淡地说。
纲吉从骸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厌恶,心想大概骸也不怎么喜欢这种能力,而且他在那之后再也没有附身在狱寺或者碧洋琪的身上,以至于大家到现在都以为凭依弹已经不再起作用了。
除了狱寺他们在清醒的时候不可能回应骸之外,或许骸自己也不想去主动附身在他们身上。
纲吉想到骸的三叉戟,即便是他们还没在一起之前,骸也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接近他,只需要在他身上轻轻划一道,骸就能轻而易举地夺取他的身体……
然而他尽管嘴上总是这么喊,实际上却没有这么做过。
骸低下头,仔细观察着纲吉的表情:“怎么,听说了凭依弹的作用之后,你也不害怕吗?我们天天在一起,我有无数的机会对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