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温辛(1 / 2)
傅斯城和司机替温辛将行李搬上了楼,温辛穿着厚厚的衣服,戴着帽子和围巾,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外面,打量着她的新环境。
傅斯城住在七楼,傅斯城让司机将行李箱放在门口,便可以回去了。
司机走后,就真的只剩下她和傅斯城了。
傅斯城按下指纹打开门,然后让开半步,让温辛先进去。
温辛也不客气,当她走进屋子内,看到里面的装修,脸全黑了。
屋内的装修是沿用的欧洲工业设计风格,灰色水泥墙奠定了家里冷淡的调性,家具样式简单,线条硬感,一眼望去只有黑白灰,在夜晚的烘托下,整体空间透露出一种神秘感,一如这个屋子的主人。
傅斯城见温辛久久未动,带着嘲弄冷声道:“要我抬你进去?”
温辛回神,才想起来自己还堵在门口,便立马换了鞋子走进去。
温辛走到里面,看到墙上挂着奇奇怪怪的画,给人一种很不适的感觉。
最里面的窗台处挂着一个鸟笼子,里面真的有一只鸟。
温辛走了过去,敲了敲铁笼子,这鸟却一动不动。
难道是只假的鸟?温辛又做了一些动静,那鸟还是僵在那。
傅斯城走了过来,看着这一人一鸟,唇边不觉挂上了一抹冷笑。
“傅斯城,这鸟是假的?”温辛回头问傅斯城。
“不是,它是被你吓傻了。”
能不能说点人话?
温辛有些无语,却发现这鸟的眼珠子在傅斯城说话的时候竟然动了一下。
“这是什么鸟?”温辛又问。
“金丝雀,先别管鸟了,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一下。”傅斯城的声音黯哑低沉,带着命令的口气。
温辛瞪了傅斯城一眼,便转身去拿自己的行李。
傅斯城给她安排的房间很大,家具也很齐全,当然墙还是水泥的,有点扎手。
温辛收拾行李的时候,傅斯城便抱着手,靠在门上看着她,一点搭把手的意思都没有。
反正也没指望他,温辛就当他不存在。
等到她全部收拾好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了,傅斯城也早没的身影,就在她准备洗洗睡的时候,房间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温辛坐在了梳妆台前,让他进来。
“都收拾好了?”傅斯城问。
“当然。”
傅斯城扫视了一圈房间,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来一只手撑着梳妆台,另一只手撑着她所坐的椅子,将她困住在身下。
温辛不喜欢这个姿势,却又被他的眼神压制的动不了。
“既然还知道我是你的长辈,那就乖乖听话,不要给我生事,我不会亏待你。”
“你是怕我跟老爷子戳穿你的真面目吗?”
傅斯城轻笑,明显不屑,抬着下巴说道:“你不是也一直在装吗?每次都要咬破舌头装吐血,很疼吧。”
温辛脸色变了变。
傅斯城慢慢凑近她,想要将她的表情看的再清楚一些,温辛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就在两人快要碰到一起的时候,傅斯城瞬间抽身,好似盯着猎物一般,由上及下的俯视着她。
温辛不由的恐惧起来,傅斯城究竟藏得有多深?不怕对手强,就怕对手能够看破自己,那她的一举一动都是笑话。
“你不用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傅斯城的语气可不像是安慰。
温辛一把推开了傅斯城,站起身子与他直视,“四叔教育够了吗?我明天有课,还要休息。”
傅斯城没动,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说:“温辛,那三个人去坐牢了,二十年。”
“哦,听起来不错,四叔又什么时候进去呢?”
傅斯城:“……”
聊不下去了。
傅斯城阴沉着脸离开了温辛的房间,温辛一直睡不着,凌晨三点才睡去。
翌日清晨,傅斯城睁开了眼,紧接着七点的闹钟响起,掀被子起床。
接下来的每一件事,傅斯城都规定了时间,这样的流程重复了几千个早晨。
直到,傅斯城喂鸟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的家里还住了另外一个人。
傅斯城看了一眼时间,东云大学八点半上课,距离还有不到半小时。
傅斯城放下鸟食,擦了一下手,走向了温辛的房间。
傅斯城敲了两下门,里面没应,既然如此那就和他没关系了。
他心安理得地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温辛睁开了眼,傅斯城敲门的时候她便醒了,一看时间她立马起床洗漱。
等她收拾好了出房间的时候,傅斯城正提着公文包准备出门。
“要我送你去上学吗?”傅斯城主动问。
温辛阴沉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