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对立面（2 / 2）

塞西尔是从队伍最后的，试图在混乱中捞一笔的老人手上买了一副小丑面具，他记得盈斥他鼻腔的塑胶味。他逆着人群一点一点挤到了亚瑟面前，告诉他：一切都该结束了，这个城市早该归于平静了。

他杀了亚瑟，不是因为金钱或是其他的利益，只是单纯的处于维护哥谭的安宁。

这件事对于一个雇佣兵来说确实是可笑至极的一件事，他记得死之前斯莱德曾经找过他一次，因为某个牵扯到哥谭时任市长得单子。当时正有人在竞争市长一职，暗中买凶做掉竞争者也是常有的事。斯莱德从他们蜗居的小房子得窗口翻出去的时候嗤了他一声：我第一次知道你居然是个理想主义者。怎么？你会为那些死在你手里的倒霉鬼默哀致敬吗？

塞西尔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冲了对方什么，只是依稀记得当时报纸上刊登的，导致韦恩夫妇死亡的凶犯已经抓捕到案。

他死在亚瑟去世后第二个星期三，被小丑的狂热追随者钝器敲击致死。然后他就到了那个成为塞西尔.韦恩的世界，成为了布鲁斯.韦恩的孩子。那么如何解释这个世界一开始被浸泡在化学药剂里的身体，如何解释这个年纪和他上一辈子死亡时近乎一样？

“亚瑟.弗莱克。”塞西尔停下了脚步，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样从上到下仔细的审视他，“你对我，或者说，你对我的尸体做了什么？”

亚瑟愣了一下，那种熟悉的感觉回来了。正如他第一次在公车上见到塞西尔时那个青年投过来冷漠一瞥时那种仿佛能把人灵魂看穿的感觉，亚瑟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栗，即使他已经无法用实际的肢体来形容自己的感觉，那种发自灵魂的兴奋扩大了他的笑意。“你终于想起来了啊……”小丑笑着，恶意肆意地袭向塞西尔，“你现在的身体是我用小韦恩的血、我的思想以及你的残躯创造出来的，你现在的身体绝对是最棒的罪犯的温床。”

“……疯子。”塞西尔的嘴抖了抖，最后只是苍白的抖出了这一句话。

“喔，你没法想象我的信徒们有多棒，他们用你以及我混乱的笔记创造出了这个身躯。”小丑张开了手臂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你没法摆脱我，我在你的大脑里，我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这太棒了不是吗，塞西尔。”小丑舔了舔嘴唇，他热切地拢着塞西尔，塞西尔觉得四肢僵硬到甚至没有办法推拒对方的动作。小丑不是真实存在的，他不过是自己脑海里的病毒，但是他没发抹掉他，除非是彻底的死亡。但是对方明显就是算到了他死不了这一点，将他整个人改造成了小丑专属玩偶。“我们去找你亲爱的布鲁斯，让他成为我们的一员。”

塞西尔听到小丑在他耳边咯咯地笑，“我们都是一类人，他身体里的小丑也一定很喜欢我们。”

塞西尔追踪到布鲁斯的时候，他正在和芭芭拉对峙。神谕中了稻草人的恐惧毒气，她的脸上满是纵横的泪痕和慌张的神情。布鲁斯和她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避免惊吓到已经有些失态的姑娘。

塞西尔没有行动，他在远处观察这一切。

亚瑟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布袋脸可真是烦人，你说是不是？”

小丑莫名的看稻草人不顺眼，塞西尔很好奇，但是关于亚瑟的记忆告诉他这两人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集。稻草人出生的时候亚瑟就死了，他只能理解为亚瑟的行为只是单纯的迁怒。他站在高处观察着布鲁斯的行动，对方似乎并不相信布鲁斯，而是固执地躲避布鲁斯。

“……这不是芭芭拉，又一个幻觉，嗯？”塞西尔睨了一眼亚瑟，对方嘻嘻地笑了起来。后脑勺的剧痛将塞西尔拉回了现实，塞西尔挣扎着爬了起来，不是稻草人，来的是杰森。对方一身仿造蝙蝠的装备，没有取下他的头罩，手上还拎着一根撬棍。

“我说过，你再出现的话，我不保证不杀了你。”杰森嘶嘶着威胁塞西尔，塞西尔看着杰森的神情有些复杂。半晌杰森看塞西尔举起了手，他莫名有些失望，塞西尔要投降，这恰好不是杰森愿意看到的。可偏偏塞西尔不是投降，杰森眼睁睁看着对方举着双手后仰，整个人掉了下去。

杰森匆匆忙忙趴到边缘往下看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塞西尔的身影了，对方压根没有跟他纠缠的意思，一开始就将目标盯准了克莱恩。

杰森拧着眉给克莱恩发送了消息。

当心小丑。——A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