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撩(2 / 2)
老板和宇文复同时抬头看向正气凌然的李珩。李珩瞬间谄媚地对宇文复说:“我出门走得急,忘记带钱了,你能不能帮我先给着?”
宇文复到嘴边那一句“凭什么”就要脱口而出。
“那一文钱你不用给我了。”
“……就当我请你吃吧。”宇文复说道,哎,果然看人不能看表面,有些人看起来挺有钱的,没想到连一碗米线的钱都没有,还找借口隐瞒自己穷。
“好人呐!”李珩感激涕零,双手抱拳,“来日在下定将十倍银子奉上!敢问小兄弟家住何处,可方便告知?”
宇文复摇头:“不用了。”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便懂得施恩莫望报,如此品德,以后必成大器!”
你连一碗粉钱都没有还谈什么以后?宇文复站起来:“告辞。”
“你还没告诉我你家住哪儿呢!”李珩站在他面前堵住他的去路。
“真的不用了,若你再遇到需要帮助的人,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样帮助他。”宇文复作揖,绕开他。
李珩挠了挠头,满脸纠结,道:“要不你去我家取也行!”
宇文复向白鹤投去“师父,这人你来解决吧”的眼神,白鹤会意后危险地眯起眼睛——
只见李珩往宫门一指,压低声音道:“我家在那。”
隐藏屋顶后方的暗影单手扶额。
宇文复瞅了一眼宫门,侍卫首领的确往这边看的,想了想,道:“若有缘,自会相见。”
言罢跟着白鹤离开米线摊,李珩跟上两步,站在朱雀大街上远远看着宇文复的背影,突然打了个响指。
走在路上,宇文复说:“师父,是不是他在后面跟着咱们?”
白鹤回头看去,李珩闪身躲到柱子后面:“嗯。”
“能不能甩掉他?”
“你想甩掉他?”
“如果我没看错,那货是死缠烂打之人。”
白鹤睨着只到他腰部的宇文复:“他年纪尚小,与你大不了多少。”
“三岁定八十,”宇文复道,“什么样的爹娘就有什么样的孩子,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正在批阅奏折的李景和磨墨的赵寒江打了一个喷嚏!
宇文复又道:“当然,除了我之外,我觉得我和爹娘……不像。”
白鹤倒没说什么,抱起宇文复闪身进了巷道!
李珩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人跟丢了!
回到太师府的宇文复先是支开下人,在白鹤的指导下给宇文恪扎针,今儿买回来的药全是有解毒之效的,为的就是让宇文恪赶紧醒过来。
宇文复道:“师父,我哥这毒像是越睡越沉。”
“嗯,睡得越久,越不容易醒过来,”白鹤道,“再过个几年,就算醒来,只怕智力也只停留在如今的层度。”
“您的意思是我哥会痴傻?”
“或许。”
施针完毕后,观察了会儿,宇文复趴在宇文恪上方,不放过任何一丝变化。“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宇文恪毫无动静,眼球连动也不动。
“下毒之人定不会如此容易让人能医醒他。”
“我知道。”宇文复用巾帕擦手。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没想到白鹤长得不错,唱起歌来五音不全。
宇文复捂住耳朵:“师父您能别唱吗?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
白鹤不唱了,宇文复松开捂耳朵的手:“我去煎药。”
“唔。”
宇文复手脚并用地从床榻下来,穿好鞋子,搬来药炉开始在院子里煎药。
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宇文复亲自给他哥喂药,只是吃进去的少,大多数从嘴角流出来了。
白鹤剑指摁在宇文恪没有凸显的喉结附近:“你再试试。”
“嗯。”宇文复把药喂进去,然后他发现汤药流下去了,“师父!我哥吃下去了!”
直到喂完一碗药,白鹤剑指才离开宇文恪的颈侧,用毛巾蘸着热水洗手。“你若有空,去问你爹怎么回事。”
“不用问了。”
“为什么。”
“我爹不打算告诉我。”
“何以见得。”
“要是他想说,定在今日在堂厅的时候与我说了,何必还让你带我到外面逛。”
白鹤不做声。
“我爹想说的话自然会与我说,不说也没关系,我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哥一直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
这时,响起叩门声。
“小少爷。”
宇文复看打开门,是他爹身边的家仆。“什么事?”
“老爷叫您到书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