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第三章 尽诛宵小天策义(2 / 2)
冷秋魂扯了扯嘴角,道:“翠儿,你陪张爷先进去躺躺吧。”
名叫翠儿的少女柔柔地应了一声,就要过去扶那位张爷。
张爷面色不太好,但是面对冷秋魂的话又难以反驳,只能勉强笑道:“今日玩腻了,就先进去躺躺,诸位继续。”
在场的其他赌客会意地笑了笑。
有了张爷的先例,再没有人对这只狼狗评头论足。
冷秋魂对着一位少女耳语一番,那位少女出去后很快就回来了,同时手里端着一个大盆,里面散发着丝丝血腥气。
少女将盆放在离乔期不远的地方,里面竟全是生肉。
冷秋魂蹲下来,捏起一块血淋淋的生肉,慢慢朝他递过来。
虽然他外形是动物,但他的食谱还是很正常的,对于这肉他还是敬谢不敏。
瞧着对方将头扭开,冷秋魂还觉得稀奇,转念又一想,或许这个是主人特意训练出来的。
他笑了笑道:“不吃别人的东西,好骨气。”
他将肉扔回了盆里,又伸出另一只手,试探着放在乔期的脊背上。
乔期身子一扭,转头朝外面跑了出去。
冷秋魂手落空,猛地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名獐头鼠目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躬身笑道:“少主——”
男人面色一冷,呵斥道:“我不是说过了,别随便进来。”
“少主,是这样的,外面有一位豪客,一晚上就在小苑那里花了好几万两,我这不就给少主您带来了嘛。”
冷秋魂这一犹豫,乔期就已经看不见影了。
乔期照着地图穿过两条街,到了一处干净的街道,那里有好几栋独立的宅院。
红点转瞬即逝,乔期变回人形,直接将手里的枪投掷出去。
等他进了院子,却只见到长.枪上钉着的黑色衣角。
他将衣角扔进背包里,又走向血腥味最浓的房间。
厢房里,一人躺在床上,浑身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花白头发的头颅,屋子里的摆设却如狂风过境,东西都被翻了一遍。
浓郁的血腥味从棉被里传出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乔期巡视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个红点好像知道大汉假扮的张啸林的真实身份,在跟踪对方一段时间后就忽然消失了,等到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在这座宅院里。只可惜他到的时候那人已经逃走了。
这个世界的东瀛忍术神乎其乎,那个黑衣人消失的很诡异,恐怕就是利用了东瀛忍术,不然不会连他的地图都没法显示出来。
乔期沉吟着,整件事情都透着蹊跷,从楚留香发现那五具尸体开始,到神秘出现的黑衣人,这个人显然是被杀人灭口的,因为此人正是那死去的五人之一西门千的师兄——“立地追魂手”杨松。
这个人手上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会暴露凶手的信息,所以才会被杀。那杀人者又是为了掩盖什么秘密呢?
地图上有两人在靠近,乔期瞥了一眼,然后将身上的装扮换成了儒风军娘,头发换成了白发马尾。
张啸林和冷秋魂看到窗边的烛影,后者叱咤一声:“什么人!”
前者已经飞身入屋,见到里面的人却是一怔。
“雪焰罗刹”,和“驰冥将军”一样神秘的人物,对方却是位女子,传闻她血衣白发,冷酷无情,所到之处皆是腥风血雨。
但因其穿着红衣铠甲,所使招式如烈焰席卷,面容年轻却满头华发,故此江湖人称“雪焰罗刹”。
这位比“驰冥将军”更加神秘的女人,也比前者更加难以捉摸,甚至很少有人知道对方真正的长相。如今张啸林见到了,满心都是惊艳之感。
“雪焰罗刹”的确是一头华发,却并不像老人的一般,反而如月光倾注,莹亮而洁白,宛如上好的丝绸。他想着,若是放在手心,触感必是极好的。
而对方的面容,糅合了英气与柔美,红衣铠甲令她显得英姿飒爽。她的眼睛仿若盛满了莹莹波光,额上火焰般的花纹令她的柔覆盖了一层坚毅。
苏蓉蓉是弱,李红袖是娇,宋甜儿是俏,而这个女人,是他从所未见的柔。
狼藉的环境与浓郁的血腥气造成的诡异场景却给她蒙上了一层艳丽之色。
冷秋魂后脚进来,也是一愣,“你……”
他看到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很熟的师叔,脸色大变,“师叔——”
张啸林回神,脸色沉重,道:“姑娘为何来此?”
乔期淡淡道:“追踪一名黑衣人而来。”
“黑衣人?”张啸林沉吟片刻,“对方逃了?”
乔期道:“那人擅使东瀛忍术,我并没有抓到人。”
张啸林叹道:“看来那封信估计也不在了。”
冷秋魂急忙去找,果然,那封信已经不见了。
乔期疑惑,“信?”
张啸林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原来在西门千出门前曾得到过一封信,临行前把信交给了杨松保管。然而,现在杨松却因为这封信死于非命。
“此事我会继续追查,告辞。”说完他就想离开,却被张啸林叫住了。
“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我姓李。”
“还有一事想要请教李姑娘。”
“何事?”
张啸林摸了摸鼻子,道:“不知李姑娘有没有见过越泽?”
乔期面色古怪了一瞬,道:“你说的是……”
“它是一只有着蓝瞳的狼狗,大概这么高,穿着护甲,头上戴着红须。”他伸手比了一下,“它从快意堂跑出来后就不见了。”
乔期木着脸道:“他或许只是给你买橘子去了。”
“啊?”张啸林没听清,下意识疑问出声。
乔期从善如流道:“并未见过。”
张啸林笑道:“既如此就不耽误李姑娘时间了,后会有期。”
乔期一拱手道:“告辞。”纵身一跃,便已经消失在月色中。
留下张啸林忍不住赞叹道:“好轻功。”
感叹过后又操起心来,难不成是它的主人把它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