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沉塘的娘10(1 / 2)
宋姝原本轻松的脸色彻底变成面无表情。
她神色平静地听着村长先是高声骂骂咧咧,慢慢的变成低喃,最后竟然打起鼾来。
她慢吞吞地眨了眨眼,怔怔出神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回了屋,不一会儿拿着宋泽的臭袜子跟一节麻绳出来,蹲下来干脆利落地堵住他的嘴,左右手一绕,死死的用麻绳勒住了醉鬼的脖子。
村长剧烈挣扎起来,宋姝到底年幼,手上力气不够,但足够拽着绳索不松手,费了些功夫,总算将人勒晕了过去。
她微微喘气,撇开手,从墙根摸过来半块砖头,然后瞄准,毫不迟疑地狠狠砸了下去。
短促沉闷的惨叫只传出半声就被什么东西捂了下去,睡梦中的鸟儿被打扰,不安的啁啾两声,见没有异常,又啄了啄羽毛,重新安然入睡。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全村人都知道了村长被恶狗咬伤了要害部位,见过村长的人都说他脸色灰白,比死人就多出一口气,然后感叹一句显然受伤不轻啊。
其他听众唏嘘不已,跟着叹息。
凿石场上那些干部都没来,听说是跟着去了县里的医院。
宋泽破天荒地跟人仔细打听了村长的情况,回到宋姝身边时,常年幽冷的眸子闪烁不定,眼底却带着明显的快意。
宋姝问,“哥,你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啊?”
宋泽起先没理她,良久后,才沙哑着嗓子道:“因为哥今天忽然发现,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实在太痛快了。”
……行叭,这个歪理,联系上下文也说得过去。
宋姝哭笑不得。
两天后的正午,宋姝正在家里读书,门口有人喊她,说是村里的干部找,让她去公社办公室一趟。
宋姝应了一声,出了屋,将正在菜园子里逮着茄子啄的正欢的母鸡赶出去关上栅栏门,又给猪添了一次水,这才拍拍身上的土,洗了把脸,不疾不徐缓步朝公社走去。
一走近办公室,屋里乌烟瘴气,闷热难当,再加上几个男人烘热带着汗臭的体味,气味实在刺鼻难耐,宋姝于是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只环顾一圈,将目光定在脸色无奈的赵县长身上,“县长,您找我?”
赵县长“啊”了一声,声音迟疑,目光在宋姝身上打了个转,回头朝藏在阴影中的村长说道,“行了,我把人给你叫来了,你问吧。”宋姝随着他的目光,注意到了脸色阴郁的村长,眼神在看到他脖子上那一圈青紫骇人的勒痕上顿了顿,困惑地问:“村长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