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撩(1 / 2)
这大半个月都在路上,回来还没能休息便要到玉宇琼楼看账本,一看就是大半夜的,宇文复累得睡熟过去。
贾崖退下,在外边把门关上,李珩用自己带的巾帕给宇文复擦脸,两指捏开宇文复的衣领,浸过凉水的巾帕擦在脖子上令宇文复舒服得直哼哼。
擦完脸擦手擦胳膊,一顿伺候,李珩一身汗了,让贾崖领他去洗个冷水澡回来,宇文复成大字形仰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给他落座的空间,李珩心凉了半截。
“往里睡睡。”李珩轻声说道。
也不知是不是宇文复在梦里听见了,还真的翻个身给他腾了一半的位置,就像在药王谷那会儿一样,见此,李珩心暖和起来,没忍住在宇文复脑门儿上狠狠亲一口。
第二天宇文复醒来,猛地坐起身,一瞧身边的李珩,揉着额角,想起昨夜里是不是累趴了,也没能回家,看一眼睡得正香的李珩,下床去,一开门,贾崖便在门外,估摸着是早早就起来了。
“太师府有人找我么?”
贾崖笑眯眯地:“没有,教主。”
仔细一琢磨,才记得起来他娘要忙着筹备聘礼的事情,哪儿顾得上他夜不归宿?
“行了,没事儿了,若是太师府有什么动静再跟我说,我立马回去。”宇文复交代一句,听到贾崖应了声便关上门上床睡回笼觉去,他太累太困了,他得好好歇一歇再起来看账本。
李珩翻身一摸,抱了个瓷实,嘟哝两句什么宇文复没听清,俩人躺一张床上睡过去。
日上三竿,这回是李珩先醒了,单手撑头,手里把玩儿宇文复的青丝。
过了会儿,宇文复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李珩说道。
“我睡那么久了,”宇文复双眼微阖,想到一事,“诶,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宇文复没说不给玩头发,李珩就没撒手,青丝缠绕在指尖凉丝丝地,好玩的紧。
“我哥跟我说二皇子一直在宫里打听我回京的消息,甚至还亲自追到燕阳镇去找我,你说奇不奇怪?”
“……”
“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李珩心里五味陈杂,说还是不说?
“我真没见过二皇子,说了一百八十遍了,我哥还不信,你是宫里的人,我见没见过二皇子你也清楚吧?”
“清楚、清楚。”都见了不知多少次了,也不止说了一百八十遍的话,好长一段时间同床共枕呢。
“你说是我有病还是二皇子有病。”
李珩:“……他有病。”
宇文复笑了:“你就不怕被杀头么?我说你也跟着说。”
“没事,他也听不到。”听到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宇文复纳闷了:“回头你帮我打听打听,二皇子到底图什么?”
“还能图什么,相思成疾呗。”李珩嘟哝。
“什么?相思成疾?”这话宇文复倒是听得真切,“我一不是京城有名的文人,二来不是惊艳四方的绝代佳人,三来不是鞠躬尽瘁的朝臣,他思念我做什么?”
“说了他有病。”李珩随口应道。
宇文复赶紧捂住他的嘴:“这话咱俩私底下说就好,不是,能不说就不说,还要不要命了。”
不急着把他的手拿下来,李珩双手抱胸满是享受的模样,没想到宇文复的手还有一股舒心的气息。
但宇文复还是收回手:“行了,我得起床看账,有什么吃的么?
“那得问贾崖。”
“行。”宇文复起来,套上衣服,“昨儿夜里是你帮我脱衣服的?”
“你想让贾崖帮你脱?”
“随意,都行,别脱光就可以了。”
李珩笑出声儿来,宇文复原本也想跟着笑的,然后想到什么似的脸瞬间就黑了,一边穿衣服一边出去。
见此李珩挠了挠后脑勺:“怎么了这是,这脸一会儿一个变的,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翻身下床穿衣服匆匆套了靴子便追上去。
吃午饭的时候,李珩好几次偷瞄宇文复,气氛很尴尬,最后李珩还是受不了地问出口:“我是不是哪儿惹到你了?”
宇文复吃饭不回话。
“你倒是说清楚啊,有什么话放在台面上说不行么?就算我做错什么,你好歹也骂出声来啊,让我知道我做错哪儿了。”
话音还没落,宇文复把碗筷搁在桌面上,李珩立马怂了,赶紧把碗筷递给他:“行行行,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虽然我不知道我自个儿错哪儿了,食不言寝不语我错我的错……”
碎碎叨叨地念了会儿,宇文复许是没了胃口,再次把碗筷放下,李珩也不敢吃了。“你为什么又一次不辞而别。”宇文复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儿情绪也没有,李珩听得莫名其妙,又有点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