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80701(2 / 2)
宁徽叹了一口气,“每月初一,我会将配好的药留在这家酒楼里,陛下派值得信任的人来取便是。”“听师弟所言,是不打算再见朕了?”
宁徽淡淡笑了笑,“既然危机重重,陛下还是不要随便离宫了。隐在暗处的人动机不明,谁知不是冲着陛下来的?陛下身系一朝之安危,万不可再如此涉险。”
听宁徽这么说,李豫似乎终于被抚慰了,他关切道:“师弟也是,一切小心。”
宁徽点点头,“陛下早些回去吧,如果我这边有什么眉目了,自会联络陛下的。”
“朕给你一些特权不就好了,何必如此麻烦?”
宁徽闻言摇了摇头,“陛下就当和我不认识便好,余下的事情我来做就是。”
“泾渭分明,这是要和朕划清界限吗?”
“陛下何必如此想?”宁徽淡淡看向远方的天际,“敌暗我明如此被动,陛下就当我是一枚暗棋就好了。”
“师弟,你是不是……”
宁徽没等李豫说完,便摇了摇头,“我为这帝都谜团而来,余下的我不想再提了。”
送走了李豫,宁徽没有立刻动身,他站在酒楼窗前看着那抹远去的背影,淡淡地勾了勾唇角。身后只跟了两名亲卫,可隐在人群中的好手却不计其数。
对呀,这才是他的师兄,这尊贵帝都里最天威难测的皇帝陛下。有时候把事儿想清楚了,才发现,彻底看透一个人竟是如此的简单。
如果今夜他不答应尊贵的陛下提出的“恳求”,那么这些好手是不是就要用在他身上了?
宁徽面上浮起淡淡的嘲讽笑意,目光却慢慢定着对面那家妓馆的招牌上。
许久,他终于把窗子关上,随后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儿,然后从里面倒出一颗茶色的丸子,那丸儿被拿出的一瞬间便透出一股子异香,但很快就没了味道,等那味道没了,宁徽才将它放进了自己腰间挂着的一个精致香囊里面。
他今夜要去逛逛妓院,就刚刚明烟进去许久都没再出来的,据她说可以让男人酥了骨头的那个地方。宁徽自己想了想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事儿要是让刚刚走了的皇帝陛下知道了,他一定会很吃惊地认定他刚刚见过的这人,或许真的已经不是他的那个师弟了。
***
房内燃着她最喜欢的香。明烟深深嗅了一口,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褚月不知道她何时才回来,想来这香从她走了起就一直燃着了吧?她坐在柔软的靠椅上放松身体,似乎回来这里,一直紧绷的弦才终于松弛了下来。
她微微有些犯困,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门前垂帘珠子碰撞晃动的声音,褚月来了。可是明烟身上犯懒,并没有动。
细碎的脚步声和暖香的气息已经到了极近的地方,却又蓦地安静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