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可能是我爸爸（2 / 2）

黑发男子看起来也很苦恼，摇了摇头：“我阻止不了他身体器官的衰败，但是我会想办法的。至于待在你身边，今天你们的医学管用了吗？”“等小鱼醒来再说吧。”白苡仁转身离开。

黑发男人的话让他再坠冰窟，他本以为小鱼度过这次就没事了，可天堂到地狱不过如此。什么叫会越来越坏，为什么会衰败，一个个问题将白苡仁的脑子搅成一团，会永远失去小鱼的痛苦一天之内让他体会两次，他觉得老天高看他了。

既然让小鱼来到他的身边，既然让他把心给出去了，为什么还要安排这么一出烂俗的注定离别戏码！

“嗯~”小鱼从黑暗中闯出来，大片的光争先恐后涌入他的眼睛，思绪还留在摔倒那一刻，头上的钝痛提醒他一切都不是梦。下意识想摸摸自己的头，却发现手被桎梏着。

“小鱼，感觉怎么样？要喝水吗？”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适应了灯光，小鱼再次睁开眼，对上了一双关切的目光。

“白白，那个坏人跑掉了吗？”

“没有，你及时提醒了大家，他被热心的群众当场制服，被警察抓走了。”白苡仁边说边揉捏着小鱼因长时间不动弹而略感肿胀的手指头。

“那个妈妈也很快赶过来了，认出那就是她儿子，只是被坏人戴了假发套，换了衣服。幸好你聪明，发现坏人没有给换鞋子，才让他露出马脚。”白苡仁自从小鱼醒来，除了第一眼，就一直低着头，小鱼有些不高兴，我的手指头比我好看吗？

但他还是接着问：“那小孩儿呢？当时一直睡着，是坏人伤害他了吗？”

“没有”白苡仁把一只手塞回被子，又换了一只继续按摩：“只是用了一点迷药，孩子睡一觉就好了，没有大碍。”

被捏的小手弯了弯手指头，触碰着大手的掌心：

“白白，你在生气吗？”

“对，我很生气。”白苡仁依旧低着头，用平静的语气说着不平静的话。

“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跑了。”有任务的时候除外，小鱼在心里头默默补上一句。

“只有这个吗？”把另一只手也放回被窝，调整了一下姿势，倚在靠背上，双手交叉，白苡仁终于又和小鱼对视。

这样的白苡仁让小鱼恍惚见到了白蔹，他和人谈判的时候也常常是这个样子，冷静，强势，充满压迫感。

小鱼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又因为碰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交错的双手动了动，终究没做什么大动作，只是看着这个敏感的无害而脆弱的小家伙，等一个正确的答案。

本来伤口就疼，还要接受白白的无理取闹，小鱼委屈的受不了，白白不疼自己了。一颗颗小珍珠顺着惨白的小脸无声地滚落下来，没入发间，洇湿枕头。

一声叹息，温暖的大手拭过脸庞，抹去招人疼的法宝。又起身到卫生间窸窸窣窣，拿回一块散着热气的毛巾，熨在布满泪痕的脸上，热气顺着呼吸流入身体，也暖到了心里，小鱼没那么委屈了。

“我生气，是因为你不信任我，你发现坏人的时候，为什么要独自冒险，不肯找我帮忙。你认识同类，也不告诉我，难道真的打算悄悄跟他走，离开我吗？”现下委屈的倒是白苡仁了。

正想着怎么解释抓坏人完任务的事，突然听到同类，还要离开白白，小鱼立马忘了想借口，急急还自己清白：“什么同类？谁说要走了？”

这回轮到还在打感情牌的白苡仁懵了：“你不认识能和你一样的人吗？”

小鱼一下子想到曜，可曜从来没在自己面前变过人，也没说要带自己走呀，不能再叫白白误会自己，小鱼正要摇头，被白苡仁眼疾手快捧住脑袋：“刚刚还疼，又忘记了？”

“哦哦，忘记了”小鱼眨眨眼：“没有和我一样的同类要带我走，曜都没变成人和我玩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省去关于小鱼身体的事，白苡仁讲了黑发男子出现的事情，小鱼听了若有所思，神神秘秘地说：“会不会，是我爸爸？”

白苡仁嘴角抽搐了一下，再次回忆自己有没有跟小鱼描述清楚那个男人有一头黑发。况且如果是小鱼的爸爸，让小鱼成长的那么艰难，也一定不是什么好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