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你谁啊(1 / 2)
苏苓捶捶胸口,感觉那里有一口浊气憋着要炸了。
突得,玉媚僵住了身子不再说话。她的视线前方站着一个黑衣男人,剑眉斜飞入鬓,星目朗朗,眼神桀骜,眉宇间透着股狠厉,为他添了强大气势。从道那头走来,显得路都狭窄了。
苏苓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哟!有点帅哦。
张弦月跟他比起来只能算——娘炮。
男人越来越近,步伐沉稳,一下一下踏在心上,玉媚像被这声音定住一样,表情尽是恐惧、害怕、不安……但又强迫自己昂首挺胸,硬撑着脊梁。一双手下意识紧抓着苏苓的衣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微微发抖。
到近前,男人眼神沉暗,一语未发推开苏苓。
苏苓岂能让他如愿,挡了一下,力道之大两人都各退一步。
男人这才用余光瞥苏苓一眼,大手向玉媚抓去。
苏苓继续阻拦,男人三番两次都没有得手,拳肘碰撞之间,男人不耐烦了,苏苓更不耐烦:“你没看到她不乐意吗?”
这男人哪来的?是以前调戏过玉媚的流氓?跟谁都谈笑嫣然的玉媚,被他吓得不轻。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正愁无处发泄呢,老天就送来一个会功夫的老流氓给她打!妙哉!苏苓见这男人也不说理,估计也说不通,干脆起脚向他踢去。
男人没料到有人敢对他立即发难,一时间竟落了下风。
两人拳脚相加,约莫过了三十多招,男人从起先不耐烦的应对两下,想把这不知哪来的女人丢出去,到后来发现竟是越来越脱不得身,这下真恼了,认真起来。
从街这头打到那头,两人都打出了火气。将路边的杂物框、竹竿子、甚至小商贩的桌椅板凳都当做武器,向对方身上招呼。
连带着所过之处,声势浩大,一片狼藉,打空了一条街。
苏苓手中的竹竿子,不客气的狠挑对方下三路。
男人抬腿,一脚精准得踩住苏苓的竹竿。
啪!竹子断了。
男人随手抄起的大桌子抡向苏苓面门,苏苓身子后仰,一脚踹向桌面。
啪!大桌子碎成两半。
苏苓腿上力气丝毫不减,直向男人胸口踢去。男人只退半步,以攻为守,也用脚踢。如同两支相向的箭,尖峰对麦芒,狠狠抵在一起。
这一回,谁都没有被震退,两人面对面,被迫正视对方。
男人:“你是谁?”
大半年不曾回来,一回来皇城就出了这等人物?他一时三刻奈何不了对方,这架势要继续打下去,才能赢。
这话该苏苓来问才是:“你哪来的?”
这男人经验丰富,一看就身经百炼,这架势要继续打下去,方有胜算。
玉媚在远处,看着两人干架,也不知是不是眼睛追不上动作,神情呆滞到来不及做出反应。
风一吹,树影斑驳。
两人各有心思,在树下僵持着。
忽而平衡被打破,男人抽身而退,他离开的地方赫然插着一支竹箭。
谁!
男人抬起头,声音一如他的人,低沉浑厚:“张……弦月?”
来人还在二十米开外,一袭白衣未至,箭先发:“樊大人此刻的行程还在坞城。”
樊大人?樊城?正三品的骠骑将军。苏苓恍然,她早该想到。
此时一小厮急急忙忙上前与男人耳语几句,催促他。男人欲走,警告道:“你该当没看到我。”
玉媚被他临走的一眼看得心惊肉跳,这让苏苓很自责:没有在玉媚面前把欺负她的男人痛扁一顿。
“别怕,下次,下次我定叫他屁滚尿流。”
玉媚失神的点头,她信,她什么都信,从此刻开始苏苓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苏苓说完还觉得缺点什么,忽得看向张弦月。
难道是……
缺了张弦月的讽刺,她竟会不习惯吗!
相比于朝堂上的激烈争吵,此刻两人相对无言。
像怄着气,你不先开口,我也绝不说。
苏苓正想着我就做官做到你气急败坏拿我毫无办法直到你屈服为止,忽见一粉色身影靠近,随在张弦月身侧。
女人?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