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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章鱼咆哮着钻进了瓶子中,即便心不甘情不愿,也无法改变这个悲惨的结局。酝酿了这么多年的阴谋,连计划的第一环都还没实现,在人身都无法恢复的情况下,就宣告破产了。
然而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会同情它,这方已经干涸的血池就是它永远也洗不白的证据,几十年来的宛如谜案一般的人口失踪案件,终于大白于阳光之下。
纲吉的表现出乎在场除了骸以外所有人的预料,令人感到十分惊艳,只可惜有利还在昏迷当中,无法看到他那招直接把章鱼烤成章鱼烧的XBURNER。
孔拉德在纲吉飞下来后对他笑了笑,道:“果然,我就觉得你不适合当炼金术师,你的性格太直白了,不是那种有很多弯弯绕绕的人。还是这种直来直往的招式更适合你,纲吉。”
纲吉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抱歉,当时要是不这么说的话,可能大家都不会相信……我说谎了,是我不好。”
“没关系,要是在两个月前有人跟我说,他的恋人是个炼金造人,我也不相信。”沃尔夫拉姆大度地对他说,还拍了拍纲吉的肩膀,“爱情是不分性别与种族的,你的炼金造人恋人很厉害,而且他看上去非常在乎你,这就够了。”
“谢、谢谢……”纲吉嘴角微抽,他总觉得自从他跟骸的关系对众人挑明之后,大家对他的态度就变得亲切了许多,尤其是一开始看他不顺眼的沃尔夫拉姆,估计要是他们的关系再好一点,他都能给自己发好人卡了。
“谢什么,这有什么好谢的!”沃尔夫拉姆又傲娇了,“我们都是火系的术士,这说明我们很有缘分,注定会成为朋友,朋友之间夸一下还用得着谢吗!”
纲吉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嗯嗯,没错,你说得对。”
沃尔夫拉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给他递了个眼神,让他多学着点,不要这么拘谨。
要不是他还扛着昏迷不醒的有利,说不定还想跟纲吉切磋一下,交流交流使用火系魔法的心得。
饶是如此,沃尔夫拉姆还是认真地对纲吉说出了他的观战感想:“你的招式蓄力的时间还是有点长,而且在空中需要保持平衡才能发射,如果不是那只章鱼当时被我们吸引了注意力,你这招还需要有人为你争取时间才能完成的吧?”
纲吉惊讶地看了沃尔夫拉姆一眼,没想到只是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战斗,他都能看得这么清楚。
沃尔夫拉姆提议道:“你需要锻炼在空中瞬发的技巧,或者是将你的火炎压缩储存起来,这样一来即便在空中也能马上进入战斗状态。在战争时期,时间就是保证胜利的前提,谁能抢先占据攻击的优势,谁就能主导战场!”
孔拉德在旁边微笑道:“虽然沃尔夫说得确实很有道理,可你明明也是个和平年代出生的人?”
“闭嘴,维拉卿!”沃尔夫拉姆被兄长温柔的一语戳破,顿时脸颊涨红,连孔拉德都不叫了,直接喊对方的姓氏。
孔拉德闷笑着点头,只是下次如果还有机会,他仍然会乐此不疲地逗弟弟。
纲吉在沃尔夫拉姆提点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XANXUS,他那两把枪就是把火炎储存起来并能在空中进行瞬发的武器。只是纲吉已经有了拳套,再在身上放个什么武器也不方便,他也不习惯。
不过,倒是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在拳套上储存火炎,这是个不错的发展方向。
就在这时,尤扎克在一个角落里朝大家喊道:“喂,你们快过来看!”
他刚才正在四处检查这座祭殿,发现血池一角的隐蔽处有几个被红色茧子包裹着的东西,看体积有沙包这么大,他试着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将它拨开,却发现那血茧非常坚韧,普通的刀砍不断。
尤扎克:“有没有能用火的,试着用火烧一下?”
纲吉小跑着过去,蹲下来:“我来吧。”
他默默地将隐形眼镜调成呼吸法模式,将所有火炎集中于一点,精细操控,像是操纵者一把激光刀似的,一片片将血茧剥开。
“啊!”纲吉看见血茧中包裹的内容,惊讶道,“里面有人!!”
“还有幸存的孩子!”尤扎克也惊喜地叫出了声,伸手探入血茧中,摸着那孩子苍白的脖颈,道,“还有呼吸,虽然很微弱,但人还是活着的!”
“太好了!还有人活着!”孔拉德立刻过来帮忙,他跟尤扎克两人一起沿着纲吉切开的缝隙用力往下剥,厚厚的茧子层层脱落,将已经有几天没进食的瘦弱孩子扒拉出来。
那少年看上去就跟杰克一样大,因为长时间水米未进,又出于密闭环境中,嘴唇都泛着缺氧的紫色。他的身体被折成虾米的形状,从血茧中脱离后,身体一时间还无法恢复,双眼紧闭,但脸色总算是好了些。
“这里有四个血茧,说明那只章鱼是每天吸食一个人的血液……幸好它不是一次性把这些少年的血都吸干,剩下的孩子们还有救!”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纲吉松了口气,“总算我们来得还不是太晚。”
骸将宝瓶收起,跟在纲吉的身后,当纲吉用高炎压的火炎小刀切割血茧,孔拉德和尤扎克齐力剥下血茧后,他就负责给那些少年戴上用幻觉制造的氧气罩,帮助他们尽快恢复体力。
就在众人正在竭力拯救孩子们的时候,祭殿中的打斗却惊动了了距离山顶非常近的祭司们。
祭司们纷纷拿着武器反扑而来,却连血池的边都没摸着,就被一马当先冲在前面的山姥切国广给制服了。金发碧眼的刀剑男士手起刀落,迅速缴了祭司们手中的武器,然后从后脑勺敲晕了这些假祭司。
最后一人战战兢兢地把自己的刀扔在地上,举起双手,两股战战:“我……我投降!你们别、别杀我,不管你们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们的,就连金银财宝,我、我也知道在哪里!”
“嗯?”骸挑了挑眉,“金银财宝?就是让克罗克洛克发家的那些钱财吗?”
“对对对,我们还知道好几个藏宝的地点……”那名祭司为了活命,恨不得把‘神明’跟克罗克洛克的老底都告诉了他们。
原来那只章鱼在受伤之后一直潜伏在博可比德海域,千百年来,无数的海盗将他们的宝藏藏在这些大大小小的海岛之上,他们当中十有八-九的人都回不来了,财宝也成了无主之物,章鱼就把这些埋藏宝藏的地方都记了下来。
后来遇到胆大包天的鱼贩克罗克洛克,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一个为章鱼提供新鲜的血液供它疗伤,一个则把海盗们的藏宝地点告诉对方,作为酬劳。
并且章鱼还十分有心机,它并没有把所有的地点都告诉对方,而是每次就提供一个地点,始终吊着克罗克洛克的胃口,让他源源不绝地为自己提供年轻的血液。根据祭司的说法,对章鱼来说,最有效的疗伤药方就是青春年少的孩子们的血液,其中最上等的是拥有修行法术潜力的那些孩子,其次就是年轻力壮的那些,年纪最好在十岁至二十岁之间,年纪太小还要再养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