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十七个串儿(1 / 2)
萧纪凌的要求自然得到了孙太后的首肯,孙太后只关心他的婚事,马场做什么用的,她毫不关心。
魏濂于当天下午召了汪袁私谈。
“这两天看着不下雨了,邺都的地儿基本会干起来,就趁着这个时候,你让工部去划出块地,皇上要建马场,得赶着来,”魏濂吞了块冰,倏然一身凉。
汪袁应话道,“赶巧儿西峰山脚下搁置了一块地,前头是想着说要辟出来做猎场,这下就正好盖马场了。”
魏濂哦道,“那就它吧,赈灾款都下发了?”
“都已经到地方上了,不过户部那头觉着咱们多管闲事,”汪袁道。
魏濂嘲弄着笑,“咱们截了他们的生财道儿,自然得挨白眼,还剩多少钱?”
汪袁嘿地一笑,“剩了快三百万两。”
是个大块头,魏濂思索着道,“拨两百万两出来,其余的让户部出。”
汪袁便晓得他的意思,留的那一百万便是他们的辛苦钱了,“厂督,马场要是开了,东厂这头调多少人去?”
“东厂这里进五十缇骑做教头,让兵部调五千人进马场,”魏濂伸长腿叠在一起,“我给忘了件事,马场监工是直殿监那边派人,你待会儿过去跟刘路说一声,省的他两耳一堵,装不知道。”
“您操心了,奴才出衙门就去,”汪袁提着下摆站起来。
魏濂仰头看他,“寻个时间,让番子去黄田村一趟,给我打听打听串儿一家,把他一家子都带回邺都,我有事要问他们。”
汪袁低眉接了声,“那奴才先去了。”
魏濂点一下头,等他出门,魏濂转了转脖子,也进院子里。
后院的花草多,一不管就疯涨,傅晚凝被连德喜指派着剪花枝,她手脚笨又没力,拿着大铁钳剪了一小段就累的支着腰喘气,下午太阳又晒,她一身白皮被晒成了粉,老远看都清楚她在受刑。
魏濂走过来,抢过她的大铁钳扔一边,拽着她进了廊里。
傅晚凝缩着肩,“老祖宗……”
魏濂抱着手臂,“天儿热成这样,你在外面干个邋遢活就不知道躲?”
傅晚凝茫然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她是个呆子,叫她躲哪儿?
魏濂用袖子挥了两下风,先进屋里,“你进来。”
傅晚凝老实的跨进门,凉气沁到她身上,她陡时打了个激灵。
桌上放着酸梅汤,魏濂用勺舀了两下,觑着她道,“让你守着屋,你跑外面修花草,闲事管得多。”
“是,是连公公教奴才做的,”傅晚凝道,她也知在他面前说连德喜不好,可是不说,瞧情形她得挨骂。
魏濂按着手指道,“你是我屋里人,他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像话吗?”
屋里人这话有些暧昧,通常大户人家会在家里的公子身边安排一些通房或者教人事的丫鬟,这类人在外边儿说,就是屋里人。
傅晚凝紧咬着唇,面上起了热,她该骂他的,可是她不敢。
魏濂看她一副小媳妇样,便知她在想什么,他才要再训两句,门被敲响了。
傅晚凝傻看着他。
魏濂也看她,“开门。”傅晚凝乖乖的过去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