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1 / 2)
很快到了第二日午夜,潜伏多日的十万戎然大军悄然进入甘州城外,因一直在密林中行进,并未被邺国守军发现行踪。他们循着布防图端了几个邺国哨所,是以没有人将戎然进犯的行踪通传回去,也让戎然诸将更明确了这布防图的真伪。
一直到了能望见那高高的城墙,一片宁静,灯火吸收,仿若和平日一般仅有部分寻常巡逻兵士。他们看到突然而至的戎然军队,慌张地敲响战擂,在城墙上来来回回仿若十分惊慌。
乌绍容怎会等他们做好准备?一声令下,埋伏在东城门、西城门和北城门的士兵同时发动进攻,早就装备好的攻城车、云梯等即时投入攻城,一时杀声四起。可是当他们真的攻入城下的时候,原本无多少防守的城墙上忽地火折光起,灯火通明,一下子涌现了无数士兵,吼声震天,拉动投石车,源源不断地将石头投向攻城车和云梯,弓箭手也驻满了每个墙垛处,万箭齐射。
一时间,在石雨和箭雨之下,无人能登上这坚固的城墙。很快,那些冲在前面的人迅速倒成了一地的尸体。
乌绍容知道中了埋伏,他抬眼一看,更令人窒息的画面出现了。萧锦一身战袍出现在城墙之上,而他旁边是数十个被缚的戎然谍者,包括月萧阁的人。
萧锦没有带面具,一身铠甲映着脸上狰狞的伤疤,很是威严,他大声喊话道:“乌绍容,这可都是你的人?”
乌绍容面色铁青,彻底知道自己着了道,他捏紧了拳头,不发一言。
“我萧锦最讨厌这些个狡诈的探子,要夺我甘州,明着打来我敬你是条汉子!靠这些个奸细算什么本事?今日我就先除了他们再与你死战!”说完一声令下,那些被俘的谍者身后站着的士兵纷纷抽出刀刃
有胆小怕事的连忙朝着乌绍容喊道:“主上!主上!救我们啊!”
乌绍容远在百米之外的卫队阵营中,自是有心无力,阴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城墙上萧锦的脸,暗恨花想容办事不利,为何没将他除掉?
有的谍者见无望,对萧锦投诚道:“萧将军,我有很多情报,可以帮您揪出所有甘州的戎然谍者,只要萧将军饶我一命!”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
萧锦哈哈大笑三声,扬手指着一排数十人的戎然谍者道,“你们都在这里了,你们的情报有什么用?你们大部分都是邺国人,我留你们这般叛国之人何益?”
说完一个手势下,士兵手起刀落,人头纷纷落地,一时城墙上血光四溅。而后被斩落的人头,被邺国的士兵纷纷掷向戎然的队伍,并伴着讽刺和嘲笑。
戎然兵士早前内部就谣传着这甘州城主上已在此深耕了数年,早已打入内部,攻城时必有人里外接应,再加上一路上遇到的邺国布防皆在计划之内,是以连普通的兵士都明白,攻城必胜。
可这会儿才刚刚开始,邺国就斩杀了所有的探子,明显做了埋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他们才是那黄雀。被杀个措手不及的戎然兵士开始兵心涣散,进攻越来越疲软,有的人开始溃逃。
乌绍容命后面的士兵盯着逃兵,有一个杀一个,渐渐的那些个兵士也不敢再往后逃了,只得畏畏缩缩地继续攻城,但很多人还没摸到梯子就被射成蜂窝。
乌绍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那布防图上这东城门是最薄弱的布防,明显是假。既然如此,他该反其道而行之,那布防图上的北城门是最严守的,也是守城主力部队镇守之处,那一定是最薄弱的。
是以,他命人迅速调转队伍,转而几股兵力汇集到北城门下,做最后一搏。
他不愿灰溜溜地回去,无功折返会让两个王兄看笑话,更让父王对他彻底失望。现在即便是
出师不利,也只能代表他无法走捷径而需要和萧锦硬碰硬而已,若殊死一搏,未必没有生机。
他把怀中早已准备好的信递给身边近卫,“去向大王搬救兵!快!”
近卫带上十余名兵士领命而去。
乌绍容鹰眼微眯,看着他们快马加鞭的背影,心道只要坚持到父王数百里外的援兵到来即可。戎然尚武,他即便单独攻不下这甘州城,也会让父王看到他的勇气和胆识,早已不是那个从小病弱胆小又卑微的邺国混血儿,对争储有益。
北城门果然不像其他城门一般重兵把守,但也作了完全的防备,此刻乌绍容将兵力集中起来攻打,虽不占上风,但也改了之前颓然的气势,倒是势均力敌地拉锯起来,直到城内重新部署完毕,镇守其他门的士兵和武器调集到北城门后,才又落了下风。
不过乌绍容此刻的计谋本就是拖,于是他命令退兵,转而在距离城门外数十里的地方扎起营帐来,大有打长期的准备。
***
江心婉一路朝南而行,又通过了两座小城,离甘州城越来越远了,听闻路上的人说,戎然攻城了,现在甘州被封城了,里面处处戒备。
她心道幸好自己早点出来了,没有继续留着。她是和平年代成长起来的,哪里经历过战争,偶有看到网上叙利亚的战争照片尤其是那些小孩子照片都觉得揪心。所以面对战争,她有多远躲多远。和平享受小日子不好吗?至于任务,她相信有主角光环的男主不会有事的,而她他没了布防图做后盾,想必也攻不下甘州城,如此大冰块也会没事。
三赢局面,多好。
她继续赶路,因为官道平坦,是以晚上有时也不停歇,马车里宽大舒适,她和小珠就蜷在马车里休息一下。直到渐渐地,她发现了不太对。她是个路痴,这古代的路啊城啊的都长得差不多,有时候就没有太注意,但是这两日她看到的车外景色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尤其是经过一个驿点,看到那个包着花头巾卖豆腐脑的妇女时,她很明确是前两日见过这个女人,因为她还嫌她为啥只卖咸豆腐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