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革命先驱四福晋(2 / 2)
甚至连什么被她“点醒”,也不见得他就真被“点”了才“醒”,他,说不得根本从头到尾就没“睡”!我可真是小看你了啊。
“呵!”江画终于不忍了,哼笑一声,丝毫不忌讳四爷难看的脸色,讽刺道,“我不是瞎子聋子、不是蠢货、不是被人欺到头上还能忍气吞声的懦夫、更不是放过杀子仇人的——孬种!”
几乎是明晃晃的说四爷是孬种后,不待他打断,江画又飞快开口。
“若非在弘晖病中,就已经查到佟氏往我儿药里加东西——”
虽然对这个四爷的“感情用事”感到震惊与不屑,江画却丝毫不会小看他的智商,在话语里便加入一些谎言,使得现场形势更有利于自己。反正胤禛绝不会说他已经查到佟秀玉只窥探,而未成事这话——反而暴露他已知并包庇弑子凶手的事实。
其实也不算谎言,她的确知道佟秀玉要往弘晖药里加东西,而若不是四福晋看的严,东西也绝对加进去了,至于东西好坏?佟秀玉不是真凶?这无关紧要。
“恐怕我还会被佟侧福晋的奇谋妙计,耍的团团转呢!”
“哈!多可笑,一出演给傻子看的‘栽赃’,我是不是就要把仇人当被害者来安抚?而在她‘善解人意’的表示无妨,并安慰我、鼓励我、陪我哀悼弘晖时,说不定心里面正一边笑我愚蠢,一边为自己的神机妙算而自得!她以为......”
江画不停口地说着,四爷却已经勃然大怒,厉声道,“乌拉那拉氏!爷念在你痛失爱子,今日百般忍让,不代表你就可以得寸进尺!”
江画心里冷笑,听听这话,“你”痛失爱子。那么你胤禛,未必就没有痛失爱子了?!跟我这抖机灵?我看你就是亏心了!
“事情真相如何,自有爷调查,不须你来教导。”四爷情绪激动也只是一瞬,快的像是幻觉。他踢了假弘晖一脚,冷睨江画,“更何况这侏儒能办到此事......如你所言,府中有这能耐的不多。其中最轻松的一个——甚至不是爷!”
“胤禛,你欺人太甚!”四爷的话还未说完时,江画就明白了他话里话外的暗示,在对他“护短”程度之深短暂的不敢置信之后,她也怒不可遏:自朕御极至今,从未有人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语!
江画毫不相让地怼回去,“我在弘晖病重,分.身乏术时,尚且能查到消息,你不要说你会什么都不知道!离我查到消息都过了三天,府里最乱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佟氏仍安枕无忧,毫无动作。”
“结果我昨日刚暗示你弘晖之事有内情,今日就有一个侏儒——一个身材矮小,四肢粗壮,稍微注意就可以看出绝不是孩子的、府里根本没有的侏儒。就神不知鬼不觉突破你的人——严守全府进出要道的,你·的·人的眼睛,调开包括你安插在我这里的所·有·仆·妇,轻松潜入我的卧房,来‘栽赃’佟氏!”
“嗤——我的爷,我真是从不知道,你有让陌生男子观看自己女人睡觉的癖好。”
“人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爷您文采斐然,不知这‘甚’字,该做何解?说起来,宋有高俅蹴鞠,徽宗恩宠‘甚’隆;今有佟氏投好,您包庇弑子之凶‘甚’过......”说着说着,江画习惯性开起黄腔来讽刺,不顾四爷中间几次叫她住口。
“啪——!”
一声清脆耳光响起,江画被打得脸偏向一边,室内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放肆!乌拉那拉氏,你简直是失心疯了!”四爷亦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面无异色训斥江画,“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出门了,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不要逼爷——”
胤禛你敢!朕要诛你九族!
艰难忍下即将出口的话,被一个耳光打蒙的江画根本没听四爷说的话,她现在怒急攻心,已经把理智放在脑后,只知道发.泄自己的怒火。
上辈子四皇子魏世周安分下后,见江画登基后也一如既往的好说话,便没少去寻她“谈心”。有时酒上头了,还因着自皇三子魏衎之后,江画再也没有孩子出生之事,很是热心给她出主意,其间对她只守着皇后之事,自然少不得说道说道。而一说起跟女人有关的事,便又少不得开开黄腔。江画以前还觉得这不文明,但经过魏世周的“洗礼”后,她自觉自己已是此道高手,不仅车飙得飞快,还很文雅,没文化的人都听不懂。
现在就是她展现水平的时候!
“呵呵......佟氏入府前便有传言她精研五经,我本是不信的,如今看来,至少她是把《礼记》钻研透了!”比如此话,真是诛心之余,又深得反讽之精髓。
已经气疯的江画硬是顶着四爷杀人般的目光,吐字清晰、语速飞快地把被打断的话说完。
在江画深有内涵的话语中,四爷表情渐渐冷静下来,只是目光却更冷几分,看江画的眼神如同看一个陌生人,再无任何感情波动,“念你丧子——这话是我最后一次说。今日之言,爷不会追究。弘晖出殡前,府中事务,仍由你主持。诸事皆毕后,我们再谈此事,你最好趁这几日,想出个让自己仍然能做主母的理由来。”
说完便挥袖离开。
老子跟你再也没得谈!从今天起,不是你死,就是你惨死!
不把你的大清搞掉,不让你为今天的大不敬付出代价,我就滚回去给凌光贱人舔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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