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1 / 2)
“喂,吃……你藏什么?”宇智波佐助奇怪地看着一惊一乍地把稿纸塞进柜子里的七夜萤。
七夜萤脸上写满了心虚,不停地眨着眼睛,手指像在弹着空气中的钢琴,只是不知道弹的是李斯特还是肖邦。
“我写作呢,你能不能温柔点儿别一惊一乍的?有你这么对待作家的吗?!”七夜萤大声地,徒劳地掩饰着。
宇智波佐助看了她两眼,又看了眼柜子,思忖着,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了门。
七夜萤略略松了一口气,然后清了清嗓子,抓了两把头发,整理了一下心情,走出了书房。
客厅的餐桌旁,我爱罗看了眼宇智波佐助,又看了眼阳台,然后对表情中还带着一点异样的七夜萤说:“老师,佐助分了个影分|身跳出了阳台。”
七夜萤:???
宇智波佐助:?!
炸毛少年真炸毛了,“你是小孩子吗还告密!”
我爱罗装作听不见,看着七夜萤等待她的反应。
七夜萤瘪了瘪嘴,瞪了宇智波佐助一眼,转身,就看到了拿着自己刚藏起来的稿纸的宇智波佐助2号。
2号得意地笑着,还带着几分挑衅,“让我看看,被人夸成天女降世的了不起的北极星先生偷偷摸摸地在写什么不能让人看见的东西。”
七夜萤瞪着2号,气得不想说话,却也没有开口阻止。
2号反而犹豫了一会儿,确定了七夜萤真地没有阻止的意思后才疑惑地看向稿纸。
「在土之国以南,风之国以北,阳光最灿烂的那个地方,有一处光之海岸,海岸边住着蓬莱夫妇以及他们的儿子蓬莱日影,他们以捕鱼为生,十三年前,蓬莱日影的祖父不慎被月光所迷,溺毙在了金澄澄的光里。
那之后,蓬莱一家再也不在月光海中捕鱼,直到七年后的冬天,不破空蝉披着一块彩绸从海的那边走过来。蜂蜜一样的女人一步就是一个窟窿,窟窿里憋了一整个冬天的鱼虾争先恐后地跳到黏糊糊滑腻腻的冰面上,蓬莱夫妇用坏了三个渔网,吃不完的鱼虾很快开始发臭,从此蓬莱一家就生活在鱼虾的臭味里,他们的鼻子很快就坏了,只闻得到海和云的味道。
蓬莱日影黝黑的皮肤像他地上的影子,他地上的影子舔着不破空蝉脚底的咸水,他的舌根知道这个女人来自海的那边,家里还有五个兄弟,每个兄弟都信仰着印度教,无时无刻不在期待他们共同的母亲发誓将她回头时看到的东西分给五个兄弟共享。他们期待的那个东西——不破空蝉在一个凌晨,偷了一块彩绸披在身上,一步一个窟窿,跨越大海逃到了蓬莱日影面前,并将在七年后去月光海里打捞他祖父的尸体,采摘上面鲜嫩的菌菇来煲汤。
……」
宇智波佐助清澈的眼眸中冒出一个个问号。
七夜萤冷哼一声,看向宇智波佐助本体,“先吃饭,吃完饭就上课,今天主讲为什么要对权力进行限制!”
意有所指地斜睨了眼一脸茫然的2号,七夜萤坐下吃饭,顺带还拉看热闹的风纹和我爱罗下水,“你们两个是好孩子,不要跟坏孩子学。”
宇智波·坏孩子·佐助:……
2号讪讪地把手稿放回书桌上。
宇智波佐助端起碗,不太甘心地嘟囔了一句,“有什么好藏的,我才不想看。”
七夜萤横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她不想让人发现她在写“无用的书”,就像年轻的时候,躲在自己的屋子里悄悄写日记,写完了要藏在柜子下面,床垫下面,不管是哪儿都好,反正不能被父母发现,他们开门,只会看到女儿在写作业。
她只是实在忍不住创作的冲动想写一小会儿而已,虽然自己也知道现在没时间花在这件事上。
吃过饭,讲了课,七夜萤和宇智波佐助说了一下她请一个擅长封印术的人过来帮忙看一看他颈肩上被大蛇丸中下的咒印,然后回到了书房。
被人发现了之后——即使发现的人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七夜萤还是不好意思继续浪费时间下去了,收起了手稿,塞到了最下层的柜子里,把已经写了三分之一的稿子拿出来,瞄了眼大纲,继续写之后的内容。
这回她打算写一个主旨很简单的故事。
——在梦中学会的东西,只能在梦里考试及格。
目的也很简单,劝大家接受现实,不要再逃避了。
从来就没有理想乡,人间的天堂只能靠双手自己去创造。
七夜萤快速地写出一行又一行的文字,日影一寸又一寸地偏移,房外,宇智波佐助屏蔽掉我爱罗和风纹小声讨论的声音,翻开了最后一篇有关木叶的文章。
北极星在这篇杂文里半点不客气地把日向一族骂了一顿。
「……
我为宗来你为分,我是主啊你是仆。
我在家中安然做,你去外面拼命哭。
·
我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但是对这一家子的事还是没什么好说的。
若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么似乎要感慨于他们对家族的爱是何等深厚。
想来,大家潜意识里知道却不会说的那些话,到底还是要让我来说。
一个人真正要操心一辈子的亲人能够有几百个吗?
认真算算,父母一代,兄弟姐妹一代,再有儿女一代,也就差不多了。
明面上呢,都是顶着同一个姓氏的人,身体里都流着同样的血脉,那么为了家族的延续,一些人的牺牲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实际呢?
为了隔了不知道几十辈的亲戚,自己的父母、自己、兄弟姐妹、甚至还有自己的孩子,都要戴上项圈。一点做得不好了就咒印伺候。
唉,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
该!
训狗不就是该这么训吗?
畜生不把它打疼了打怕了,它还以为人类怕了它,还以为自己能称王称霸,却不知自己只是餐桌上的一盘菜。
我这么一说,一些自以为忍辱负重的人或许要生气,说什么“我们都是为了家族”、“难道我就愿意自己的弟弟被当作牺牲品吗”、“我也很痛心”云云……
若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亲戚当狗的制度确实有忍者意义上的,我们外人不知道的必要性,那么在这里我姑且再问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