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镜中画外别苑（十）不是同一张脸就能（2 / 2）
……“殷流明”和他的沈楼所获地回来，面『色』略有些阴沉：“我们分头去找也没找到。”
他看了眼房间内，皱眉：“沈茵茵呢？”
殷流明淡淡地道：“出去找人了，还没回来。”
“殷流明”冷着脸坐沙发上，轻轻『揉』着额头：“让跑了，接下来想追的话……”
殷流明倒了杯水递过来：“抱歉，是我的错。”
“殷流明”摇摇头，接过水：“我们经排查了这么多镜中世界，完全没有看到涂梦者的痕迹，或许应该换个角度考虑。”
殷流明道：“不考虑下涂梦者的目的。”
“殷流明”嗅了嗅水杯，放心地喝了口，随后皱眉：“涂梦者的目的不就是保护他的梦境。”
“未必呢。”殷流明淡淡地道，“果有更大的利益眼前，舍弃这个梦境也不是不可能的。”
“舍弃这个梦境代表的是跌落排位，想不出还有什么利益能让排位玩家舍弃。”
殷流明坐另边沙发上，轻轻挑眉：“比生命？”
“殷流明”放下茶杯，眸光抬起，注视着殷流明，慢慢眯起眼睛。
殷流明神『色』常：“我来做个假设——有个排位玩家闯关梦境的过程中不小心死了，但因为某些力，他被迫绑了某个梦境中，而这个梦境又恰好和他的个人空间绑了起。虽然他没有死，但也不能算活着。
“果这个时候他运气太好，有个玩家挑战排位的时候刚好选中了他，保护这个梦只能让他继续困这个甚至不能被他完全掌控的梦境里；但若是有可能替换掉那个玩家的话，就可用新的身份新活过来了。”
殷流明看着“殷流明”缓缓地道，“我说的对吗？”
“殷流明”坐沙发上，不动声『色』地看着殷流明。
他依然是那副冷冷的模样，但整个人完全凝固，表情形成张面具。
片刻后，冰冷的面具崩裂，“殷流明”脸上『露』出丝阴冷的笑容：“什么时候发现的？”
殷流明冷淡地道：“从你今晚疯狂让其他的我来我这边开始。”
知道他晚上睡不好就容易烦躁、失去智，就次又次地让其他镜中世界的殷流明穿过来，打断他的睡眠，让他愈发暴躁。
这切的目的都是为了扰『乱』他的心神，让他失去智，并且把被打扰的火气发泄“殷流明”带来消息中。
脸人的首领，就潜藏身边，被愚弄和欺骗的愤怒、被屡次打扰睡眠的焦躁，完美地成为殷流明发泄的目标。
然而殷流明经开始怀疑脸人的立场。
前直把脸人和镜中世界的涂梦者联系起，当做这个梦境给他的阻力——但自从涂梦者镜子里提醒他身边的沈楼有问题之后，殷流明才觉得可能不是那么回事。
只是殷流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直隐忍蛰伏的涂梦者今晚突然迫切除掉林湘湘。难道有什么变故？
经过刚才林湘湘提供的信息，殷流明更加确，这个梦境的涂梦者和脸人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敌对的。
果涂梦者就是沉锚的成员，那他直留这个梦境里的原因就很值得考究了。
殷流明来参加的是排位玩家争夺战，进入的是那个排位玩家的个人空间。
也就是说，那个玩家是把抢来的梦境和自己的个人空间连接到了起。
正常的玩家都可随意进出个人空间，那个玩家为什么直留这个梦境里，哪怕脾气坏到到处打砸东西也不离开？
原因或许只有个。
因为他法离开。
他旦离开，就会宣告彻底死亡。
这个梦境对殷流明的态度也非常奇怪。
显然涂梦者殷流明刚进入梦境之后就发现了殷流明的位置，但他既没有设陷阱袭杀、也没有想办法阻拦他破关，相反通过假沈楼和其他细节直暗示殷流明他才是那个假的。
沈楼曾经说过，真实和虚幻的界限梦魇游戏没有那么明确，只你相信自己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反过来也样。
倘若殷流明相信自己是假的，那或许真的会变成假的，把自己的身份拱让人。
殷流明看着对面那个依然顶着他的脸，面『色』阴沉的“殷流明”，语调淡漠地道：“好久不见，雷英哲。”
“殷流明”嘴角扯了下，改当初深海祭祀小镇上那副和善的面容，森冷地道：“难为你还记得我。”
两个人的沈楼各自飘到了各自身后，起冷冷地看着对方。
殷流明依然轻轻抚『摸』着栗子，淡淡地道：“加入沉锚看来好处不少，死了都不安心。”
雷英哲突然暴怒，用力锤茶，将茶上的杯子打翻，语调满是阴毒和仇恨：“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到现这样、只能这个破梦境里苟延残喘的地步！”
殷流明冷冷地道：“你该后悔你为什么对迟夕下。”
雷英哲眼角轻轻跳了下：“就为了个认识没多久的废物！呵呵！”
他忽然收起表情，冷笑道，“也许你想到了，但你不愿去想？你那位好朋友迟夕，现也跟我样困了某个梦境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等他的灵魂撑不住崩散，那就是彻底的消亡了！”
雷英哲预想中殷流明的愤怒、悲伤、痛恨都没有出现。
殷流明只讽刺地挑了下眉：“就这？”
雷英哲怔了下。
殷流明背后的沈楼慢悠悠地开口：“不好意思，我们上个梦境就是迟夕的梦。”
雷英哲呆愣瞬，旋即哈哈大笑起来：“那么，亲送自己的朋友不甘去死的感觉怎么样？”
殷流明淡淡地道：“迟夕甘不甘另说，你大概不甘地去死了。”
雷英哲冷笑道：“这个梦境虽然不是我的，我依然可掌控，你为你还有胜算？”
殷流明将栗子放旁，轻轻转了转腕：“这其实也是我的疑问——沉锚抢走个完整的梦境，然后和自家成员的梦绑起，总不会是为了让经死掉的成员尸位素餐苟活下去吧。”
“我们沉锚的远大志向，又岂是你能解的。”雷英哲脸皮抽动了下，愤怒逐渐溢出，厉声喝道，“就是因为你，我连接的梦境乎全丢了，只剩下这个！害得我被他们责骂抛弃！”
他脸上的愤怒瞬间变为贪婪，“当然，只夺了你的身份，我依然还能活着离开梦境，切都能翻盘。”
殷流明看着雷英哲的情绪短短分钟内迅速变幻：“看来你死了有段时间，连你的情绪都法控制了。”
雷英哲脸『色』变了变，随后咬牙道：“那又何，只你死了、只抢到你的身份——”
他神『色』骤然冷厉，站起身来，大声喊，“把我的切都还给我！杀了他！”
随着雷英哲喊出的话语，殷流明背后的沈楼倏然闪到了殷流明身侧，伸开双，数道深蓝『色』的光刃将殷流明瞬间笼罩起来！
“怎么样，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感觉？你的身份是我的、图鉴是我的、沈楼也是我的！”
雷英哲乎能看到殷流明脸上的不可置信和被背叛的痛苦，疯狂地笑了起来，“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你的切都是我的——”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雷英哲瞳孔骤然收缩，嘴唇颤抖着，不可置信地低下头。
道蓝『色』的光刃从他的小腹中刺出，将剧烈的疼痛和失血的虚弱感卷遍他的全身。
雷英哲僵硬地扭头，对上背后自己的沈楼微笑的面容。
这瞬间，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张了张嘴，艰难地道：“你、你不是……但、但是……”
沈楼似乎猜到他想什么，抬起左，轻轻晃，团被蓝『色』光晕包裹的黑『色』粘『液』就落了地上。
他略带嫌弃地道：“这么恶心的东西放身里，每分钟都是煎熬。”
雷英哲捂着小腹，忽然想到了什么，瞪眼看向了殷流明那边。
那些炫目的深蓝『色』光刃消散，殷流明完好损地坐沙发上，就连趴边的栗子的尾巴都没有丝变化。
殷流明背后的沈楼就这么贴他的后背上，笑『吟』『吟』地道：“不害怕？”
殷流明抬眸看了他眼：“是你，有什么可怕的。”
沈楼挑眉，笑得更开心了：“怎么猜到的？”
“你暗示得这么明显。”殷流明伸挠了挠栗子的下巴，“我又不傻。”
沈楼『摸』了『摸』下巴，笑了起来：“好吧，我为你只看出了第层，没想到第二层也看出来了。”
他伸开，同样团被蓝『色』光团包裹的漆黑粘『液』落了地上。
殷流明扫了眼：“仿深海幻蠕者的劣质品。”
造成雷英哲死亡的怪物，作为雷英哲恐惧的执念，果然也出现了这个梦境中，只是被雷英哲藏了起来。
雷英哲呆愣愣地看着那边殷流明和沈楼旁若人地调笑，场面从胜券握瞬间反转，忍不住喷了口血出来。
殷流明站起身，来到了雷英哲面前，指，锋锐的长矛出现他的里，指着雷英哲的脖颈：“现我们可好好谈谈了。”
雷英哲脸『色』苍白，目光狰狞疯狂：“不、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看着殷流明惨死他面前、然后直接穿上殷流明的皮肉、占据殷流明的肉身才对！虽然这样不殷流明自我认知成假那样能够完美过度身份，至少、至少他能活下去了！
看着雷英哲法接受现实发疯，殷流明矛尖向前递了下，刺破了雷英哲的脖颈。
鲜血流淌了下来。
殷流明冷冷地道：“希望你还没有忘记，我现的脾气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