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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柒本来是想让沈恒带着自己快速通过的，几个一看就很弱，精神力波动在他心中约等于零的小蚂蚁的嘲讽他还不至于放在眼里，但是在听到几个小混混说到保护费的时候，他的耳朵一抖，支棱了起来。

不消解释，封柒自己就领悟了这个词语背后的意思，扯扯沈恒的衣领让他停了下来。

那头，烧烤摊老板对着一脸痞气地揽住自己的小混混赔笑：“超，超哥，您说笑了，我半个月前不是才交过一次吗？我这，小本生意，现在没钱啊。”

“没钱？你天天晚上来这里摆摊，就算晚上走动的人少了点，你一个晚上下来少说也得挣个两三百吧？你和老子说没钱？你骗鬼呢？你别和我说，你就问问我这些兄弟们答不答应。”

说着，叫超哥的人拎着他的衣领把他转了个方向，面向他们一大群人。

其他人嘻嘻哈哈地看着老板，老板也对着其他人艰难地扯出笑容，对他们拱手：“几位，几位，好好说话，我女儿还要入学，下个学期的学费还没着落……”

“哈！”那个叫超哥的人弹弹舌头，对其他人一扬眉：“听到没有？人家女儿是异能者，还要上学呢？怎么，你这是看不起我这个进不了异能者学校的普通人了？”

“超哥，我替你教训他！”一个剃着莫干西头的圆脸男子立马邪笑着上前几步，一扬手就是一道无形的风刃刮过老板的耳畔，在老板的痛呼声中，他耳缘立马红了一大片，鲜血滴滴答答地染红了他的衣领。

圆脸男又笑了一声，对着老板两手一推，在老板惊恐的目光中，两个小小的龙卷飘在了他的面前，互相缠绕着在他周围打圈，在老板狼狈的不断后退中，时不时靠近他身上一下，在他身上刮蹭出血痕和衣服的碎末。

其他几人周围也都显现出种种异象，有的是脚下的土地忽然变得泥泞起来，有的身上出现涌动的水柱，有的手里凭空闪现了不知名的金属，而那名叫超哥的人则是后退几步，手里随便拿了串烤肉吃了一口，撑着手臂懒洋洋地看着烧烤摊老板，隔空对他点了两下，道：“唔，让我的兄弟们给你醒醒神，或者你把保护费交了，你自己选一个吧？”

过了两秒，他又忽然扔了手里的肉串，逼近了烤肉摊老板，揪着他的衣领笑嘻嘻地说：“嗯，不对，你刚刚的话伤到我脆弱的小心灵了，前段时间不是刚刚更新了平民保护法么，你看我这个弱小无辜的平民，被你一个异能者伤害了，你该怎么赔偿呢？就赔我个万儿八千的吧，我也不和你计较。”

“你！！不要欺人太甚！”老板恨恨地看着叫超哥的人，目眦欲裂，两只手不断摊开又握成拳，手心隐隐有白色的火焰出现又被他压下去。

“啊呀呀，怎么，你真想袭击我这个普通人不成？”超哥一脸做作的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脸却凑得更近了，“让我想想啊，我记得平民保护法里面，第二册，第三十九条，直系家属有人以异能伤害普通平民记录，是要取消异能者的入学资格的呀，你有女儿在读书，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吧？”

“你！无耻！”老板看着他嚣张的面孔，一张被烟熏火燎得发红的沧桑面孔露出悲愤之色。

但是没有办法，这群人整天四处游荡，一个个不仅是实力比他强，背后还有人撑腰。

他只是一个精神力不到-100，连正式异能者都算不上的低等见习异能者，不仅进不去真正属于异能者的生活区域，在平民区也是弱者，只能在这平民区靠着自己对火系异能的熟练运用混口饭吃而已。

平民区是出了名的对见习异能者管控严格，那些属于异能者的风光和热闹，和他这种连在异能者名册上登记的资格都没有的低等见习异能者是没有多大关系的，反而因为他有着那么一点异能，在大多数居民都是普通人的平民区，他受到的限制比普通人更多。

因为他有异能，那些普通人保护协会提供给普通人的大部分岗位都不会招收他，而那些招收异能者的岗位……这样的岗位根本轮不到他一个连-100都没达到的低等见习异能者。

精神力至少要达到-100以上，一些用人单位才会考虑用异能者而不是能带来联邦扶助、税务减免的普通人。

他一个低等见习异能者，只能出来自己做小本生意。

偏偏他们这一个平民区刚好出了个有警督局局长做姑父的大少爷，他自己全家都是在三区有户口的正式异能者，就他一个普通人。来了平民区之后，也进不了专供异能者读书的学校，普通的学校不去上，身边围了一批想拍他姑父马屁的见习异能者，跟着他天天四处游荡，耀武扬威，动不动就找他这种靠自己异能出来挣钱的低等见习异能者的麻烦，堪称他们平民区一霸。

今天这倒霉少爷也不知道在哪里碰了霉头，半个月不到，就又来找他的麻烦了。

“超哥，一万确实是拿不出来。”老板愁眉苦脸地掏口袋，把里面的零钱都拿出来，把钱交给超哥的时候，心都在滴血：“只有五千，都在这里了。您大人有大量，宽限一次吧。”

封柒坐在沈恒肩头远远看着，瞧见老板拿出那一大叠十元一张百元一张的币的时候，心也跟着在颤。

“沈恒啊……”他一脸惊叹兼心动地喃喃，“卖烤肉这么赚钱的吗？”

沈恒无奈道：“主人，那是他手艺好。而且我们没有火系异能，卖不了他这么高的价钱的。”

“好像也是……”封柒一脸失望。

拿完钱，那群混混来得快去得也快，闹哄哄地商量着今晚去哪里潇洒，很快就消失在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