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教她(2 / 2)
脑瓜子转得快的太子爷举一反三,倒是从三言两语中摸出了一点商机,岭南的穷在于开发滞后,缺粮少油,可别的物资上,又极为丰富,若是加以利用......
周祐眯起了眼睛,姚缨仰头瞧他,心头一颤。
这人肠子弯弯绕绕,能拐九道弯,能不猜就不猜,猜错了,更麻烦。
周祐这是心里有了成算,问了姚缨很多姚家的事情,有父王,有五哥,还有如今冠了个闲散爵位的八哥。昔日岭南说一不二的第一大家,惨变皇后功成名就的脚踏石,气数折了大半,虽说有八哥这个侯爷撑着,依然富贵,可到底不如以往那样风光,在姚缨心目中,已经没了夸耀的资本,也不想在太子这里找存在感。
何况深宅大院的闺阁女子,闭目塞听,又能了解多少呢。
周祐问得深了,姚缨就一脸懵地望着他,纯良无害的眼神,叫人实在不舍得逼迫。
“听闻你生母在世时最得宠,你父王为了她空置后院,还险些要废掉王妃?”周祐依旧是以问话的口吻,但姚缨不觉得他是在寻求答案,探她口风才是真。
“长辈的事,阿稚不敢置喙,不过父王确实对娘亲很好,而娘亲也一直很敬重王妃,从没有越矩的念头。”姚缨不能说太多,该维护的也要维护。
周祐唇角上扬地笑了笑,高深莫测的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她不去揣摩,眨巴着眼睛,一只手贴他的胳膊,依赖地望着他,好似等着他低下高贵的头颅亲吻她。
他也确实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从她额头,鼻尖,亲到嘴唇。
姚缨仰头,长长的羽睫轻颤,细白脖颈扬起惹人怜爱的弧度,无一不是周祐爱看的样子。
周祐顺势将她压了下去,细细琢吻,一边算着日子,昂扬身躯宛如蓄势待发的弓矢,极欲射出那夺命的一击。
咸安宫内,太子关起门跟自家美人儿调-情,一派和乐。
咸安宫外,各方势力,都在揣测,等着未来太子妃等得有些心焦。
老皇帝昏了好几年,难得雷厉风行这么一回,不给身边人任何插手的机会,而太子那里,就更不提了,从来就不是个有商有量的主,特立独行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眉头都不眨地卸下所有朝务,清清静静当起甩手掌柜。
太子不在朝,谁也不理,关起门过日子,下一步怕不是要修仙了。动了心思的朝中大臣,只能挨个前来,以探望太子为由头,话里话外却又透着试探,可太子愣是半句口风都不露,端的一副悠然见南山的田园做派,除了品茶,聊农耕工事,别的方面,一概不谈。
高弼在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里,也来探过一回,周祐待他更是无话,自己不露面,让赵无庸带到一处院落里,那里有他新开辟的田地,撒了不少种子,大片地里已经冒出了绿油油的小杆子,瞧着甚是喜人。
静默无语的高太尉立在田埂上瞧了好半晌,面上挤出一抹笑容,不待见到太子,便自行告辞离去。
赵无庸回去禀告主子,周祐也只是一笑,就让他退下。
关上门,周祐捉着姚缨的手继续教她在纸面上作画,画的不是花鸟鱼虫,也不是飞禽走兽,而是一片金灿灿的稻田。
姚缨越发觉得太子爷邪门,种地种得都生出魔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