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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镜子的后遗症一直持续到了片场,就?跟有毒一样不?停在季然?脑海里转悠。
“季哥，你脸有些红。”小助理蹲下身悄悄在季然?耳边提醒。
“……”
然?后小助理悄悄递上了一个小风扇，“季哥,给你吹吹。”
“……”
“季哥？”小助理把风扇又?往前递了递。
季然?想要打爆小助理的头！“去！往那边儿去去，我这会?儿不?想看到你！”
“待会?儿化妆师来了看到你——”
季然?一伸手拿过风扇,然?后指了一个角落,“去！那儿坐着！”
季然?拧开风扇对着脸就?是一阵乱吹,无奈那有毒的镜子犹如磐石在他脑子里扎根了。
王八蛋江蔚！
撩人?无敌！毁人?第?一！
“季哥,你这么热，今天就?给你用?最轻薄的底妆稍微抹一下，你看怎么样？”化妆师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季然?稍红的脸色。
“哦,我不?热,空调打的很凉快。”季然?说,“该怎么弄就?怎么弄。”
“看你脸有些红,还以?为你热呢。”化妆师说，“不?过这两?天真的已经好多了,接下来慢慢也会?凉快了，不?然?按现在这个强度，你们非中暑不?可。”
季然?一本正经应着，眼尾扫了眼角落里想要过来的小助理，“谁说不?是，不?过我那小助理还是觉得热的不?行，一来就?躲角落吹空调去了。”
小助理：“……”
化妆师回头看了眼，笑着说：“还是年?轻好，火气都比我们大?。”
季然?听着这话怎么觉得那么不?对，他老了吗？
不?待季然?好好掰扯一下，有人?找上了门,“季然?，救命，待会?儿的戏我不?敢按我之前的想法拍了，你给我支支招吧！”
“你一个女主角，你都不?敢拍了，那我也拍不?了了。”
女演员重重叹了口气，“这虽然?是个现代戏，但讲的是个90年?代的故事，要完全吻合，还真的是个费劲的事。”
“导演说什么我们做什么。”季然?说，他自己很喜欢这个电影，也很喜欢自己演的这个角色，但要完全吻合，他也做不?到，只能是靠导演点拨。
“没理解。”女演员又?重重叹了口气，“我怕待会?儿那场NG无数次。”
季然?：“NG十来次有可能，无数次不?可能。”
女演员：“……”
女演员：“我被NG，你不?是也要重拍？！”
“嗯，是这样。”
“那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着急啊。”季然?说，他也是真的不?想再拖戏到老晚。
“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你着急？脸上的表情比化妆师还淡定。”
“不?淡定她怎么给我上妆？”季然?反问。
“……”是她输了。
季然?的妆从来不?复杂，就?是简单修饰一下，十几分钟就?能结束，季然?揉了下脖子，也是真没想到他的搭档能安安静静等他这十几分钟。
“我们还是先去找导演。”季然?站起来，“这会?儿导演应该有时间让我们骚扰他。”
“明明温度都降下来了，导演的火气反而升上去了，他是因为降温了觉得冷，才要自制热气吗？”
季然?没忍住笑了一下，“或许是，降温了他不?适应。”
“你们俩一块儿过来准备好事。”导演看着走到面前的两?人?，“什么事，说吧。”
“想问问待会?儿的戏怎么拍。”季然?说，“一直NG受不?住。”
“NG本来也不?是我的目的，既然?这样索性再来一次围读，昨天是把你们折腾的狠了，今天就?让你们一起来诉诉苦，然?后再说说今天要怎么拍。”
“导演我这就?去喊人?。”女演员一个转身就?跑了。
“昨天累着了？”导演问季然?。
“收工的时候是有点觉得累，但现在睡了一觉已经满血复活。”季然?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不?过那个架势恐怕是吓到了一批人?。”
“你不?在这个一批人?里？”导演问。
“我还真不?在。”季然?说，“我拍过更累的比这累多了，还有威亚一吊吊几个小时的，还是大?夏天，没中暑完全是我身强体壮。”
导演想到了昨晚江蔚打来的那通电话，“你居然?还敢在威亚上吊几个小时还是大?夏天，你还真是不?怕死！”
“那个时候还要年?轻点，吊了就?吊了，没什么感觉。”季然?说，“但你一个现代戏也拍出了这个强度，导演，我是真第?一次体会?。”
“年?代戏。”
“好，年?代戏。”季然?改口，“也是有钱人?家的年?代戏，怎么拍出了穷苦劳动人?民的疲惫。”
“就?是要这个效果。”导演说，“不?管什么年?代，有钱没钱，都不?容易。”
“是挺苦的。”季然?回忆了下男主的一生，钱是有点，但到老了剩的也不?多，“有点惨。”
“所以?到这会?儿你们也该惨点了。”导演说，“这个氛围也会?在电影里表现出来，所以?你们这一个月还真轻松不?了，但是你要是身体撑不?住就?立马跟我说，其他人?也是一样。”
想到昨晚江蔚的叮嘱导演又?补了一句。
“我撑得住，但有些女演员或许撑不?住。”季然?说，看着那边已经在陆陆续续过来的人?，“不?过现在看来，大?家精神状态都回来了。”
导演也看过去，“现在有精神没有用?，要待会?儿也有精神才行。”
“我已经在替他们害怕了。”季然?说。
“你也替自己害怕一下吧。”导演说，“你一个男一号能比他们轻松？”
“我撑得住。”季然?站起来。
“别硬撑。”导演嘱咐。
季然?狐疑地看了眼导演，“怎么过了一晚我在你眼里就?成了弱不?禁风了？”
“我就?是给你打个预防针。”导演说，然?后让到跟前的几人?坐，一直到所有人?都围坐成一个圈。
“大?家说说昨天下来的感觉，什么都行，吐槽也行。”导演说。
“累到早上差点起不?来。”女一号当仁不?让第?一个举了手，“我觉得我可以?不?用?节食了，拼命吃也胖不?了。”
“那对你是有好处的。”导演笑着说，“我可以?继续这么用?你。”
周围一片笑声，女一号当场表演了一个‘晕厥’。
“导演的有些想法理解的不?够透彻，拍出来就?总是在被NG。”有人?说。
周围人?纷纷附和点头，“是这样，有些细节自己以?为已经拿捏的很好，拍出来却不?是导演要的。”
导演把所有人?的意?思都听了一遍，等说话的人?越来越少后才开口，“行，我算是听明白?了，是说我讲的你们都听不?懂是吧？”
“嗯，就?是这个意?思。”季然?这会?儿才出声，“导演总结的精辟。”
“那导演是不?是已经想到改善的办法了？”季然?又?补了一句。
“没有。”导演没好气说，“你们就?这么欺负我吧。”
周围人?都笑了出来。
季然?也笑了出来，“难道不?是导演欺负我们吗？”
“尽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们了？”
“昨天啊。”有人?附和道。
“是啊，昨天啊。”一群人?纷纷附和，“昨天真的太狠了，缓了一晚上才缓过来。”
“可以?准备接受今天的洗礼了。”季然?抖了个包袱，接着周围一片‘哀嚎’，“导演，你还不?给大?家讲讲？这会?儿大?家正都唉声叹气的，很符合你要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