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1 / 2）

屋里传出顾朵朵的哭声，两个人赶紧往屋里跑，顾霖推门进去就看见朵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见他下了炕就往他身上扑，顾霖蹲下接住她。

“哥哥、哥哥，朵朵以为你们不要朵朵了，嗝，你们别不要朵朵，我很乖吃得很少的……”

朵朵趴在顾霖的肩膀上，两只细细的胳膊圈着顾霖的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顾霖正要说话，身后又贴上来一具小小的身体，顾明明也哭了，奶声奶气地说：“哥哥，我也吃得很少，我还会做很多事，你别丢下我跟朵朵。”

他说完开始哇哇大哭，朵朵感受到二哥的情绪，也跟着哭。两个奶气的哭声在顾霖耳边三百六十度环绕，刚才还有点心酸的感觉顿时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奈和头疼。

他把顾明明揽到胸前，两小只都抱在怀里，摸了摸他们的头，温和地说：“你们放心，你们就是哥哥的亲人，哥哥不会丢下你们的，哥哥会给明明和朵朵买好吃的，乖，不哭了。”

顾明明仰起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鼻音浓重的问：“哥哥给我们买比隔壁大狗城里的小婶子带回来的奶糖还好吃的东西吗？”

顾明明根本没吃过奶糖，可是不妨碍他从大狗嘴巴里的描述，想象出奶糖有多好吃，他都快流口水了。

顾霖笑着摸着他的脑袋，点点头笑着说：“嗯，哥哥给你们买比奶糖还好吃的东西。”

晚上顾霖从厨房里找出两根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红薯，丢进火堆里烤了当晚饭。他不太饿，两根红薯分给了龙凤胎。

睡在什么都没铺的炕上，顾霖一边用烂了的扇子给两个小的扇风，一边思考。到半夜终于撑不住了，才勉强睡着。

村里的清晨是在虫鸣鸟叫声来临的。顾霖翻了个身，鼻尖就闻到旧棉絮臭烘烘的味道，一瞬间睡意全无，翻身从炕上起来，转头对上两双盯着他看的大眼睛，水灵灵的。

阳光从狭小的窗户照射进来，仿佛给顾霖镀上了一层光晕，他温柔地笑着，摸了摸两小只的头，“早上好啊，明明、朵朵。”

顾朵朵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伸出小手摸了一把脸上的发丝，奶声奶气地笑着说：“早上好哥哥。”

顾明明没说话，可是一直不停瞟向顾霖的目光出卖了他，顾霖揉了一把他的头，“明明要跟哥哥问好啊，傲娇的小孩子一点也不可爱。”

傲娇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顾明明的字典里，但是他还是别扭的给哥哥问了好，在妹妹笑眯眯地眼神中狠狠瞪了她一眼。

朵朵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顾霖下了炕，伸了个懒腰，双手拍了一下，“好，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大扫除，棉絮被褥都洗洗晒晒。”

顾明明盯着他，问：“哥哥你今天不看书吗？”

顾霖：“不看，小孩子别想那么多，长不高的。”

“哦。”

主要劳动力是顾霖，两个小的想帮忙，就被他使唤去拿东西，等到把棉絮晒好，洗过被褥晒好，已经日上中天，因为没有钟表，顾霖估摸着大概有个九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