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祝寿宴的小插曲（2 / 2）

常天抱着一个檀木盒子慢慢站起身，朝老爷子不卑不吭恭贺道：“晚辈是柳老太太的外孙女常天，在此代替外婆跟张老爷子祝寿，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罢，她将檀木盒子递上去，盒子被老爷子稳稳握住。常天甚至能感觉到老爷子握着盒子的手微微颤抖。

“茹月没有亲自来？”张老爷子抬头打量常天，眼中划过一丝赞许。

茹月的孙女儿果然像她，出落得半点不差！

“外婆让我转告您，她过惯了南方的清闲日子，来北方恐不适应，因此让晚辈代替她前来。”

张天临压住心底的些许失望，道：“那她一切安好？”

“谢老爷子关心，外婆身体康健。”

张天临还想问什么，陈水秀突然道：“常家丫头是吧，怎么不说说送给天临的寿礼是什么？”其他客人都是当众报出寿礼的，而柳老太太的孙女呢，偏偏搞神秘这一套，这让陈水秀颇为不满。

莫不是盒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常天莫名觉得陈老太太对她有些许敌意，顿了顿道：“晚辈也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外婆说，让老爷子亲自打开。”

陈水秀皱了皱眉，脸上的笑容有些端不住，正想说什么，就听见张天临淡淡道：“好了水秀，来者是客，莫要过分逼问。”竟是不怒自威。

陈水秀垂下嘴角，拧着帕子的手愈发紧了。

就见张老爷子径自打开盒子，里头是一张黑白照片、一口翡翠镯子和一张信纸。

他拆开信纸，只见上面用小楷写道：“前尘往事随风去，有朋千里莫相忘。”

张天临的手一抖，险些握不住盒子，他拿起镯子，看向压在镯子下的照片。

那是一张合照，是上世纪建国后他与柳茹月等革命同志在一次聚会时拍下的照片。

照片里头有很多人，柳茹月与他并排站着。

陈水秀看到那口镯子时心下一惊，那是当年她“送”给柳茹月的。

“收下这口镯子，然后离天临远点吧。”她清楚地记得那时候她这么对柳茹月说。

现在柳茹月把镯子还回来了……

她猛地瞥向张老爷子手中的照片与信纸。

她一眼就看出这张合照里两个并排站着的人。

莫相忘？

这是让张天临别忘记她吗？

这个柳茹月当真和张天临一样这么多年了都放不下？

陈水秀越想越多，心头窝火，面上却不能表现分毫。

只听见张天临道：“丫头，代我像你外婆问安，告诉他，我明白她的意思了。”

陈水秀的心中愈发不安。

常天点点头退回人群中，走到常父常母跟前。

她似乎窥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

“妈，外婆和张家二老怎么回事？”常天压低声音问道，方才她觉得陈水秀目光凌然，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常妈也不隐瞒，直道：“哎，张老爷子年轻时对我妈……”话未说完，常爸轻咳一声，道：“我们回去再说吧。”

常妈点点头，也觉得说这话的时机不对。

等到宴会接近尾声，邱水朝常天走来时，佯装淡定道：“师……常天，我们走吧。”

常天若无其事挽住邱水的手，惹得邱水耳根一红，两人正想离去，就听见后方的陈老太太扬声道：“邱水丫头，你跟奶奶过来一下。”

邱水转身看见陈水秀微怒的神色心底一惊，让常天在花园等她，就跟着奶奶匆匆离去了。

常天心里的疑惑更甚，总觉得陈老太太对她颇有意见，像是在故意针对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