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8.(1 / 2)
瞧着许军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顾可安竟被气笑了,半阖着眼眸微扬唇角,似乎在说:瞧,这家人还真是厚颜无耻啊。
她父亲的房子迟早是他许家的?怎么不说银行都是他家开的呢!饶是好脾气的她,听了都火冒三丈。
不等她开口回应,许军的媳妇又说了:“嘿嘿,小安啊,这也是你爸爸同意了的,房子给我们住。你看你弟弟快准备说媳妇儿了,没房子不成的。”
睁眼说瞎话。
崔荷花咧着嘴,露出黑黄的两排整齐的牙齿,扭着肥胖的身体将站在沙发端尾的古小凤挤开,没半点儿敬意。
夫妻俩像城墙一样,将顾可安堵在门口。
顾可安掀了眼皮,一个獐头鼠目,一个体肥心窄,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又瞥了一眼低着头不说话的古小凤,就冲刚刚崔荷花的行为,可见古小凤在许家日子过得不好。
果然,可恨之人自有她可怜之处。
但,顾可安可不会可怜她,继而扫视了一眼这屋内的人,许老头最先看了她一眼后,又坐了回去。最后那个小的还在打游戏,跟没心肝似的。
顾可安红唇微启,声音冰冷:“你们是要住我爸的房子?”在老家呢,都倒了。
“嘿,你这丫头说什么呢,什么你爸的房子,你爸都多大了?他走后,迟早是我儿子的房子。”崔荷花抬手掩嘴嗤笑出声,又圆又小的眼睛散发出贪婪的光芒。她说完,许军继续摆起谱来,骂骂咧咧个没完。
看得听得顾可安心里很不舒服,她父亲被他们推倒住院,连问都不问一下,居然还盼着他死后的财产!真不知他知道后,会不会心寒呢?她轻蔑噙笑,喂不饱的蚂蟥,是要吃骨头的。
她也不愿和思想迂腐的人多说,多说无益。她垂眸看了眼时间,暗想他们应该快到了。便不再怕跟他们起争执,眉梢一扬双眸带霜,咄咄逼人的口气直接打断了许军的谩骂。“都什么年代,还论这个?”
“就问你们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许家的地、许家的房子,可有我父亲的一份?若有,再来跟我分我父亲的东西。”
她完全没给许家人开口的机会,看似温温和和的小丫头,冷起脸来气势十足。许家人本就是欺软怕硬的,这下愣是被压住了。
“何况,我父亲的房子也不在这,你们现在霸占的房子是我的,请听清楚是我买的,房产证是我的名字。你们现在的行为是无非闯入他人住宅,是犯罪的,我若追究下去,你们可要吃牢饭。”难道那个人没有告诉你们?
她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声沉闷的警棍敲打声,将许家五口人吓得抱成了一团。他们硬是被顾可安的气势吓到了,还没缓过来,刚听到要吃牢饭,就出现了警察。
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山野农户,知道的法律常识不多,观念里还保存着旧思想。比如,顾树华没有儿子,那么他老后的财产都是属于他侄子的,就是许军儿子的。
但骨子里,他们是恐惧警察的。
“说得没错,你们现在的行为是犯法的,轻则罚款,重则蹲监狱。喂!你们是谁?老家在哪?怎么出现在这里……”穿着警服的男子话还没说完,许军跟他媳妇拖着他们儿子就跑了。还好门口的三人眼疾手快,让开了通道,怕是要被崔荷花踩死在地上了。
毕竟那么肥胖一个人,体重还是蛮重的。
一直在后不说话的许老头眯着眼,慢悠悠地走出来,似毒蛇的眼睛盯着顾可安,看得人心头发毛。
顾可安一激灵,原来真正有”野心“的人不是许军,而是他爹啊。
正擦肩而过时,她喊住了他:“许爷爷,在这里我敬您是老辈,也相信您是个明道理的人。我实话实说,我父亲是如何进医院的,我不追究;你们私自闯入我家,我也不追究;包括之前您的妻子、您的儿子,在媒体上污蔑我,我还是不追究。”
“但,这并不代表我默许了你们许家的所作所为,之前那些行为我念在奶奶生我父亲一场的情分上,一概不究。我顾家不欠你们,最好还是同以前一样,河水不犯井水。”
“至于您幕后的军事是谁,又跟您许诺了什么,我奉劝您及时止损。”她说着,凑近许老头的耳边,低声警告,“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没了钱办不了的事。”
毕竟她演过女王,拿捏气势这块,她经验丰富得很。
沉默寡言的许老头是个精明人,听到后不动声色的继续抬脚离开,只是眼底的狠辣之色淡了去,大概是听了进去。
反倒是屋内的古小凤瞻前顾后,她舍不得这么好的房子,这么舒服的沙发,这么光滑的地砖,但看着老伴跟儿子孙子都走了,她抬头狠狠瞪着顾可安,心里骂她死丫头赔钱货。
最后不得不向大门挪去,慢悠悠的,顾可安跟何年他们使了眼色,两人转身走开。
见警察走了,古小凤来了胆子,红着眼扑上去要扇顾可安的耳光子,却被躲开了,吃了个狗吃屎。
顾可安嗤笑出声,冷冷的语气讽刺极了:“奶奶?呵!”
“以后若是您再向我父亲伸手要钱来养许家,那我就找人打您的宝贝孙子,反正我不痛快了,您宝贝孙子就没别想好过。”
对待这种人,就要以横治横。“你——”趴在地上的古小凤被吓得不轻,她法律意识薄弱,而且山沟里都是用打架来解决,所以她一点儿不怀疑顾可安的话。气得直发抖,“你”了个半天,不见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