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革命先驱四福晋(2 / 2)
做亡国之君是什么体验呢?四爷坐在庭院里,远远望着重檐中露出的树枝,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硬,眼里却透出些许迷茫。
投降那日,他以为那就是他这辈子最屈辱的一刻,可直到见到一手打造出华夏国的大总统江画,他才发现,原来还能更屈辱——谁能想到,最终掀翻大清统治的,会是他的“福晋”?
他不是蠢的,一瞬就反应过来,这个“福晋”,恐怕早就不是曾经的乌拉那拉氏了,早在弘晖夭折之后,真正的福晋就随之而去——换来了这个灭亡大清的罪魁祸首。
反倒是什么华国财政部长,医疗部长——包括耀武扬威的乌元帅,刘元帅……也都不过是他以前的下人罢了。
回想着自己当日的震惊,四爷自嘲一笑。本来待投降之后就自我了断的,最后也不知为何,居然就这么苟且偷生下来。如今每日里种种花养养鸟,带带孩子,跟佟秀玉吵吵架,似乎过得也不错。
可惜这辈子,是离不开这雍王府了。
全国统一已经三年了,华国仍处于高速发展期,可是最近京里却流传起小道消息:大总统有意退下来,要选下任总统了!
三年前京城被围,但是最后前清末帝主动开城投降,所以京城百姓倒是没受什么损失,如今华国也将京城作为首都,所以京中百姓们只觉得日子越过越好,于是这八卦事业自然就蒸蒸日上起来,各种小道消息四处流传:什么大总统原来是死了的四福晋,什么四爷——大家说起末帝都这么称呼——如今跟大总统有一腿,什么北大招生不招旗人,有的是真的,大多却还是假消息,但老百姓就爱听个热闹,所以尽管江画大力打击谣言——她跟四爷现在可没有一腿——却还是屡禁不止。
民间政治家们一碟花生米一杯小酒,三五成群坐一起挥斥方遒,这次得了“准确消息”,更是开始担心起国家未来了。
“不能啊!说什么明主,都是骗骗我等百姓的,谁当上皇帝——哦哦,当上总统,还肯下台的!”
“嘿,你还别说,这次总统还真要下台了!我小舅子的同学的大姨夫,就在京城市政府上班,这次的事,稳!”
“哎哟喂!别不是政变吧?!要我说,这娘们就是不行,她不当事儿啊!肯定弹压不住手底下那些元帅,看样子要被推翻啦!”
“嗨嗨嗨,我知道怎么回事儿,是那位——”说话的大老爷们还是半边脑袋秃瓢,他神神秘秘指了指原本的雍王府方向,“那位串联了好些人,现在要复辟!”
“不会吧!”
“不可能!你小子别想这美事儿了,你们旗人——”一个红脸汉子满脸不屑,伸手比了个手势“是这个,没戏!”
走在路上,能听到大街小巷上随时都有人指点江山,尤其对最近江画有意“禅位”的事,各种指点猜测层出不穷。
江画面带笑容与绿走在街上,虽然脸上有一条疤,却莫名让人看出些慈祥来了。
她听着街头巷尾的插科打诨,眼睛都快笑眯成一条逢:“我都四十多的人了,按年纪算,孙子都该能打酱油了,怎么还不能休息了?”
绿芜难得能跟江画出来走走,听到百姓们各种不靠谱的言论,一时也有些哭笑不得,如今听江画调侃,不免有些气恼被江画听到这些不敬的话:“都是刘言,叫他好好整治下这些胡说八道的,这点小事都干不好,我看他就是皮痒了!”
“哈哈,”江画伸指点点绿芜额头,“你可别再给他加工作了,他每天上班忙的要死,回来还要带孩子,你却在家里当大爷——哎呀,当年那个害羞的绿芜怎么就不见了呢?”
绿芜脸一红,强做若无其事状,“我、我也很忙啊!带孩子是他要带的,我可没有、没有摊在桌上等他伺候……”
似乎是觉得自己不占理,绿芜顿了顿,强行扭转话题:“画姐,您真要退下来啊?您还年轻,现在退下来,太早了——”
江画盯着绿芜笑眯眯不说话,绿芜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好半晌,才硬着头皮继续说,“那个,退下来以后,您有什么打算不?咳……就是、就是……要不要再……再嫁、不,娶!再娶一个?”
“您看吧,您现在年纪也不大,”她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不能害怕不能害怕,这是为了画姐好,如此这般催眠自己一番后,方继续说,“还是找一个知冷知热的小年轻陪着,那什么孩子热炕头,总好过将来您老了,自己孤身一人……”
“好啊。”
“您不愿意也是应该的,我知道当年的事您很难走出来……什么?!”绿芜瞪大眼,愣愣看着江画。
江画挑挑嘴角,“既然你们这么关心我,我就去找一个吧……说起来,我跟胤禛老夫老妻了,现在他在我眼皮底下,将来肯定听话又安分,不如我去找他复婚吧。”
“不行!”绿芜大惊,语无伦次道:“不是啊,他、他怎么行呢?不行的!主子,您可醒醒吧,您不是见都不愿见他吗?!”
见江画不为所动,绿芜一急就说吐噜嘴,“跟小黄比起来他差远了!小黄现在还不肯成家,他可喜欢……”
发现自己说漏嘴,绿芜渐渐没了声,蔫蔫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江画,眼里竟渐渐含了一包泪,“您诈我……”
“哈哈哈,”江画抹抹不存在的眼泪,笑道,“对不住啊小绿芜,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好骗——”
绿芜委委屈屈看着江画,“那您……是怎么想法?”
江画想了想,神秘一笑,没有说话。
追女孩子——虽然是四十几的女孩子,不亲身上阵就想追到,哪有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