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1000瓶(1 / 2)
只要猫跑的够快,顾余生就找不到是谁抽的他~
花棠日行一恶,大半夜还辛辛苦苦出来营业,是只合格的恶猫了。
可能在大部分人平凡又普通的活着时,地狱也在同一个太阳下罪孽燃烧。
但是,花棠在的地方,愿意把顾余生先拉回人间。
正义应该是另一种形式的善良,目睹了队友们陆续的牺牲后,被PTSD折磨的顾余生,也并不是逃兵或懦弱。
只是,在这个看得到阳光,也摸得到冰冷的世界上,更善良、更具有同理心的人,本身就要活得更疲惫和痛苦一些。
因为,地狱是属于恶人的,只有排斥这里的人,才会在穿行其中的时候,感觉到窒息和压抑。
花棠抽完就跑之前,看到了顾余生发红的眼底,蹲在他的膝盖上歪头三秒,然后凑过去,用肉垫摁了两下顾余生的额头。
提神醒脑猫猫拍~
并不柔嫩的肉垫,还带着一点点猪肉脯的香味,估计是花棠刚跑出来的时候,又钻到顾余生外套的口袋里面,偷偷拆了一袋猪肉脯吃。
但是,摁在额头上的时候,却让顾余生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在分不清眼前的画面、声音是真是假,到底是现实还是记忆的时候,圆乎乎还会偷吃小零食的黑猫,是独一份,能划开过去和现在的标志。
“是不是还吃草莓干了?”握住花棠的小爪子,顾余生发现除了猪肉脯的味道之外,还有点草莓的甜香。
是夜晚,让不怎么爱吃蔬果的黑猫失去理智,连草莓干都不放过了吗?
猫没有,猫不是,别带猫去刷牙!
花棠反抗无效,被顾余生带去刷牙洗爪,只觉得顾余生肯定是发现刚才猫猫拳是她抽的了,蓄意报复。
对待恶猫的唯一手段,就是武力镇压,不情不愿刷了牙洗了爪,花棠软趴趴的搭在顾余生的肩膀上,是一条毛巾猫了。
第二天起来,二鹏他们要抓紧时间,趁着天光正好的时候去拍最后一组镜头,顾余生已经带着花棠和甜虾准备好了,谁也没看出他昨晚差点崩溃的样子。
“等等,要找个向导,这路我有点不记得了。”二鹏出门前临时一拐,拍脑袋去找村长,问问有没有靠谱的当地人,给他们指个路。
别看这个村的人口不多,但占地不小,又是山又是崖,不远处还有条河,二鹏是真的不记得路了。
“今天星期天不上课,我喊月牙给你们带路。”
二鹏他们这些外地人来村里,吃住或指路都是会给钱的,村长家里还要忙农活,没法耽误一天去给他们指路,就想到月牙了。
小丫头从小到大都在村里跑,去哪里都熟悉,更别说这孩子还找地方摘花,指个花海没问题。
“现在天还没有亮透,孩子起床了吗?”方言指了指时间,觉得现在是不是太早了。
没想到村长摆摆手,村里的农活多,孩子也不讲究睡懒觉,要起来帮忙的。
尤其是月牙这种比较懂事的,为了摘鲜花去卖,也都是天不亮就起床的,要不然花摘下来就不好看了。
顾余生他们被村长带着去月牙家里的时候,正好和出门的小姑娘撞上,这还是月牙出去比较晚的情况,她昨天把花篮也卖出去了,昨晚到现在编了一个新的,浪费了些时间。
哪怕月牙不是海哥的女儿,作为成年人,看孩子过早的体会生活的艰辛,其实也挺不好受的。
村长一路上都在给他们夸月牙,其实也是想让客人别嫌弃这是个孩子,当向导的报酬能让月牙拿上。
努力生活,和野草一样顽强的人,不管是成年人还是小孩子,都是会让人动容,想尽可能去帮一把的。
从昨天赶驴车的老乡,到今天的村长,看得出小村子里的邻里关系还不错,都挺照拂月牙家里的。
“潘老师,这是前几次来我们村拍花海的摄影师,他们想去找杜鹃花,月牙能去指个路吗?”村长给小院子里站着接水的跛脚女人说了声,也算是给潘老师解释一下,这群客人是比较熟悉的,要不然,他也不敢让个小姑娘去带路。
跛脚女人还没有说话,月牙先跳起来了,她看到顾余生了,特别高兴的给妈妈说,这就是昨天买她花的叔叔们,那只黑猫还给自己分了零食。
在妈妈身边,月牙明显更活泼一些,也不去摘花了,把小花篮倒扣在脑袋上当草帽,就准备去给二鹏他们引路。
“潘老师,我们下午三点多就回来,您放心啊!”
二鹏把他们几个的身份证直接拿出来,放在潘老师这里,毕竟几个大男人让个小姑娘领路,家长肯定不放心。
他们太清楚自己的形象,看着有点像道上大哥,主动把证件放到潘老师这里,也算是让人家放心。
跛脚女人气质柔和,看二鹏他们这么坦荡,又有村长在旁边做担保,也不好意思收二鹏他们的身份证,但看他们坚持,才找了个盒子妥当的把身份证收好,拍拍月牙的肩膀,让她路上小心,别摔着磕着,早去早回。
“知道啦!”
知道村长和妈妈都认识顾余生他们,月牙的胆子就更大了,还敢凑过来,问问顾余生她可不可以也牵一下甜虾?
昨天在小驴车上,月牙已经试过抱抱花棠了,发现这猫有点沉,她抱着可能就不太好走路,所以就想试试甜虾,牵着狗走两步。
对于月牙这样家庭环境的孩子来说,胆大又警惕,热情又礼貌,都是生存磨砺之后很宝贵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