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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府里躲上几个月,太子成家立业,时间一久,就记不得您的事儿了。”
原深钿扶额,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小说里的描述,太子“记仇记仇记仇”。原主想要毒死太子不说,还想往他肚子上来一刀,太子明面上大度原谅,心底估计是恨死了。
原深钿搓了搓胳膊,只能自我安慰道,至少现在皇帝赐婚作废,他不用跟这传说中恐怖暴戾还记仇的太子殿下入洞房了。
若是真嫁了这男人,怕不是每日每夜都要“生不如死”。
原深钿决定再当几个月的缩头乌龟,原本他行刺太子殿下,是绝无活命可能的,甚至会牵连父母。但奈何骁猛大将军和皇帝有过命交情,当年皇帝遇险,是将军拼了老命救下了皇帝皇后,那时候皇后十月怀胎,肚子里的孩子正是当今太子许灼睦。
说直白些,若没有大将军,许灼睦说不定早就没了。
于是这本该株连九族的事儿,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皇帝和稀泥,太子装大度,将军厚着脸皮求情,原深钿只需呆在家中做缩头乌龟就行了。
“还好是小说世界。”回到府里的原深钿有些后怕,“不然皇帝肯定不会放过我。”
原深钿刚咬了两口点心,门喀吱一声响,将军夫人提着裙子步履匆匆。
“你刚才出去是不是遇到谁了?!”
原深钿哽住,他当了三个月缩头乌龟实在憋不住了,仗着自己容貌大变,放心大胆出门玩了一会儿,谁知好巧不巧遇到出宫的太子。
将军夫人道:“太子殿下身边的人来了!”
原深钿牙齿打颤:“他、他说什么了吗?”
原深钿一直觉得,按太子这种表面大度,心里记仇的人设,愿意放过自己,少不了是觉得将军儿子体弱多病,活不了多久,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可……原深钿低下头,胳膊上似乎还残留着许灼睦手心的温度。他紧张地咬住嘴唇,脑海里全是许灼睦让自己生不如死的方式。
是要一层层剥皮吗……还是在身上烙火?
将军夫人也很紧张,“殿下托人问,你是不是长胖了。”
原深钿心里咯噔一下,这问题如此尖锐,太子果然心中不悦。
“娘……”
将军夫人又道:“没事,娘亲说了,你这三月闭门思过,心底有愧,哪里会胖,都瘦得走不动路了!”
原深钿两眼一翻,前几个小时自己还被太子殿下捏了胳膊,殿下聪慧,自然能感觉到胖了几斤几两,后头母亲就说谎,此事怕要……
将军夫人又道:“想来也不必太过担心,你与太子不过一面之缘,三月时间,你模样大变,太子肯定认不出你来,你再忍忍,等太子娶了新妃,沉溺美人乡,必然再也记不得从前恩怨。”
夫人越想越觉得对,连连点头,捉起原深钿的手,道:“你给娘亲想想,哪家的姑娘最好看,最能迷住殿下,我这就去帮忙说说。”
这倒是难住原深钿了,小说道,许灼睦天性冷淡,无情无欲,对男人女人都不感兴趣,原深钿实在想不出这样的男人沉溺美人怀的模样。
他挠了挠头,“要不,我再出去瞧瞧?”
原深钿还没来得及出去为太子殿下寻美人,上至八十老人,下至七岁幼童,都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被无耻恶毒的将军嫡子所伤的殿下,要迎娶太子妃了。
原深钿趴在窗户上,心道,哪家的姑娘这么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