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认错(2 / 2)
在梁北聿口中,他就是一个恶魔,叫人怎么能不惧怕。
梁南玺没找到他想带走的东西,于是叫来红姨问道:“我走之前放在这个盒子里的包,你见过么?”
红姨看见那个被打开的黑色盒子,神色慌张道:“是有一个深绿色的包来着,好像还绣着字……”
“你见过?”梁南玺问她,“去哪了?”
红姨顿感不妙,支吾道:“被夫人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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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梁北聿闷闷不乐。
梁御衡一坐下,他敛起情绪,看都不看他一眼。
“红姨,叫阿南下来吃饭。”许月圆道。
好不容易吃顿团圆饭,许月圆没少忙活,一下午都在指导保姆,精心做了一大桌子菜。
梁北聿也是觉得她这几年来过的苦闷,想着不要破坏她的好意。
不过,红姨却说梁南玺走了。
“走了?”梁御衡太阳穴再次突突直跳,提高音量,“什么时候走的!”
红姨吓惨了:“就是,少爷好像回来拿东西的。”
“啪!”梁御衡将筷子狠狠砸向桌面。
梁北聿悠悠道:“我说什么来着,他根本没把我们一家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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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连理赶到梁南玺发给她的地址前,房铭礼和程戈坐在二楼卡座,端着一杯加满冰坏的威士忌酒对着楼下坐在沙发上大剌剌着腿、看起来萎靡不振的梁南玺摇头。
像今天这样的沉闷,不太多见。
有梁南玺在场,两人不方便多言,小酌几杯他借口离开,两人对彼此使了个眼色。
“估计是回家了。”程戈说,“他和他家里关系一直不好。”
高三那年,程戈和梁南玺做过同学,时间不长,半年左右,因为梁南玺只在北海一中待了半年,半年之后,出国深造。
后来机缘巧合,两人在国外重逢。
高三时程戈便看梁南玺有种格格不入的脱俗感,几年过去了,这人身价了得,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改了名字,可那超凡脱俗的气质一如既往。
房铭礼说:“来人了。”
程戈定睛一瞧,莫名有种熟悉感。
房铭礼说:“我以为他刚才给助理打电话,怎么叫了个女的过来?”
程戈眯了眯眼,认出来了:“人家叫的是他未婚妻,不行?”
“不会吧?”房铭礼说,“俩人感情还挺好?”
“可不是。”程戈啧啧道,“高中那会儿,他就对人挺好的。”
程戈记得,高三上学期,沈玺刚转来北海一中时,名声很大。
青春期的少女荷尔蒙旺盛,自然是不像放过任何一个能带她们代入偶像剧小说剧情的少年。
沈玺爱逃课,从不接女孩子递来的情书。
除了,对高二那个小学妹辛连理。
据说转学那天,沈玺还去跟她道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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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连理站在男人面前,薄弱的肩头因为呼吸的急促而上下起伏,额前散落一缕碎发,密密麻麻出了一身薄汗。
梁南玺穿着黑色衬衣和黑色裤子,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凸起的清秀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腹肌轮廓,宽肩窄胯,身形修长。
她闻到空气中飘浮的淡淡酒味儿,等她俯身前来,那股儿味道便更加浓郁。
看到她,梁南玺的嘴角勾起一道几乎微不可察的弯儿。
辛连理深呼吸几下,伸手扯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穿过身下用力扶他起来。
距离太近,肌肤滚烫,梁南玺喉结轻轻滚了下,声线沙哑:“你来了?嗯?”
辛连理扶着他起来,或许是醉得不厉害,神志清醒,她能感觉到男人也在支撑着身体,没让她过于费力。
她拖着他往门外走,开口时不太开心的样子:“最后一次了。”
本来就下定决心,不能与他有超过朋友的接触。
可偏偏听到他有些颓靡的声音,思绪立刻乱了。
她沉默地咬紧下唇,毫无声息地告诉自己。
最后一次了哦。
不能,再有下次。
深秋的夜色清冷,风吹着道路两旁的树枝沙沙作响,大厅外的水池里,水面荡漾。
梁南玺低垂着头,看着她有些冒汗的额角和被微风轻拂而起的碎发。
空气安静,两人谁都没有再讲话。
半晌,他慢慢掀起眼皮,深褐色瞳孔清澈透亮,语气略带含糊,细里听像是撒娇。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