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八节 鄙视(2 / 2)
长乐公主一愣,立刻支起了身子,改成半趴在地上的样子,道:“你怎么知道,上林苑的万兽园里面有比熊(即熊猫)?”
贾玖道:“不过是听人说过罢了。”
长乐公主道:“原来如此。这比熊看着乖巧可爱,可实际上脾气大着呢。好几个驯兽的太监被他们给伤了。倒是有个训狮女。惯会伺候这些猛兽。听说,如今的那些比熊都归他管着呢。”
贾玖道:“我听说,这比熊大多都是在六七月里产子的。也不知道真假。若是能成。我想要几只小崽子。”
长乐公主道:“这倒是不难。我回头吩咐一声便是。可是你这里没有竹子,只怕不好养。”
贾玖答道:“不是我要养,而是打算用来送人。”
长乐公主一听,脸上立刻放了下来。这声音也阴沉了几分:“你要送给谁?”
贾玖答道:“自然是我那表妹。林大弟弟眼看着就要科举了倒是用不上。林妹妹、林二弟弟、林三弟弟、林二妹妹,一人一只的话。少说也要四只呢。”
长乐公主道:“你倒是记挂着他们。”
贾玖道:“也许是最后一回啦。我也十五岁了,来年十六岁。大选过后,在家的日子就更少了。我就是想护着他们,也只到今年罢了。你看着好了。等大选开始,我这里还没进宫门,那头我们老太太就想着把我那个堂弟叫回来了。我那个堂弟。最是混账,偏生林妹妹又是正经的官家小姐。就是被冲撞了,只怕也是个不敢轻易开口的。比熊的力气大,长得也不慢。只要养得好,有只比熊在他身边守着,若是有那不长眼的折腾,难道还有人能跟只畜生计较?我能帮他的,也只有这个了。”
长乐公主听了这才不说话了。
他很清楚,贾玖说的是实话。因为贾母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他高兴,或者他心头有什么想法,他可不管什么规矩、礼数呢,在他眼里,家里的儿孙都必须顺着他。可是那个林黛玉可不是贾家的人,真要顺着贾母的意思,他自己的名声被毁了是小事儿,若是害了林家百年清誉,害得自己的弟弟不能科举,那才是大事。
长乐公主虽然不喜欢贾玖把心思花在别人身上,可是他不得不说,这种防范于未然的事儿还是有必要的。
只是想到那个贾宝玉单薄的身子,再想到拍飞贾宝玉的比熊圆滚滚的英姿,长乐公主就觉得,那画面真是充满了喜感。
长乐公主想了想,道:“罢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回头,我就跟皇祖父和父皇说一声。想来,以皇祖父的仁慈和父皇的宽宏,必定不会愿意看到臣下鞠躬尽瘁之后留下的孤女落得没有结果的地步。只是你这丫头,好歹也把心思留点子在我身上啊。”说着,忍不住点了点贾玖的心口:“你这里,到底有没有我的位置?”
贾玖笑道:“臣女的心,公主殿下会不知道?”
长乐公主听了,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他道:“罢罢罢,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纠缠这些了。我切跟你说,北面那边……”
如今的贾玖跟长乐公主在很多地方,利益是一致的,尤其是在北面的庄子上,更是如此。长乐公主也十分清楚,北面的这些庄子,说是他跟兰陵长公主、嘉善长公主两位姑姑联合起来弄的,可实际上,根本就是贾玖把自己的那份让出来,让给这两位姑姑的。即便两位姑姑基本不干涉这些庄子的事儿,可总有人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指手画脚。
长乐公主真是烦透这些人了。他可不管这些人是他的皇祖父还是他的父皇安插|进|来的,只要有人捣乱,他都是一概撵走了事。
他的这种做法,有人说他天真的,也有人嫌弃他,还有人在太上皇或者是皇帝的耳朵边上说三道四的。
那个贾元春就是其中之一。
长乐公主也不知道那个贾元春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根本就是个疯子,居然在皇帝的耳朵边上说,自己有异心。
自己有异心个毛!
自己乃是皇家公主,皇家就是他的娘家,跟贾元春一心为自己的娘家谋划一样,难道他长乐公主就愿意看到自己娘家不好?
再者,自己也没有个婆家,身边的人也是宫里出来,或者直接就是皇帝委派的,更甚者,自己连夫婿都没有,更不要说孩子了。长乐公主就怎么都想不明白了,这个贾元春是怎么得出结论,说自己想做皇太女的?
这宫里,还有人不知道自己已经畏男如虎了?
和亲的事儿,是朝廷的污点,也是长乐公主一辈子的噩梦。即便是如今好了许多,可是每到夏天的时候,长乐公主还是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所以,长乐公主才会来找贾玖。
无论是太上皇还是皇帝都深知这一点,也对长乐公主充满了歉疚,所以也默许了这件事情。
在长乐公主看来,那个贾元春根本就是疯了,没事找事儿地闹腾。
贾玖是郡君又怎么了?人家有本事,能够从千军万马中把他带回来,还为他报了仇,就冲着这个,长乐公主就能记一辈子。更不要说,贾玖能够得到道门的认可,那也是他的本事。
贾元春自己没本事,也没脑子,家里还有一堆只知道闯祸、拖后腿的主儿,还能怨谁?
难不成,他会遭遇那些,是贾玖害的?还不是自己作的?
他道:“罢罢罢,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纠缠这些了。我切跟你说,北面那边……”
如今的贾玖跟长乐公主在很多地方,利益是一致的,尤其是在北面的庄子上,更是如此。长乐公主也十分清楚,北面的这些庄子,说是他跟兰陵长公主、嘉善长公主两位姑姑联合起来弄的,可实际上,根本就是贾玖把自己的那份让出来,让给这两位姑姑的。即便两位姑姑基本不干涉这些庄子的事儿,可总有人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指手画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