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1 / 2)
“六个六!”
“开!”
“哈哈,你又输了,乖乖过来,本宫再给你画一个,这次保证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薛瑾愤愤地咬紧了牙,他脸上已经歪歪扭扭的画了好几个王八,却还是乖乖地把脸凑到谢昭昭面前。
谢昭昭左右看了眼,“唔,换边脸,左边都画不下了,来来,右边脸伸过来。”
她手下毛笔飞舞,笔走龙蛇,“不错不错,这只画的好,小眼睛还挺有神的……”
“哈哈哈……”
谢星澜和柳舒白看着怨气十足,满脸王八的薛瑾幸灾乐祸,险些笑岔了气。
薛瑾手中笔筒一顿,咬牙切齿,“再来!”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玩不过我就乖乖认输吧,换个人来。”谢昭昭手中毛笔流转,眼眉皆透着开心的笑意。
谢星澜和柳舒白笑声一噎,互相大眼瞪小眼,皆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一左一右两个大王八。
“明日再来,我今天回去再烧柱香,我还不信了,一局也赢不了?”谢星澜急忙开口宣布退出,以求保住脸上余下的位置别被祸害了去。
“我也退出!”柳舒白随即附议。
薛瑾脸上挂着四五个王八,眉心还画了一只翘着屁股的小王八,他看着这两个没义气的兄弟,双目一瞪,很有骨气的一丢笔筒,“我,我也退出!”
“都认输了?”
“真是……高处不胜寒啊,哎……”
谢昭昭眨眨眼,双手负在身后,晃着头回到书桌前,“但求一败啊……”
薛瑾及谢星澜三人看着谢昭昭得意洋洋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等放课回宿舍后,一定要烧高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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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许夫子踏入课堂后,那张雪鬓暮颜,满是褶皱的脸上硬是让人瞧出几分呆滞。
“薛瑾!谢星澜!柳舒白!”
许夫子一拍案几,声音振聋发聩,“你们几个,站起来!”
薛瑾,柳舒白面色羞愧,犹犹豫豫的站起身,却是低垂着头不敢见人。
“抬起头来!”
谢星澜才不甚在意,大大方方的昂起头,脸上甚至还挂了几分嬉皮笑脸的笑意。
三人脸上笔墨四溅,大喇喇的王八尤为显眼,便是想遮也遮不住。
“哈哈--”课堂内一阵无情的哄笑,屋顶都快被掀翻了,薛瑾的耳根子都羞红了。
始作俑者谢昭昭安安分分地端坐着,脸不红心不跳。
“你们!这是藐视课堂!”许夫子怒火中烧。
“你们,手伸出来!”
许夫子拿出了千古以来学生最害怕的一物--戒尺。
“别啊,夫子……”谢星澜哭丧着脸,“夫子,我……怕疼。”
许夫子眼珠子一瞪,气的胡子直吹,“就你先来!”
“伸出来!”
谢星澜无奈地伸出手,又往回缩了缩,试图商量,“要不您先打他们俩?”
“哎哟喂--疼疼疼,夫子……我手要废了,好疼啊……哇,手断了,手断了……”谢星澜龇牙咧嘴,嗷嗷乱叫,动作夸张到谢昭昭都没眼看。
谢昭昭轻咳几声,默默地拿过书籍挡住了脸,这可怪不到她头上啊!
一阵鸡飞狗跳后,许夫子终是放下戒尺,开始授课,“今日的课业便是乘之法。”
“凡乘之法,重置其位,上下相观,头位有十步,至十有百步,至百有千步,至千以上命下所得之数列于中。言十即过,不满,自如头位。乘讫者,先去之下位;乘讫者,则俱退之。六不积,五不只。上下相乘,至尽则已。”
座下学生们听得一愣一愣的,谢星澜更是挠着头,心道,夫子这莫不是在说天书?
谢昭昭握着笔杆子,这不就是乘法吗?
唐诗三百首她背不全,可是九九乘法表她绝对的倒背如流!
“下面老夫出一题,谁来答?”许夫子眼睛向下一扫,课堂内众人齐齐低垂下头,或是翻来书籍,或是提笔书写,要多认真有多认真,一双眼睛恨不能盯在书桌上,生怕被许夫子点名。
薛瑾用手撑在桌上,眼帘下垂躲躲闪闪,宽大的衣袖将脸遮了个严严实实,无奈许夫子就逮着他答。
“薛瑾。”
猛然听到许夫子的点名,薛瑾抖得一个激灵,一屁股没坐稳,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课堂内又爆发一阵哄笑,薛瑾手足无措地瞪着眼睛,“笑什么?没见过我这么玉树临风的人摔跤?”
薛瑾手还在揉着摔疼的屁股,配上他脸上乌漆嘛黑的王八,反而引来一阵更大的哄笑。
“老夫且问你,置余米五斗,以九乘之,再置五斗,得几斗?”
这可让薛瑾犯难了,他抓耳挠腮,龇牙咧嘴,头都挠禿了半边天,最后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柳舒白和谢星澜,那俩小子倒是动作敏捷,齐齐拿起书籍挡在了脸旁,权当看不见。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