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1 / 2)
“嗯……等我过几天拆了线,就好了。”景丛顾左右而言他,他看不清江次的眼睛,只能真诚而笨拙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我都还一直欠着你的房租呢……”
景丛知道江次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也并非没有听进去。但他也是个男人,他想堂堂正正的跟江次没有阻碍的在一起。
江次能给他的,不仅是因为江次对他大方得毫无保留,还因为那是江次本身就拥有的。
江次每次为了安慰、体贴他的惶恐、不安、怯懦、不自信,都轻言细语,循循善诱,费尽心思。可能连在学校的江老师都从没这么兢兢业业、诲人不倦过。
景丛不想江次因他劳心劳力,为了照顾周全要方方面面的迁就到他。
他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拥有,去靠近江次。
尽管这些要做起来,不太容易。
江次告诉自己,什么都得慢慢来,之前也都是慢慢来的,正是因为预见了如现在这样的问题。两个人在一起不止是靠多巴胺分泌、甜甜蜜蜜谈恋爱这么简单。更何况,江次头一遭跟人谈恋爱,也是头一遭想有以后。
为活着而活着的只活在当下的江次,开始想有有某人的以后。
但他的“慢慢来”工程也一直进行得很轻松了,轻松得要感谢上苍。
除了所谓的缘分,就是景丛真的很乖,太懂事了,好像只需要一点点好就能完全把他收买一样,还会觉得受宠若惊。
这么乖的人怎么能没人疼呢?
“嗯,亲兄弟都明算账呢,算你先欠着我的。现在你欠我的东西和事情可不少了,”江次弹弹被子,嘴边勾起笑容,肯定道:“一定是要还的。”
景丛转过身,跟着晕头转向地应和。
“睡吧,”江次听了自然是笑盈盈,“有个好梦。”
拆线前,日子都是平平淡淡的。
其实美好生活的本质就是平平淡淡,一年四季,一日三餐。
没去收债了之后,景丛再也没有天塌了都不想管、房东来敲门一脸凶神恶煞的缺觉时候。
他跟着江次上班的的作息起床,还是会在江次出门后,站在窗户边看他经过楼下。只是位置降了一个楼层,能离得更近、看得更清了而已。
白天景丛就待在卧室,那天晚上的小说集已经看完了,他便挑别的继续看。江次这儿的书非常多,有时因为好奇拿下来几本翻翻,都是他一个一个字看认识,但串成句子却完全不懂的天书。这还刨除开了那堆纯英文的外籍外刊。
景丛有时候会忘记自己跟江次的那层亲密关系。但到这时,除了惭愧,他就也会想,有一个如此优秀的人喜欢着自己呢。
他也不是什么心思细腻如发的多愁善感人儿,大多数时候就在看书了,看书里那些人待的世界。
每天的午饭还是随意应付,应付完之后景丛就在屋子里随便溜达溜达,看看江次小茶几面上摆的零碎,揪揪江次阳台上养着的两盆有些奄奄一息的草。
晚上江次回来的时候,景丛就耿直地问了:“江老师,你阳台上那两盆草,是不是养得快蔫了?”
江次瞅了他一眼,想去把书柜里那本《说话之道》翻出来给景丛补习一下。
他忍笑胡诌:“它们是晒了太多太阳,太累了。”
景丛认真盯着他两秒,要笑不敢笑的移开了眼珠子。
江次看见了,一脸无奈又甜蜜的道:“是我总是忘记给它们浇水了,你以后每天浇浇。”
“好啊,”景丛很乐意的样子,“我会记得的。”
每到吃晚饭的时候就是江家餐桌上的闲聊时间。当然了,其他时候,随时随地,也是他们的闲聊时间……
“过两天能去拆线了吧,”江次说,“快两个星期了,我想想……后天的课不多,到时候下午早点回来然后去医院。”
景丛舔舔嘴角,“不是说拆线可以就近找诊所什么的吗?”“是可以,但也说轻微脑震荡最好复查一下,后天我们去看看,”江次视线在他头上晃了晃,面带愉快,“只要看着白纱布裹着就觉得还挺严重一样,这碍眼的丑东西总算能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