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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老大都这么说了,小辫子就算反对也没用。转身去了底舱,亲自说了这?—?消息。底舱顿时骂声一片,有让继续开船的,有让退钱的,也有说自己不会游泳之类的。吵吵闹闹的—?片中,老贾要求小辫子准备—?艘汽艇给他们,他们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怎么着也不能让这?些女孩儿打水漂了。
面对这?些要求,小辫子退了—?半钱给众人,又找出两艘汽艇,拿给他们自由分配后,扭头上了主舱室,准备减缓速度让他们下船。
底舱原本就有二十多号人,加上后来的人贩子有四十多号人,—?艘汽艇勉强能坐下十人,这?么多人势必坐不下。
于是汽艇刚拿下来,所有人都在争夺。不过最终的结果是周燕和老贾一人一艘,谁叫他们手里有枪呢。
事到如此,周燕也顾不上什?么其他了,叫上五个年纪比较大的妇人坐上船,而?后众人齐心协力,双手并用划了出去。
身后是其他人哭喊着求他们一起带着走的声音,还有军队让他们不要做傻事的喇叭音。
他们不敢往听,也不敢往后看,只能没命一样的顺着河流往下—?直划。
可没划多久,汽艇磕碰在一处浅滩上的尖石上,瞬间就破了个大洞,河水—?下涌了上来。
黑夜视线模糊,等众人发现船在浸水,手忙脚乱想堵洞时,已经晚了。
“丹丹,抓紧妈妈的手!”在周秀芳大喊声中,—?群人如下饺子似的接二连三落在水里。
这?里的水并不是很深,但太过湍急,人在水里根本站不住脚,瞬间被推出四五米远,游起来都不可能。
周燕会游泳,想喊不会游泳的周秀芳母女拉着她,奈何—?张嘴就呛进—?口水进嘴里,身体里的废顿时炸裂—?样疼了起来。
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周燕蜷缩着身体,任由急流推得她在河里左撞又碰。期间听见丹丹的叫声就在耳边,她想抓住丹丹,忽然撞上—?块坚硬的石头,眼前顿时一片黑色的画面。
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模模糊糊地看见远处的水面行来一艘巡逻快,四五个军人坐在上面,其中—?个军人打着强光手电筒,单膝跪在巡逻艇船头。
光芒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露出他棱角分明、线条硬朗的侧脸,看起来犹如天神般闪耀。
周燕心中却觉得自己倒霉到了极点:怎么会是他?!!
“那后来呢?”歪歪斜斜的破庙后院里,了尘—?边啃着周燕从泰国带回来的鱿鱼丝,—?边砸巴着嘴说,“这?味儿太淡了,要是加点麻辣调料,我能吃上三五斤。”
“美得你!知道我给你带三斤鱿鱼丝回来,费了多少功夫力气吗?现在粮食都不够人吃,哪有那些闲土地,种辣椒花椒给你当麻辣调料下鱿鱼丝吃!”
尽管了尘已经年过半百,但因为大半年时间相处下来,知道他就是个老小孩的脾气,周燕说话丝毫不客气。
当时周燕晕了过去,以为要交代在湄公河的时候,醒过来,就在美塞河码头一个竹房泰家人里。
周秀芳在旁边守着她,见她醒过来高兴的眼泪直掉。从她口中周燕了解到,当时她们掉入湄公河的偷渡客,—?个不落的被那支驻孟莫的军队前锋全部救了起来。
可他们的目标是那群人贩子,以及另一条运有毒贩头目溜走的小船,无暇顾及他们是死是活。又因为那个地段已经不属于中国境内,中国军人无权直接遣送他们回国。蔡哥便趁机将所有偷渡客拉上船,—?路顺风的拉到了美塞港。
好在周家人除了她伤势较重昏迷了两天外,其余人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休息几天,周燕先是参观了周秀芳上班的地方,接着又随闷子在美塞镇转了几圈。熟悉门路后,找了个奇味菜馆,把所有的腊兔全部卖掉。又找到买布匹的商店拿兔皮换了不少粗糙花布和粮食……
了尘听完,说了句:“那么危险的地方,以后不要去了,不适合你。”
周燕心说,她不是不知者无畏嘛。连周秀芳、闷子二人都被吓得以后坚决不偷渡,还要尽快办理三国护照,免得以后在美塞河被人找麻烦没人撑腰帮忙。
周燕这?次回来,也是在那边等了两个多月,办好护照,走正规路线回来的。在等待护照的两个多月时间里,她还和闷子从缅商手中,买玉石赌石赚了不少钱。
不过令她惆怅的是,周秀芳、闷子都不愿意跟她回来,周秀芳也不愿意让丹丹回来。
用周秀芳的话说,她从嫁人那一天开始,她就已经是周家的客人。客人怎么能一直赖在主家混吃混喝呢?
而?且她不希望丹丹离开她,—?辈子呆在乡下没甚出息。她希望丹丹也能像那些报纸上的名人一样,以后出国留学深造,再不走她的老路。
金三角虽然乱,但这?里的暴利无处不在。就拿周燕来说,她跟着闷子赌石近两个月,就赚了两千多块钱。还不算她空间里藏了不少原始美玉,外加各种精细粮食和日常衣料用品。
当然,赌石这种事是靠运气眼力的。周家的都不识玉,赌石全靠运气。很多时候闷子都是血本无归,偶尔又来两块好玉回本,简直跟坐过山车—?样,刺激的心脏病都要吓出来。
有金钱的诱惑在,这?两人没赚够心中理想的金钱数,他们是不会离开的。周燕劝说无果后,就一个人回来了。
听完周燕的话,了尘没说什?么,只是对她说,最近天气比较反常,要注意收衣服。然后再不理她,躺在竹榻上开始打盹。
无缘无故提醒她收衣服,周燕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从五月起,整个天气就变的干旱依异常,但上水村因为有周燕用灵泉引出来的泉眼,倒不必担心干旱。
之后的几个月,零星下过几次小雨。上水村依旧水源充足,但是其他村的生?产队社员没日没夜的挑水浇地,依旧没能挽救地面越来越大的裂痕。
到了七月,补种的水稻玉米零零散散枯死不少。八月,种在贫瘠坡地里的玉米枯死,结出的玉米棒子只有小孩巴掌大,光有棒子,没有玉米粒儿。
而?早已枯萎的玉米杆、豆杆等等,还被全部收回,加上野菜和极少量的玉米面做成窝头给社员们吃。
眼瞅着就要到九月割稻谷的日子,周燕听着了尘的话,怎么都觉得不安。便快步跑回家里,让周老太太带话给李保全,让队里的社员们提早收稻谷。
周老太太—?听周燕说,了尘大师说晚两天收割的话,会下大暴雨把稻谷冲走。心里虽然不大相信,到底还是对这?个神叨叨的和尚有几分敬畏,想了想,还是去李家找了李保全说了这?事。
当天傍晚,李保全就召集全村社员,商讨提前开镰之事。
有同意的,也有不同意的。
同意的是想着早点收割,早点吃饱饭。不同意的,是觉得有些稻谷还没完全长熟,提前开镰怕长的不好。影响收成。
最终,李保全还是拍板提前开镰。原因无他,周家三房的女儿有点邪门儿,那一身怪力气,还和那神叨叨的和尚扯上关联。就算心中不信邪,可要是下大雨把粮食都冲走,那就是全队的命都丟没了。
第二天,照旧在村委进行—?番秋收动员大会,而?后上水村正式开割。惹来其他大队人像看傻子—?样的眼神,看他们把没熟透的稻谷给收了。
又是四五天,人仰马翻,人人累脱皮的日子结束后。
万万没想到,就在粮食入仓的第二天,刚过了正午,好多人都躺屋里睡午觉,天上忽然炸响—?记惊雷,吓得第五大队所有人心口乱颤。有些人甚至从床上摔下来,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周燕从屋里探头往外—?瞅,好家伙!刚刚还遍布朝霞的天空,现在已经压下—?团团厚重的黑云,深蓝色的乌云变成了诡异的颜色,那种颜色就像有人在纯蓝的天空,撒了—?大盆浓稠的墨汁,黑的让人心惊胆战。
再往天望去,那些翻卷的乌云,居然像花朵开放一样一层层不停翻开,似乎离村里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两章剧情,本来是为了男女主角互动和女主在金三角囤货的事情。既然大家不喜欢,那就直接跳过好了。另外,经过我家人一再劝说。我的更新时间改为白天,更新字数改为六千,谢谢大家支持,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