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七十三章 出事(2 / 2)
衣裳是前一晚就挑好的,她嘴里哼着歌,在葭倚的伺候下穿上,然后才坐在铜镜前等着梳头描妆。葭倚给她上妆前,打量了一番她的脸色,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觉得比昨晚好了些。
“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挺好的,还做了个可爱的梦。”
梦见她养了只叫“练练”的小狮子,有一双黑珍珠般的眼睛,望向她的时候好像会发光,透着一股“可怜巴巴,委委屈屈,努努力力,只想求疼爱,求抱抱”的气息。
整天就会蹭着她腿撒娇,还躺地上翻肚皮。
而她也......薅练练薅得高高兴兴,跟练练都滚到一块去了。
虽然边上好像还蹲着一只油光发亮的黑色大狼,也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他们玩耍,但似乎没什么存在感。
她只记得薅练练,咳,不,薅狮子。
临出门前,她去时慬和时湛的院子晃了圈。
结果都扑了空。
据说时慬早就和老友约好,要一道去郊外喝酒下棋,时湛也早早出门去了,没说要去哪里。
两人一前一后,似乎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个娇柔可爱的小姑娘。
时姈:......
哼,什么家里最受宠爱的掌上明珠,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离远了还怕她哭鼻子哭成无边海,都是骗人的!
把早就准备好的五色糕和菊花酒送去,她也出了门,去找连姜。
连府静悄悄的,说好了要在门外等她。
时姈觉得可能是自己来早了,就让葭倚去敲门。
开门的是老奴,脸上明显带着焦急之色,见是葭倚,竟然还有几分恼色。
葭倚觉得奇怪,但还是说:
“连姑娘呢?可是还未准备好?她昨儿跟我家县主约好了,要一块去绵山踏青的。”
老奴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点奇怪,有种憋着火儿却又没法发泄出来的怨气。
“我家姑娘没法去了!”
“怎么不能去了?”
“还问为什么!她现在躺在床上生死不明,都不知道能不能捱过去......我命苦的姑娘啊!”老奴抹着泪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瞪葭倚。
“连姑娘怎么了?”葭倚一听觉得不对,便扯住老奴要他说清楚。
怎么好端端,就生死不明了呢?
“昨天姑娘和县主出去了,就没再回来,眼瞧着天黑了都不见人回来,老爷和夫人正想打发人去国公府问问,就有人抬着姑娘回来了,姑娘脑袋被砸了个大窟窿,全都是血。”
“一动不动的,脸也白得像个死人,怎么跟你们出去了,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我命苦的姑娘!”
老奴自小看着连姜长大,感情颇深,难过时也顾不上自己骂的人是什么身份了,难受得直哭。
葭倚心里一沉,没想到连姜会遇上这种事情,正要去跟时姈说,就觉得肩上一重,整个人被拨到了一边。
“姑娘!”
时姈不知何时已经过来了,脸色泛白地问:“你说连姐姐怎么了?说清楚!谁伤的她?”
昨天她让马车送连姜回去的,但半道上,她就下车了,然后就出事了。
“老奴还想问县主呢!明明姑娘是跟县主一道出去,怎么县主平安无事,姑娘就遭了大罪呢!”
老奴是有怨气的,但话刚说完,就被一个急匆匆赶来的妇人狠狠打了脑袋。
“县主跟前,你个短命的也敢乱说话!”
那妇人骂完老奴,朝时姈赔笑:
“县主莫要怪他,他只是太担心姑娘了,昨晚姑娘被人抬回来时,那样子看着就跟死了一样,夫人当场就晕过去了,不说主子,咱们这些做下人的看着姑娘长大,心里也难受得紧。”
脸上赔着笑,可眼里的情绪也和老奴一样,只是遮掩得更好些。
连姜为人爽直,广交好友,不会结死仇,以前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倘若她的遭遇和自己有关......
时姈心头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击,沉甸甸的疼。
“我想去看看连姐姐,烦请通报。”
她并不以县主的身份压人,维持着对连姜家人,甚至是下人的尊重和歉意。
看得出来,她也难受。
妇人的表情缓和了些,“县主稍等,容老奴去禀告老爷。”
过了会儿,妇人出来,请时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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