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美人落魄第十七天(1 / 2)
任沿行这般,绛吟君眼里泛起些许波动,转瞬即逝间那几丝波动又化为摊静水。
这静水里寒气逼人。
“任沿行,以下犯上...”绛吟君眸色愈发沉,语气生冷,“临玥。”
气氛暧昧,两人对视,任沿行毫无羞意。
九品高手临玥,速度和听力都尤为惊人,绛吟在殿内唤他的声音并不大,可一眨眼的功夫,他竟已跪在了绛吟桌前。
任沿行并未动作,瞥了临玥眼。
临玥见那任沿行快贴到了自己君上身上,还没有挪开的意思,眼里火光又起。
金墟太子果真是只狐媚子。
“把他扔出去。”绛吟君突然下了逐客令。
“多谢君上。”面对绛吟君的驱赶,任沿行却笑了笑。
绛吟君看他,沉着的眸里露出些许趣味。
……
绛吟君坐于位上,他无声地翻看奏折,殿内安静地压抑,侍从连添茶都小心翼翼,却忍不住瞥了绛吟一眼。
这一瞥恰好被绛吟捉住,绛吟看去,低眸凝着自己手腕上的花纹,眸里深意更甚。
就是要引任沿行来。
谁让他野成这样?
……
临玥领任沿行下去,将任沿行送到了城门,面色冰冷,虽没说话,但面上已经写满了驱赶。
任沿行作揖:“多谢临大人。”
任沿行转身离开,他出殿便已将斗笠戴好,这踏出皇城门,便见覃朝扬的马车停在门口。
覃朝扬立于马车旁,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衣带子,见任沿行来了,竟欣喜地抬起头:“阿烟!阿烟!”
这个称呼任沿行还在奇怪,却又想起自己现在的伪称叫做烟白,倒也没那么奇怪了。
只是..覃朝扬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快?
并且任沿行记得,自己好像未曾告诉过覃朝扬自己的名字,他还没来得及问,却见覃朝扬已大步走上来了:“阿烟,你可瞒不了我,你说,九州箭会上,被绛吟选上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覃朝扬既知道了他的名字,定也知晓了那些事,任沿行也没有隐瞒:“是。”
“你...你有那么厉害?阿烟啊,我帮了你,从此以后我们可是好兄弟了啊。”自输给这人后,覃朝扬就觉得眼前这人不一般,哪知他刚才从自己关系还不错的小太监那里打探到了消息。
绛吟君在接见九州箭会的魁首。
覃朝扬恍然大悟,这九州箭会的魁首,竟然是将他打赢了的这小子,不过想来也是,那人不论是牌道还是身手,都实在不错。
他还打听到,九州箭会的魁首叫做烟白。
任沿行将他给打赢了,现在他可要好好将任沿行圈着,也没什么大的理由,就是怕任沿行把自己输地惨烈的这件事给传了出去。
覃朝扬站了会儿,凑近任沿行道:“好兄弟,那件我输了你的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
“知道了。”任沿行点点头。
“还有……”覃朝扬态度转变自然不是空穴来风,他神神秘秘地凑近任沿行道,“你那牌怎么玩的,教教我呗?”
“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任沿行回道,“覃小公子愿赌服输,你以前进贡绛吟的宝石里面,偷工减料了吧?”
见覃朝扬面色微变,任沿行依旧语气淡然:“以后每月多向绛吟进贡两成宝石,并且不再同别人赌,我就教你。”
覃朝扬一时哽住。
他曾在外扬言,说若是谁能赢他,他就答应那人两个条件。
第一个他已经完成了(带任沿行见绛吟),这第二个...他干的这些腌臜事,实在不知道任沿行是怎么知道的。
他覃朝扬倒不小气,听了这个回答后心中只莫名升起对任沿行的敬佩,这九州箭会的魁首,当真和他们这些走后门的不一样,头脑身段都是数一数二啊。
见覃朝扬哽住,任沿行扬了扬唇:“怎么,不可以吗?”
任沿行这么做不是没有理由,他自然是要惩治一下沉迷赌博的少年和纳税下的漏网之鱼。
这么一算,相当于将平日里赌博的银子拿去进贡了。覃朝扬也不亏损,毕竟妄墟九州就数覃朝扬平畴楼这块地最安逸。
他这块地下不仅宝石多,而且每个月这些宝石还会重新长出,就像花儿会开花结果似的,若平畴楼每月用特殊的肥料料养这块地,便可用之不竭。
任沿行看他:“覃小公子,你这样做不亏,绛吟君铁定感激你还来不及。”
任沿行并不会无利可得,他这么一来,两边都讨了个好,毕竟他可以推算出来的事情,别人之后也可以推算出。
覃朝扬思来想去,觉得任沿行说得也对,他前些日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绛吟君旁侧敲击,似乎已知道了这事。
如今乖乖地,讨绛吟君开心,也比等绛吟君发怒了强。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过覃朝扬还是抠抠脑门,满头雾水。
任沿行脑袋转地极快,笑回:“我是奉陈公子之命来的,你和陈公子的事我会不知道?”
“哦...”一谈及这种复杂琐碎的事儿,覃朝扬便变得呆头呆脑地,又问,“那我进贡了宝石,我哪来的钱同你赌?”
“不赌钱。”任沿行回道。
论牌道,外面那些人没一个是覃朝扬对手,也就是干巴巴地赢银子,每回都玩地不尽兴,他还不屑于同他们赌。但同任沿行赌,可比外面那些人有意思多了。
听了这话,覃朝扬犹豫的心忽然坚定了。说的对,用钱赌,那多没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