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拉长(1 / 2)
这是第几次了?
利索地收起长月,我撇撇嘴看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然后不意外听到某人在旁边说:“恩,真不愧是寒啊,动作真快。”
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我会抛给?他几个卫生眼,然后回到房间继续窝在沙发发呆。
时间是不是过的很慢?是被哪儿个不想活的无限拉长了吧……
我想,现在大概就连库洛洛都放弃计算了。最开始还好,但几个小时过去以后,就会突然觉得,所有的细节似乎都被放大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缓慢地要死。
用库洛洛的话就是,“大概是因为失念后,连时间的概念也失去了。”
看的出来,库洛洛处于一种无比郁闷的状态,虽然表面上还是春风满面阳光灿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事实上丫现在郁闷的就差蹲地上划圈了(呃……这个动作我想他死都不会去做的……)。
恩……问我现在怎么样?哈,怎么可能好过!
遵照着那个邪门的预言诗所说,库洛洛决定向东走。而向东走的结果就是,我和他现在在一个名字叫桑里的小镇上度日如年,据说这个小镇在很早以前,库洛洛曾听前四号初见推荐过,说闲暇的时候去住两天也不错。
其实距离库洛洛失念,不过是过了两天时间。48个小时。
不知风声是从哪儿传出去的,好象一瞬间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秘密:幻影旅团的团长失去了念能力,现在在一个没有人会念的小镇上避难。
直接后果,自然是有了无数的上门客。复仇者是必不可少的一类客人,除此之外,还有抱着“只要杀掉库洛洛自己就会是库洛洛”这类白痴想法装大头的,第三类,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一类,就是慕名?而来投奔库洛洛的,嘴里还口口声声说着“一定誓死追随团长,保护团长”这样让我吐了无数次的肉麻话。
结果就是,到了现在,这个小镇上还是只有我一个人有念能力。其余的,全部被杀。
杀人的那个,自然是我了,难道你还指望库洛洛勤劳地用体术摆平他们么?那个装大爷的库洛洛,只会边喝茶边偶尔说一句“转身慢了”或是“反应不够快”,最后我摆平完后再做个总结性发言:“西索看到你这样和人打架,会气疯的。”
我怒。
换是谁在移动半径只有两米的情况下能放开手脚去嗑架的,找出来我跪拜他!
打?架时“不能离开库洛洛超过三米”,美其名曰“训练”,其实不就是因为您老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所以干脆就把所有麻烦推给?我吗?丫还理直气壮说“我失去念能力了呀~”我呸,你怎么不说你连体?术都没练过啊!
生气归生气,但只要一想到现在吃住都花的是他的钱,我也就稍微平衡了一点,再加上巧克力的数量已经增加到了一年半的份,我也就宽宏一点不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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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到这个小镇的当天下午,我和库洛洛就迎来了第一位客人,伊尔谜?揍敌客。
当时库洛洛正坐在靠椅上看书,而我窝在沙发里继续我的发呆之旅,突然门被撞开,伊尔谜一身钉子装面色严肃地站在门口,目光在我和库洛洛身上游离。库洛洛抬起头,微笑着瞪了我一眼,我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随即招手伊尔谜进来坐。
然后不意外地就看到库洛洛标志性的“黑暗笑容”——我惨了……不就是没有提前告诉你有人接近么……谁让你现在的感知力没我的强?
伊尔谜倒是很大方地就坐了下来,位置:我的旁边,库洛洛的对面。
午后的阳光懒散地透过窗户照下来,让我无缘无故有一种非常谐和的感觉。安静的画面,安静坐着的三个人。这种状况,大概也就只有这么一次了,无论是过去还是以后。
伊尔谜没有说明来意,只是和我对视了大半天,在我快忍不住准备开口的时候突然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突兀地说了句:“……又长了一点。”
然后,我和库洛洛楞了。
然后就是冷场,冷场,冷场。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伊尔谜来这里的原因,只知道他仿佛很多次都是欲言又止。不仅是我,就连库洛洛到最后都忍不住好奇了起来,然而他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要走的时候,我才终于忍不住问了他原因。站在门口,伊尔谜看了我半天,忽然伸出手抱了抱我,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站你这边。所以别顾及我,别为我牺牲什么,好吗?”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木纳地点了点头,然后目送他离开。
回?过头的时候发现房间另一头库洛洛似笑非笑的表情,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三斤。我说你笑什?么,他摇摇头,说了一句:我也突然觉得你长头发挺好。
然后就加了一句:接下来这段日子,不能离开我超过三米的距离。
嘴角抽搐。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果然库洛洛和伊尔谜在我离开那几年发生了什?么!原来库洛洛那丫不仅跟西索有一腿,还和小伊有特殊关系啊……(作:你丫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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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长时间以后,我才终于反应过来那时伊尔谜说的那句话,以及库洛洛他明明知道却什么都不说的原因。
我和揍敌客家的约定,伊耳谜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但却尊重?了我的决定。
也是过了很久很久以后我才发现,原来我身边那些个人,其实都是真心为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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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又回到了平常。
除了打?发那些个麻烦以外,白天我们基本都呆在房间里,库洛洛看书我发呆(库洛洛明文规定,打?架不能拆房子,所以每次我们都必须到郊外去)。有时候他实在看不过去了就扔本书过来,还不忘补一句说:“放心,专门为你挑了字又简单内容又易懂的。”
然后就是吵架,再然后就是两人死嗑。当然,纯粹的体?术PK。至于每次我都诡异地能赢他这一点上,我归结为,库洛洛对和我打?架完全没有兴趣。
打?完就是吃饭。鉴于那个变态的“不能离开3米”的规定,我和库洛洛的饭菜基本都是由旅店的服务生送上来。有没有毒不知道,也不想去试所谓的银针,用库洛洛的话说就是,最好是能出现个能恢复他念的毒,否则别的全都无所谓。然后我就说,得了吧老大,这个世界上放在饭菜里能毒死你的毒还没有被研究出来呢。库洛洛听完,嫣然一笑(汗……),说,你真可爱。于是我也笑着说,您也不差。
然后话题就周期循环到了那个很多年前就讨论过的问题上面。
“再笑一个。”
“恩?”
“再笑一个,跟刚才一样。
“不要。我不会!”
“一罐巧克力。”
“……呵呵。”
“丑死了。”
“……”
收到侠客消息的时候,正好是库洛洛失念以后的第三天。两个消息,一是找到了除念师,另一个是派克的死。
库洛洛得知派克死的时候,他只是沉默了几秒钟,随即继续看书,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悲伤,没有惋惜,什?么都没有,甚至于听到侠客他们找到了除念师,库洛洛脸上都没有一点高兴的表情。但我感觉的出来,失去派克这个团员,对于库洛洛来说,远远比找到除念师这个消息所带给他的影响大。直到吃晚饭那会,他才对我说起,说派克是旅团成立最初的几个团员之一,是和他风雨一路走来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