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2 / 2）

“连你都看不出来……”司溟渊眸色更深了。

胡晴是一只活了几千年的六尾白狐，十七局二把手，媚术一流，可直视人心，是个行走的照妖镜+测谎仪，但是他们接连查了几天，都看不出这个思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思归……思归……”胡晴反复琢磨着这个名字，“我倒是想到一个，子规，催春归去之鸟，因其声曰归去了，故又名思归鸟，你说这个思归，是不是个鸟人。”

司溟渊抬起那张万年不变的性/冷淡脸，“就我所知，子规这个品种里，唯一有能力一口吞掉穷奇的只有望帝杜宇，但他是半神，远在瀛洲，不会跑到人间做这么没品的事。”

“哦，”胡晴摊手，“那也可能就是个名字，悲离居之劳心，情涓涓而思归，可能就是取这么个意思吧，总之我非常支持你把他收到十七局，这么神秘的妖，放到外面实在不放心，这个决定真的是非常英明神武大公无私……”

司岷渊打断她，“穷奇呢，从哪来的，查清楚了吗？”

胡晴又变了变脸，“我们研究了那只穷奇剩下的骨头，司局，你说……神兽这玩意儿，可以人造吗？”

司溟渊：？？？？？

……

入职申请很快通过，思归拿着入职通知单去和导师申请延长项目时间的时候，八十多岁的导师看了看那张纸，颤颤巍巍拿出自己的手机，“小龟，我这有篇文章你一定要看看。”

他上前一看，嗬——

惊！团伙冒充国家公职人员发offer，残忍杀害求职者取肾换钱！

思归险些笑岔气，再三保证十七局真的只是神秘没什么存在感，还是很正规的，国/安/局下面的，薪资不高但福利不错，还可以解决住宿和户口问题，自己撞了狗屎运才被选中的。

年迈的导师将信将疑，当着他的面接连打了几个电话，确定确实有这么一个机构，才犹豫着给申请签了字，一遍又一遍地嘱咐，“小龟，你无父无母，紧急联系人就填老师的电话就行，一有事你就打电话，千万别自己扛着。”

“好的。”思归乖巧地说，“老师，谢谢您。”

几天后，他按照通知上的时间地址去入职。

十七局的职能虽然是非人类事件，但是办公地址还是很人性化，就在灵境胡同街道办事处里，只是他住的实在太远，早上七点出发，搭公交车去地铁站，中转五次才上了四号线，等出站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零五了。

而十七局工作时间朝十晚六，显然，工作第一天，他就迟到了。

结果，等到思归兜兜转转找到办公室，进门一看才发现，里面好像没什么人。

一直到十一点，第一个上班的人才姗姗来迟。

“哟小帅哥，”靳封宇端着一杯星巴克，把自己价值七千人民币的LV红框太阳镜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热情洋溢地打了个招呼，“今天入职啊，不错，以后就是好同事了，放心以后哥罩着你！”

“谢谢。”思归眼睛弯了弯，“我叫思归。”

“嘿，”靳封宇表情一收，靠近思归，神神秘秘地说，“你这名字有什么深意吗，能不能提前告诉我，这几天我们打了个赌，我押了一万块，你这名字绝对有故事！是父母去世了？还是背井离乡了？”

思归：“……没有啊，是别人给我取的。”

“哎，谁取的，跟哥说说。”靳封宇八卦道。

思归还没说话，穿着一身笔挺黑西装的司溟渊，面无表情地从远处走了过来。

“就是他取得。”思归小声说。

“司局，你今天简直帅呆了酷毙了！”靳封宇扬手拍了个马屁，啜了口咖啡，转过头来问“你刚说什么，我没听到。”

思归看着渐渐走进的司溟渊，抿了抿粉色的唇，“没什么，我才不告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