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2 / 2)
裴曦不知道她恼什么,看着她大口大口地把面条给吃了,顺带连汤都喝了个干净,擦了擦嘴,他露出无奈的笑容。秦婉拿起桌上的酒壶,看着这个缠枝莲纹的酒壶,谁准备的?她想打人,这跟上辈子一起死的那个壶有区别吗?算了,不介意了,在两个瓢里倒上酒。
对着正儿八经坐在那里的裴曦:“过来,喝合卺酒。”
“人前那一套做足就够了,人后就算了。”裴曦坐下把靴子给脱了。
秦婉站在那里:“你喝不喝?”
“没必要。”裴曦脱了喜袍,看了边上的美人榻,“我去洗漱了,等下我睡榻上。”
连合卺酒都不喝?这个混账想干什么?
裴曦去里面洗了个澡,穿了衣衫走出来,才踏出净房的门,一块帕子挥过来,他的手脚立刻失去知觉,浑身发软,站立不稳,问:“你要干什么?”
“喝酒啊!”秦婉伸手将他拦腰抱起,“有点儿沉。”
裴曦被个女人这么一抱,而且贴着她柔软的上身,浑身上下僵硬发烫,听她在那里逼逼叨叨:“你说说自己的戒心在哪里?这么容易让我得手?”
不是?他们不应该是一伙儿的吗?难道他错了?她这么算计他,也太过分了吧?手脚发软,自己控制不了,唯独就是脑袋可用。
秦婉把他放在椅子里,她一手拿一个瓢,对着裴曦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真生气了,你给我等着瞧。这个酒一定要喝下去,一滴都不能给我洒了,否则我揍你。”
裴曦无奈张嘴喝下了酒:“可以给我解药了吗?”
秦婉摇头:“不给,还没洞房呢!”
裴曦惊慌失措:“我告诉你,你别胡来,你真要干那事儿,信不信我……”
还没等他说完,秦婉又把他给抱了,这会儿放在床上,裴曦不能动只能轻声喝道:“秦婉,咱们可是说好的,只是成婚,我护着你……”裴曦看她拿出一个东西来,两边各一个环儿,中间是金丝编织的绳索,金光闪闪,不似凡品。
秦婉拿着那个东西,扑在他的身上,裴曦不能动弹,听她说:“夫妻之间呢,要互相扶持,不要说什么谁护着谁。这叫永结同心锁,一个扣你脚上,一个扣我脚上。我们以后永结同心,夫妻恩爱。”
“你别胡来。”裴曦感觉脚上被扣了。
她扣住之后躺在他身边,在他面前扬了一扬一个小钥匙:“夫君,这是永结同心锁的钥匙。等下你药性褪去,你就能拿了打开锁了。”
裴曦只想说,他才不信,她会这么简单放过他。果然看她低头假装害羞地说:“夫君,我把钥匙放在心口了呢!”
说着,裴曦看着她拉开自己的抹胸,她那里如山峦起伏,中间一道峡谷,她把钥匙放进抹胸里。
她还对他挤眉弄眼:“你想要,就来拿哦!”
裴曦不过看一眼,已经血气上涌,她还让他去拿,还要不要活了?
秦婉撑着手,侧躺在裴曦身边,伸手将他的头发挑了一缕出来和自己的头发结在一起:“夫君,这叫结发。”
接下去伸手到他的胸口,慢慢画圈圈。
裴曦呼吸急促心头大骂这个该死的女人!等他……
他还能怎样?这个女人是他的债主,这个女人……
闭眼不看不想,秦婉索性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越是闭上眼睛,嗅觉感官就越发清晰:“秦婉,别动了好不好?”
秦婉看了他一眼,手脚无力,那地儿倒是不受影响。做这个药的那位可真是奇葩,不过也是,那位本就是个好男色的女色鬼,这个药还真是为了那个什么准备的。
知道秦婉看向那里,裴曦脸涨得跟猪肝似的,如火烧一般,他决定转移话题,声音暗哑:“秦婉,刚才季成运威胁我。”
某人耐不住了啊?转移话题了么?秦婉决定暂时饶过他,说:“威胁什么了?说来听听。”
“他说,我要是敢动你,他就让我做太监。”
“你怕他威胁吗?”
“自然不当回事儿。”裴曦继续说,“他让我明天去万花楼,找一个叫李爱爱的女子,把李爱爱接回家。”
“他是想让我伤心,看见你恶心,不跟你在一起。留着清白的身子给他?”秦婉盯着裴曦,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想得美!”
裴曦看着她盯着自己,想要告诉她,自己不是季成运,不用这么咬牙切齿,一想不对,她说想得美,是季成运想要得到她想得美,还是说留下清白身子想得美?难道她要?
“秦婉,你别胡来!我跟你说,你要真那样,我跟你没完。”
秦婉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伸出手指挑着他的下巴:“夫君,我这个人不屑于强迫别人,我会等到你求我的那一天。”
这下轮到裴曦说:“想得美!”
秦婉起来拉了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伸出葱白的手指,点着他的鼻子:“我家夫君就是喜欢说傻话,娘子这般好看,比天仙都不差,被你娶到是福气,还说人家想得美,多伤人心啊?”
“你……你太不要脸了。”
秦婉在他耳边吹气,看他的脸越来越红,额头上冒着汗,伸手抓了汗巾给他擦了额头的汗说:“私底下太端着,少了情趣。你啊!就是少了这等情趣,不过娘子我不嫌弃,相信你潜力无穷以后定然能很有趣。”
秦婉给他擦了头上的汗,手指点在他的唇上:“夫君,夜已深,我们安歇吧!”
看秦婉闭上眼睛,她这是真睡了?身边睡着一个又香又软的大美人,还伸手搭着他的腰,裴曦连动都不敢动,不对,他能动了。
裴曦解开了两人的头发,坐起来,伸手要去拉开的脚上的那个锁,见鬼的!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他的手劲丝毫不能把它给弄开,下去拿剑来劈?这么一来要把她给拖下去,他看向睡着的秦婉,拿……
关键是怎么拿?裴曦闭眼,想了想,要不两根手指?他躺过去,看她侧躺着,低头一眼看去,裴曦仰头,别说去拿了,就是看一眼,都血脉偾张,算了算了!等她醒来再说。
裴曦躺着,他是睡不着了,他只能离她远一些,可他往床里头滚,这个女人就贴过来,她的香气和暖意,弄得浑身上下难受,跟她商量一下,下次别用这一招,好歹给他个机会可以去冲一桶凉水。
胡思乱想之下,肚子饿了起来的,越发睡不着,听她梦里在啜泣,借着高烧的烛火,见她眼角在落泪,才想起她自幼双亲全无,一个孤女面对的还是那样一家子,虽然刁滑了些,可日子也确实艰难。一声叹息之下,不跟她计较了,伸手揽住了她,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两拍。
秦婉睡得也不太沉实,裴曦拍她,她自然能感觉到,她往他身边靠了靠,这下睡得够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