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2 / 2)
现场留有几具尸体,蒋尔耕亲自检查了一番,虽然尸体都有或多或少的烧痕,但是却死于割喉,杀人无数的他能一眼看出这种割喉技法十分精妙,一般人也不会看出来。下手的人是个高手。
不过都说即墨家族的人都要修习医术,可这些尸体的手却如此粗糙,甚至还有常年使用兵器留下来的老茧,身份存疑。
“蒋大人,龚大人叫我们来保护即墨家,可现在即墨家像是已经被灭门了,我们之后该怎么办?”有锦衣卫出声问道。
“急什么,谁说这是即墨家的人了,就这点技俩还想骗小爷我,呵呵。”蒋尔耕将这些尸体踢开,往后退几步,拔刀劈开一根最大的房柱,瞬间发出巨大的声响,连地上的灰尘也都浮沉了起来。
后面的锦衣卫都被这些灰尘呛得直咳嗽,可是蒋尔耕却连眼睛都没有眨半分,柱子倒塌之后,赫然露出一个洞口,蒋尔耕看到洞口有一滩血,看颜色像是刚刚留下不久的。
他走过去,伸出手沾了一点血,接着便踩在这摊血上直接走进了洞口。
如他所料,这些都只是伪装,外面那些尸体应该都是司徒家的人,一想到司徒家的人已经到了云水,蒋尔耕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他的刀太久太久都没有体会过能够饮饱人血的感觉了,飞霞山的那些小喽啰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不知道这次司徒家派来的人是不是还是不堪一击,弱不禁风到他根本就不屑用兵器的。
沿着这个洞进去,可以看到地上的血迹一直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蒋尔耕在前面走,锦衣卫在后面,手里都拿着点着的火把,将这个洞穴照得通亮。
司徒洪是铁了心想要返老还童丹,所以他派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辈,而是跟司徒家的一位德高望重,武功高强的族老,此丹方关乎司徒家族的未来,所以司徒家上下格外重视。
司徒家的人原本侥幸比蒋尔耕先一步到达云水,按照司徒洪的命令准备洗劫即墨家,逼迫老家主交出丹方,但是谁知蒋尔耕如此难缠,就算是派了官员有意绊住他,他也能面不改色把人杀了,甚至还直接丢到了官府门口。
可就凭着他身上穿的那件飞鱼服还有他身后的那个人,江宁再无司徒派系的官员敢有所举动,就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让这杀神知道自己的存在。
不光如此,即墨家的老家主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居然深藏不露,害司徒家折损了不少人。
“老家主,若是识相,还是趁早将丹方交出来吧,只要你顺从我司徒家,我可以保证你即墨家往后在江宁就是第一世家,如何?”司徒家的族老,司徒常道。
即墨家的老家主此刻深受重伤,眼看着支撑不了多久了,他早就料到司徒家会对即墨家下手,费尽心机才伪造出外面的那一幕,带着族人们躲藏到先祖留下来的洞穴藏身,没想到还是被司徒常识破了。
如今他身后都是即墨家的族人,他们大部分都还很年轻,都对司徒家的恶行所不满,百年精心耕种的药田也因为司徒家而毁于一旦,还因为一张丹方以灭族想要挟,这怎能不让即墨家上下恨极了司徒家。
即墨灵看着伤重的老家主,心中不忍,她身为下一任家主,身上也有一份担当,对司徒家的如此仗势欺人的行为更是深恶痛绝。
“我呸!司徒家欺人太甚,司徒家的老鬼更是痴心妄想,不就是想要返老还童吗?就看他那副丑样子,就算得到了也必定会失败,落得个半身不遂的下场!”即墨灵站起身不忿道。
“你这小妮子伶牙俐齿得很,你放心,家主知道这方子必须得精通药理的即墨家族的人来炼制,我会特意留下你的命的,等到你炼成之后好叫你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司徒常的眼睛盯着即墨灵,恶狠狠的笑道。
即墨老家主把即墨灵护到身后,他受了重伤,只能靠着拐杖才能站起来,他的声音苍老而有力,“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司徒家真的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改朝换代吗?”
司徒常哈哈大笑,拿刀指着即墨老家主,“你这老家伙,倒是如此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若是你即墨家真的忠肝义胆,为何有这等丹方却不进献给陛下,反而要私藏?难不成即墨家了什么包藏祸心?”
老家主无奈的叹气道,“虽有丹方,但是却并不完善,稍有不甚怕是会出什么意外。”
生老病死乃世间法则,若是想要强行违反,必须要受一些惩罚,这张丹方虽然问世后并没有使用过,但是它的存在却害了即墨家,兴许这就是对即墨家的惩罚吧。
老家主看了一眼身后年轻的即墨家子弟,最终还是拿出了丹方。
“爷爷,难不成真的要给他们?姐姐已经赶去庆城了,一定会揭露他们的真面目的!这丹方可是..可是..”
老家主打断了即墨灵的话,“灵丫头,当你成为家主之后,你便会明白再也没有什么比家族的安危最重要了。”
即墨灵一时间也想不到其他的方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丹方被司徒常夺走。
司徒常出来那么久,就是为了返老还童的丹方,先前费了那么大劲,如今终于要得偿所愿了,怎能不激动,而且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得赶在那个杀神来之前撤离。
司徒常眼看着丹方已经交到了自己的手上,正打开鉴别真假之时,却感觉到一股凌冽有掌风朝着自己袭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挡,手中的丹方却被一分为二。
“什么人?给我滚出来!”到手的东西居然就这样被毁了,司徒常忍不住大吼道。
“聒噪。”一个红衣少年走进来,他低沉着一双眸子,眼眶深邃中透着几分血光,面上还有点点的血迹,俨然就是别人的。
蒋尔耕将额间的黑色发带解了下来,舔了舔上面的血迹,露出洁白的牙齿,似是苦恼般说。
“该先杀哪个好呢,还真是有点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