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1 / 2)
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挑拣一个浅显的来问。
“这张纸里的线索是什么?”她实在是看不出这张纸上要告诉他们的线索是什么。
他们已经大概知道游戏是怎么运行的了,这时再给他们一张游戏规则,是什么意思?
“重点在这。”董柚倒是没嫌弃她,手指点了点纸上的一处。
孩子们要定一个开花的月份给鬼来猜。
“我们定?”张超疑惑,上一场没有这一道工序啊。
董柚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巨婴?”
“......”怎么一言不合还骂人了呢。
罗安也插话道:“应该是那些小鬼定月份。”并隐晦地瞥了眼董柚。这女人跟上半场沉默的她完全是两个人啊,简直都要把他领导者的位置给挤下来了。
但他其实自己也在思考这个线索的意义在哪里。是让他们去定月份吗?可是如何定?
正苦思冥想之际,董柚又说话了,
“我觉得这份线索主要是在提示我们不要让鬼猜到正确的月份。”她提出自己的猜测。
“怎么说?”有人疑惑。
“这上面说了,只要鬼猜对了月份,才能来抓我们,那它要是猜不对呢?我觉得我们通关的关键就在这了。”董柚笃定地开口,沉稳而冷静。
“我倒是觉得,线索的重点不是这个。”罗安却突然开口与她唱反调,“而是谁来定这个月份。”
“对啊,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正确的月份,要怎么阻止鬼猜到?”中年男子也面有难色。
董柚高高挑起眉毛,眼神如刀看了罗安一眼,像是直直透过他的皮囊,看到了他心中的龌龊。
但不管关键是哪一个,他们依然不知道要如何让鬼猜错,或者去指定月份。
就像是一个圆,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他们依然毫无进展。
“再搜查一次吧。还是那句话,游戏不可能给必死局。”董柚觉得一定是哪里被他们给遗漏了。
罗安皱着眉,想说现在出去太危险了。
还没等他开口,一直游离在众人外的白言淡淡道:“天黑了。”
似乎是响应着他,门口也传来了敲门声。
“叩叩叩。”
无言的恐慌迅速蔓延到众人身上,倒霉男高午没有经验,也不像是杨艳已经有了底牌,更不像白言那种仿佛没有恐惧这跟神经的人。他此时是人群中最恐慌的那个,随着敲门声传来的死亡感缓缓渗透进他的骨髓。
他瞳孔涣散,浑身冒着冷汗,在心中狂吼:不要!不要去!不要......
嘴上却只发出了无意义仿佛喃喃的音节。
外面的东西似乎也不耐烦了,敲门声戛然而止,而后在众人的眼神中门把手缓缓转动......
“咔”的一声轻响,卡住了。
“......”
在充满着尴尬的死寂中,白言无所谓地耸肩:“随手锁门是美德。”
“......”
神他妈美德。
他们已经预想到等会外面的鬼魂恼羞成怒破门而入的景象了。
“出来玩游戏了。”谁知隔了好一会,外面传来了一句话后便没了声音。
男孩?罗安等人神色一动。
外面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响动。
“......走吧。”又是罗安,第一个走了出去。
一开门,门外已经没有任何身影了。
其他人接连出去,董柚临走前瞥了眼高午:“给你们个忠告,你越害怕死亡,它就离你越近。”
又是熟悉的路灯,三道身影直挺挺站在那里。
三道?
众人看了看,发现第一天当鬼的那个小女鬼不见了!
罗安不自觉看向董柚:怎么回事?!
董柚也紧皱眉头的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灵敏的直觉在她脑中“呜哇呜哇”地闪着红灯告诉她,
小女鬼失踪这件事一定不在本该发生的事项中。
也就是说,游戏出了意外!
白言也不瞎,自然看到少了道身影,眼中闪过了然,他微勾唇角,依着昨日的位置站定。
那个带着胸花的小男鬼也没有向他们解释的意思,这次,它让那个半身皮肉被划得稀烂的小女鬼站去中间。
于是,与白言牵手的就变成它了。
站在它身旁,白言居高临下看着它,像是闲话家常一般问:“那个缺了半个脑袋的小鬼呢?”
“......”小男鬼显然没有要跟他唠嗑的打算。它几乎立刻就瞪向白言,瞳孔缩到针尖大小,龇牙从脖颈中发出一声闷吼。
其他人都被吓一跳,尤其是他旁边的张超,生怕这小男鬼马上就扑过来跟这位嘴巴没把门的决一死战。
幸运的是那一声好像只是在威吓白言一般,只是一瞬,就又恢复了正常模样,没有要咬死他的意思。
白言微一挑眉,似乎还想问,被一旁的张超及时拉了回来。一边下死力的拽他一边苦口婆心规劝:“你不要命啦!”
他想了想,好像确实不用问了,已经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东西。于是从善如流地闭了嘴。
在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董柚却感到了一丝不对劲,这丝不对劲在之后白言要抓小男鬼的手而小男鬼躲闪了一瞬的时候越演越烈。
小男鬼这表现不太像是厌恶,倒似乎有点像是,害怕?
小男鬼在害怕白言?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她忍不住盯着白言打量,也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很快她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打量别人了。
游戏开始了。
“梅花梅花几月开花?”
这句话就像是召唤恶鬼的符咒,话语刚刚落地,四周的空气仿佛都阴冷了许多,白言身边的张超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左边的手也被捏的生疼。
他有点恼火地看了眼杨艳,就见她低着头,只能看到头顶的发旋,以及微微发抖的身躯。
罗安等人视线互相交错:上一局时没有这般情形出现。
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安。
“一月开不开?”
“不开。”没了半边身子的小女鬼微垂着头捂住自己的眼睛,忽略掉它的外表,就是个乖巧的小姑娘。
“二月开不开?”
“不开。”
“三月开不开?”
“不开。”
......
一道道稚嫩地声线就好像是催魂的符咒,剩下的数字越来越少,背后的阴冷也越来越明显,甚至还拂过微微细风。
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正站在自己身后,缓慢的呼吸。
头顶破旧的路灯好似终于不堪重负地要撒手人寰,忽明忽暗闪烁地灯泡就是它死前最后的挣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