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以彼之道还之彼身（2 / 2）

他、他这是要被传染疯病了吗？真、真的吗？方央才不信顾灵鬼话，心想肯定是这货为了报复他之前的假草药事件找的借口。

“听说染上疯病后人就跟疯狗没差别，见人就扑，见肉就咬，咬出血肉后还会传染疾病给人呢。我说，这要是被凤水城人知道你被感染的话，你还会是凤水城里作威作福的小世子吗？”

方央：……

这话算是戳破了方央的小心思，他最为倚靠的是凤水城，若是连凤水城都容不下他，那他以后该如何自处？

他想到很久以前贴身小厮曾八卦说，城东卖酱油的二麻子就是被狗咬过后发狗疯后被人乱棍打死的，这豺狗跟狗其实有一定区别的，是吧？

不管是不是真的，顾灵的话成功吓坏了方央，这一次方世子感受到了比前一刻更强烈的死亡威胁。绝望感密密麻麻的爬上后脊背，方央颓废了没多少时间，也不管满地的狗尸了，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的走进草丛。

“你再走一步，信不信我杀了你！”

方央脚下一顿，识相的刨坑把尸体都埋了，然后才往森林深处走。

他不声不响的动作明显与顾灵的认知不同，就像是一个人突然没了灵魂一样，见他马上就要走出视线范围，

顾灵倚在洞口喊，“你去哪儿啊？”

方央悲戚戚回头，“我去给自己找块风水宝地。与其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发狗疯死掉，还不如早早把自己给埋喽，最起码还能选择死法。”

“咕噜噜，肚子好饿，如果能在死前吃顿饱饭就好了。算了不奢求了，我得死的漂漂亮亮的，最好能保护好自己这张俊脸。”

顾灵见他一脸悲伤，真准备大义赴死时，拍着大腿笑开。

噗哈哈哈哈哈。

怎么之前没见着家伙有搞笑天赋呢。

她用完好的手拍的大腿啪啪响，不过是吓唬吓唬乱诌出来的东西，没想到真吓傻他了。

不过顾灵才不急着劝阻呢，她慢悠悠的跟在方央身后走，是这家伙先拿杂草当草药糊弄她，还把她的尸体堆在洞口遮风挡野兽的，也别怪她乱编乱诌一通。

猴子无声在山林中跳跃，不多时采来几株草药扔向顾灵，小声的吱吱比划顾灵手上伤口，说的应该是治疗伤药。顾灵认真查看，发现这东西跟止血效用的田七长得类似，所以这猴子还会菜草药？

厉害了猴子大弟子，果然比她不中用的人类二徒弟有用太多。

也许之前猴子是找到了解毒草药，但方央没发现，还自作聪明的认为采草是个好计策，就随便采了一通野草过来死马当活马医，那时候若是单用猴子的药或许还有效，可一旦加上方央那些乱七八糟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杂草，效用就被散开了。幸亏试验者是顾灵，若是换成别人，这就是活生生一例被耽误的病情。

至于古代是否有狂犬病这一说，顾灵历史学的不好，没听过哪些人是发狂犬病死掉的，不过即便有，古人应该也很少怀疑被狗咬身上。她看着小世子选了个‘风水宝地’，然后开始哼哧哼哧挖土，在他力竭时，摇着手中草药道，“我说你还想不想抢救一下？”

听到关键词的方央霍的睁开眼睛，“抢救？”

顾灵扯着坏笑说，“对啊，刚找到一味良药，说不定能医好你的狂犬症。”

方央弹跳而起，嗖嗖跑到顾灵身边盯着她手中的草药看，他越看越眼熟越看越新奇，“这株草我见你拿了一路！”

“对啊。”

“你怎么拿到的？”

“随手捡的，不过我是在刚刚才想起它的用处。”

方央：！

疑惑看草又怒瞪顾灵，反复几次后方央终于确定，“你耍我的吧。”

顾灵依旧坏笑道，“对啊。那你还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