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2 / 2）

新兵连的训练让所有人在高强度的环境下被迫迅速地熟悉了军旅生活。他们学习了一个普通战士所需要掌握的所有类别的项目：格斗、射击、障碍跑、攀爬各种有高度的物体——悬崖、高楼，等等等等。其中，袁夏秋最心痒的科目就是射击了。在家里就一直很期待摸枪的袁夏秋在射击训练的前一天居然像个期待春游的小学生一样睡不着，第二天就顶着俩黑眼圈上靶场，被其他人好一顿笑话。

第一次射击训练那天，天气不是很好，雾很重，能见度非常低。头回射击就遇上这么糟糕的天气，三班所有人心里都有些失望。

白雨算是个相当不错的班长兼教官，虽然很严厉，但是也很有耐心，有问必答。一些枪械的基本知识早在前两天体能训练的时候就让这帮子新兵们背得滚瓜烂熟，早上例行三公里跑的时候又和他们讲了枪械的拆装、天气情况和地理环境对射击的影响、不同射击姿势的要点要领等等，理论知识已经很丰富了。然而这以行为也让三班的人意识到他们的班长在这样的剧烈运动下还能声音平稳地给他们上课，显然是真的没把这点运动量放在眼里，也许之前吃饭时候说的“几百倍的运动量”并不是吹牛或开玩笑。大部分人默默吞了口口水，太吓人了！

在这些新兵正式训练前，白雨和张自立首先做了示范。张副班的动作很是流畅有力，几种姿势射击，几乎都在8环之内，是相当好的成绩了。

接着就是白大巫的示范时间了，袁夏秋不自觉地使劲儿睁大了眼，目光跟黏在白雨身上一样，生怕错过一秒。白雨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过分热情的视线，回头笑了一下，眼神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就看向袁夏秋。

袁夏秋敢打赌，要是他们学院的妹子们看到这回眸一笑，十个人有十一个会被电晕过去。

白雨的动作不能仅仅用流畅或是迅速来形容了——就像他本人的性格一样，极其追求效率，哪怕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所有步骤都被精简到最佳状态。新兵们有些甚至都没怎么看清楚，白雨就已经将一堆零散的狙击步枪组件拼合完毕；当新兵们还没从“啊！好快！”的感想中回过神来，白雨就已经摆好姿势准备射击了。

之后就只听到连续不断的枪响声，明明中间间隔着换弹夹、换射击姿势的动作，但枪声却是连续不停的，让人产生一种“这把枪的子弹是不是无限的啊”这种开挂般的错觉。示范完毕，袁夏秋迫不及待地就冲出去检查靶纸。他拿着靶纸回来的时候，那惊讶的表情已经夸张到不能更夸张。

三张靶纸，全部十环，有一张靶纸上甚至只有一个洞。要不是这个洞特别大，还留有余温，袁夏秋几乎要以为班长是不是装逼太过导致全部脱靶了。

在一边站着的张副班看到这个成绩，内心激荡不已。这就是‘那边’的人！这人在这里展示出来的也仅仅只是‘那边’的人能力的冰山一角，他们的极限会在哪里？张副班觉得光是想想就快要窒息了。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差距，虽然自己现在站在他副手的位置，却觉得中间相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