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2 / 2)
“感觉你下一秒就会说,不行,不能答应你,和笨蛋在一起会生下笨蛋宝宝。”杜羡诚恳道:“别这样担心,如果小孩子的智商是两个大人的平均数,和我生的话,他当个正常人绝对没问题,你和别人就不一定了。”
江行雪揉搓着手?上的纸巾,杜羡把自己手?上的也递给他,他愤怒地把那团纸扔进了垃圾箱里。
晚上杜羡用刚发到手的红包给江行雪买了两件风衣,又刷自己另外的卡又添了二十?件。
这其中,由于江行雪对杜羡爱答不理,即便杜羡挑出颜色古怪的衣服逗他,他也同样保持沉默,在两人买完衣服后,他的衣帽间多了件嫩粉色毛衣,穿了幼稚,不穿浪费。
晚会当天下雨,温度眨眼从夏天入秋,江行雪在白衬衫外套了那件毛衣,和同学去学校内的剧院做最后一次彩排。
团队里少了个人,原定当朱丽叶的那位Omega恰巧结合期,说是浑身没力气,瘫在宿舍里起都起不来。
本来唯一不用上台的社长见状,纠结片刻,翻了遍社交软件上的动态,恰巧有位之前在外实习的大四学姐回学校交材料。
他和人关系不错,此刻如见到救星,让她赶紧过?来,临时顶上朱丽叶的角色。
“为什么不是你演朱丽叶?”学姐到场后,拎着那套洋装,非常推拒。
社长是个身强体壮满身腱子肉的Alpha,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为难:“我演的话,岂不成喜剧了。”
现在情况紧急,那学姐硬着头皮同意后,大家重新排练了一遍,再各自在梳妆台前鼓捣。
化妆到大半,他才想起来,杜羡说过?要当朱丽叶来着……
那张杜羡被迫穿着女装扎着小辫的童年照又浮出脑海,江行雪忍不住笑了笑。给他化妆的同学问:“想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啦?”
“有个人说过要演朱丽叶,不过?他长得高,真上场可能得低着头才能和罗密欧对视。”
同学道:“你男朋友吗?他好帅。”
杜羡打了场球赛,论坛首页到现在都还有关于他们的帖子,也常有同班同学会在江行雪这里提到对方,但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江行雪还是心虚地咬了下嘴唇。
他迟疑地顿了顿,含糊:“唔。”
开演时剧院坐满了人,学姐记性好,简单地念过?三遍稿子,便能镇定地在全场注视中流畅地说出台词。
有段情节要江行雪再一次手捧鲜花来求婚,他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迈上台,学姐提着长裙转过身来。
一位优雅美丽,一位风度翩翩,对视的那一瞬间,学姐忽的没忍住,与剧本不符地收起自己的目光,转过头笑了起来。台下小声惊呼了下,纷纷鼓起掌来。
幸好江行雪的台词不多,他慌慌张张说完,再潦草地退场,走进黑暗处时,下意识寻找杜羡的身影。
那么多的学生聚集在这里,他一抬头,却轻轻松松看到了他。杜羡坐在中间,此刻也在看着他,也朝他笑,起身往这边走过?来。
同样的神色,江行雪这时候脸红了起来。杜羡到他身边发现他连耳根都红着,以为是这里太闷,没多想,垂着眼指了下花:“我帮你拿着,你去换衣服。”
江行雪递给他:“这是公物。”
杜羡用左手?接过,道:“行了,我给你看着,一朵都不少。”
江行雪小心翼翼地摘出一朵来,怕伤到花瓣,他特意握着枝叶,发现刺没了,再塞给杜羡,让杜羡右手拿着。
他说:“少一朵还是可以的。”
“万一你社长打算二次利用,要送给女朋友呢?九十?九朵变九十?八朵,都不意味着能长长久久了。”杜羡问。
江行雪小声讲:“我就讲……我就坦白交代,有一朵已经被我送给你了,大家凑合下。”
杜羡把玫瑰举起来,低头闻着花:“那我委屈委屈自己。”
社长从后台出来,要去洗手?间,他见到杜羡和江行雪,打趣:“哟,你俩躲在这里风花雪月呢?”
江行雪默默拿手给自己扇风降热,瞄着杜羡和孤零零的玫瑰。
社长大手?一挥,洒脱道:“玫瑰送你们玩了,我们一整个社团全是光棍,这玩意派不上用场。”
杜羡把花插回去,重新凑回九十?九。江行雪向杜羡说了串地址:“等下我请你吃火锅,你可以去那里先排个队。”
杜羡点头,正好台上表演结束,剧院的大门打开,他顺着人流往外面走。
萧俞远远见到他抱着刚才的道具,跑去用手肘顶了下他,想抽出一朵来,杜羡护宝贝似的避开萧俞,碰都不让他碰。
萧俞朝后台喊:“江行雪,别和杜羡好了,他这个小气鬼!”
江行雪哭笑不得,没再盯着杜羡的背影不挪步,飞快地溜去后台。
大多数人在学校住宿,在休息间边聊着天,边拿着自己的衣服,打算直接回寝室。副社长道:“小江,要不待会你锁一下门?”
江行雪把钥匙放在桌面上,给副社长比了个“ok”的收拾,去更衣室换衣服。他发现毛衣不知道在何处被不留神勾了线,随即找到一根细长的发卡,把那块瑕疵处挑回了原样,稍微耽搁了点时间。
杜羡发语音过来问他结束了没有,怎么人还没到。
江行雪回复:“我在帮忙关门,要不然你先把锅底和菜点好?”
“第一次听说请客吃饭,主人半天不见人影的。”杜羡道,“带伞了没?”
“当然带了,你坐在哪一桌?我快出来了。”江行雪笑,“怎么那么着急?”
杜羡报完数字,不明说自己的担心,没好气地讲“怕你被门口的水坑淹掉”,随即挂掉电话去点单。
确认后台电源是否关掉以后,江行雪往外面走去,推开小门发现外面的灯也被全部熄灭,他以为有人恶作剧,疑惑地打开手?电筒,往前方潦草地照了照,问:“有人?”
回声荡在空荡荡的剧院,没有回应,可他捕捉到一丝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害怕地后退了半步,不假思?索地要给杜羡打电话。
比他更快的是藏在黑影中的人,他靠着墙,听声音的远近仿佛贴在江行雪耳边,语气有点虚弱,也很礼貌:“请问你是杜羡的……”
“小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