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痒(2 / 2)
“传旨,即日起,由四王爷监国,南丞相,魏元帅,薛太傅辅政,云国师祈福。”话落,凤非染从怀里拿出短箫吹了起来,箫声落只听见一声带着震动天地的马嘶长鸣,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只见大殿正中出现一匹通体雪白,四蹄血红的白色宝马,看到凤非染,正扬起前蹄要往殿上冲来呢。
凤非染一个飞身,骑在马上,拉紧缰绳,“云神棍,那你一定要为朕好好欺负啊。”
云星坠抽了抽嘴角,他是明事理的人,关键时刻自然不会和凤非染去争论什么面子问题,他不是凤非染,面子大过天,“皇上请放心,微臣最擅长祈福了。”
眨眼间,凤非染紫袍潋滟的身影和雪白的骏马一起消失不见了,夜玄溟痴痴的收回视线,自认为他是最了解九弟的人,此时只能自嘲一笑,起初还有点儿不甘心父皇选染歌这个全无功绩的王爷继承皇位的他,此时此刻,他那一点点的不甘也泯灭殆尽了,染歌确实比他更有资格继承皇位。
“好马!”
而魏元帅呢,则是久久不能从宝马飞红出现的场景里,久久不能回神,作为一名马上的武将,马,就是他最好的伙伴,他的坐骑虽是千里良驹,但和他刚刚见到的宝马比起来,差得又岂是千里万里。
“国师,这恐怕不妥吧,皇上只身一人——”南丞相虽然开口。
云星坠看着已经没有凤非染一人一骑消失的大殿门口,“没什么不妥的,小小漠北还不够他玩的。”
闻言,夜玄溟,南丞相,魏元帅,薛太傅四人皆是一愣,这位年轻的帝王,还有多少是他们不知道的。漠北虽小,五脏俱全,漠北更山使毒术,天朝多少代皇帝都没有做到,他们不相信凤非染只一人一骑就能做到。
云星坠一挥手,示意那个小将军下去休息,命人把大殿里的们关上,方才开口,“告诉几位大人无妨,只是皇上身份特殊,还请几位大人保密。”
“其实本王也一直好奇,九弟这些年真的呆在锦绣山庄吗?”话落,夜玄溟又道:“这些年九弟也帮了本王许多,保密是必须的。”
“皇上之事,即是国家机密,我等自然守口如瓶。”薛太傅也点点头。
知道些内情的南丞相也随之表态。
“敢一个人闯长宁的,也就只有凤非染了,长宁比漠北如何,我想几位大人应该清楚吧。”
“凤非染!”听到这个名字,夜玄溟的眉心狠狠一跳,云国师最大的敌人,江湖上人人闻名丧胆的魔王,竟然是他亲弟弟,他还一直对这个弟弟关爱有加,“这这怎么可能,九弟怎么可能是大魔头!”
“四王爷,事实就是如此。”云星坠一句话,彻底把夜玄溟那么一点点希翼打落谷底,“皇上在江湖上是嚣张了点儿,其实没干什么坏事,无非就是把长宁不方便出手干涉的事情,武林盟主不管的默许的事情,给落实了而已,年年天灾人祸时,皇上都会出巨资以不同的形式送到百姓手上的,也帮了先帝解决了不少麻烦,这也是先帝为何非得让他继承皇位的原因,放下天下,有这等雷霆手段的人,也就只有皇上了。”
“难怪这几年有什么天灾人祸酬不到银子的时候先帝总会莫名其妙的弄出大把大把的银子来,有时候出现贪污的官员,不是死于非命,就是被钦差查出,有钦差和地方官勾结的时候,总是会有匿名信给先帝……”南丞相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魔教尊主,之所以遭人恨,就是因为破坏了不少人的好事,想到这里,南丞相又不解了,“既然这样,国师你为什么还要带头打扶摇宫呢?”
“手痒。”
云星坠淡淡的两个字,让在场四个人听着恨不得直接栽倒在地。
“不对啊,我可听说前些日子你可给魔教尊主吃了碧落丹,皇上他——”魏元帅猛地想到了重点,那现在的皇上岂不是危在旦夕!
“哎——”说到这里,即使是仙人出尘的云星坠也忍不住叹气,“本座只是拿碧落丹吓唬他,不让他铸成大错,谁知道他竟然真吃了。”话落,云星坠看着四个人脸色惨白的样子,又补充道:“不过几位大人放心,皇上的毒已经解了,只是那个错,哎——”
“国师说得是凝儿吧。”看到云星坠这个样子,南丞相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了。
云星坠点了点头,“正是,皇上至今执迷不悟,着时难解,一国之君,怎能罔顾人伦!”
“九弟和凤凝姑娘怎么了?本王看九弟和凤凝姑娘很好啊。”夜玄溟听不明白,不由得问道。
“四王爷,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凤凝,本名容浅凝,是南丞相的外孙女,算起来,也算是门当户对,但这二人,毕竟师徒之义在先,怎可结发为夫妻!”云星坠不知是怎么了,越说越激动。
“怎么会这样!”夜玄溟惊讶张大了嘴巴。
“师徒禁忌,人伦颠倒,皇上糊涂啊。”薛太傅听了也是连连叹气,不行,他绝对不能让皇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