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成年一夜情（1 / 2）
清晨的珍妮是活生生被波比从床上拖起来的,只扛着上了车还在睡觉，再加上波比那乱糟糟的胡子……在古驰片场停车的时候差点没被当成拐卖妇女的混蛋抓起来。
“咖啡？珍妮醒醒！醒醒！”波比举着咖啡杯看着睡眼惺忪的珍妮,忍不住亲着她的鼻尖和嘴唇。
“为什么这么早,现在才六点不到啊！”珍妮眨巴着眼睛拼命想变得更清醒一些。
波比却只是笑道：“为了你的免费电影宣传,振作起来！我特意给你买了黑咖啡，先喝两口！”
说着珍妮缓缓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接过波比手中的咖啡杯，却无意瞧见了后视镜。
她揉着眼睛,下意识的就转了头惊叹道：“什么鬼？”
波比迟钝的看着她问：“怎么了？”
珍妮也不知道在专心看什么连头也不回只拍着他道：“那是不是马丁和伊莎贝拉？”
“什么？”波比手忙脚乱的将咖啡放到一旁。
在狭小的空间里转身跪在车座上，扒着车座后背伸头望去。
停在他们斜后侧的是一辆老款甲壳虫,波比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辆甲壳虫正是马丁和伊莎贝拉当年结婚时开的那辆。
车中的两人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只笑得十分开心,情到浓处伊莎贝拉还依偎在马丁肩上贴在他的耳边低语。
珍妮如今全然是清醒了,完全一副吃瓜群众的表情，甚至不禁感叹道：“他们俩是复合了吗？旧火重燃了吗？马丁恋爱的时候这么娇羞的吗？”
哪知道波比一个问题都没回答，还反而情绪激动的说道：“马丁？Stop！Stop！马丁！你给我住嘴！住嘴！住……”
说着他便转身想要开门下车，要不是珍妮眼尖一把拉住了他，想必波比现在已然冲到那辆甲壳虫前打开门直接把马丁从车座上生生薅下来了。
“人家郎情妾意的,你激动什么？怎么你也喜欢伊莎贝拉啊？”
珍妮酸酸的的问着，从昨天见伊莎贝拉开始波比就夸的天花乱坠，现在还激动成这个样子？有古怪！
波比是气不打一出来，却还要耐心解释道：“你是不知道他俩在一起多烦人，好不了两天准要吵架。只要一吵架马丁就蔫的像个傻子一样，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除了睡觉就是看录影带！”
说到这似是想起可怕往事的波比猛地打了个冷颤，只惊魂未定的坐在车位上伸手就将给珍妮准备的咖啡拿了起来，喝下一口勉强算是压惊。
“God！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那简直就是我的大学噩梦！”
珍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那伊莎贝拉呢？她是不是你大学里的梦中女神，嗯？”
波比仰头喝了口咖啡，刚准备解释自己和伊莎贝拉只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谁知车窗外突然传来敲玻璃的声响，珍妮吓了一跳转了头才发现原是伊莎贝拉站在车外。
她缓缓摇下车窗，伊莎贝拉笑盈盈的看着珍妮道：“你一定是马丁说的小甜心了！”
说罢她又微微低下头看着里侧的波比笑道：“波比！好久不见了！昨晚只顾着和马丁说话都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
“eon！你别告诉我你们俩真的又在一起了？”波比丧气的问着。
伊莎贝拉却只轻描淡写的说道：“放心！我们并没有复合，最多也就算是……一夜情？”
“what？”波比与珍妮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感叹着。
成年人的爱情这么复杂的吗？这么一比较，珍妮只感觉自己和波比简直是小学鸡的恋爱。
伊莎贝拉却毫不在意，反而亲切的看着珍妮道：“甜心，拿上你的咖啡我们该走了！迟到了汤姆可是要发疯的！”
珍妮愣愣的点了点头看着伊莎贝拉绝美背影脑子里只有一句：“姐姐真酷！”
她拿起波比手中的咖啡，转头亲吻着波比的脸颊却被胡子扎的刺痛，下意识的就叫出声：“嗷～该死的波比你就不能剃了这胡子吗？”
“爱你哦！”波比只是飞吻敷衍着，闭口不接剃胡子的事情。
只等珍妮与伊莎贝拉走远，波比才阴沉着脸下了车往后方的那辆甲壳虫走去。
马丁早便知道他要来，只开着车窗正独自抽着烟。
“seriously？”波比摊着手走到车前拍着车前盖道：“连这辆古董甲壳虫都开出来了？”
马丁打开车门将烟盒甩在波比胸前，道：“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看见她……我……”
他叹了几声只夹着香烟道：“反正只是睡了一晚，她也未必想和我一起走下去。”
“seriously？”波比再次重复问道，他从烟盒中缓缓抽出一根香烟，又问：“你们俩今年是二十出头嘛？”
“我想我还是很爱她，或许……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都不再像年轻时候那样固执了。”
波比被烟熏的迷了眼睛，只微微眯着道：“年纪变大了，不代表问题就解决了。你该知道伊莎贝拉一直都认为你爱电影大过于她，你尊敬甚至是珍爱她的父亲大过于她。”
“我从当年一直就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我当然他妈的爱她！波比，你说她爱过我吗？”
波比摩挲着指节夹下手中的香烟，失笑道：“伊莎贝拉嫁给你的时候比你小十岁，那时候你离过婚还带着两个女儿，事业上也只是……一般般没什么起色。
她出身本来就好，长相自是更不用说，从小众星捧月的像个公主。追她的人从意大利到美国都有，论相貌、论财富、论身高，你同那那些富二代有钱人根本就没什么可比性。”
马丁无奈举手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配不上她……”
“不！我是想说她一定很爱你，爱你这个人的本身才会义无反顾要嫁给你。”
波比轻轻吐着烟雾笑道，他很享受马丁这样妄自菲薄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半点自信的光彩。
“那么相爱的我们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的呢？”马丁也不知是在感叹还是在问波比。
波比漫不经心的捋着自己的胡子道：“你们那时候就该要个孩子，两个人能多顾着些家庭和对方而不是一股脑的都奔着工作。或者说你能像我待珍妮一样待伊莎贝拉，或许就不会离婚了。”
马丁听了这话不禁笑问：“你是怎么待珍妮的？”
波比摊着手说：“她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她，不会让她一个人始终承担着家庭的重任。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我可以为了她减少工作而非要求珍妮不工作当个家庭主妇，我可以为了她凌晨四点起床给孩子喂奶而不是要求珍妮这样做。”
马丁轻笑，似乎并不信服这一套反而问波比：“包括尊重她不要孩子吗？”
“所以……当年是伊莎贝拉不想要孩子的吗？”
马丁点头：“当年她刚刚和vogue签约没多久，一旦怀孕事业就一会一落千丈，我可以理解我也同意了！我只想多见见她，想让她像刚结婚的时候一样始终陪着我，可连这些都没办法做到。”
“或许你可以飞去她工作的地方陪着她呢？”波比微微皱眉
马丁缺只掐灭了烟头道：“等有一天你坐上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去陪珍妮，却发现自己在她工作的地方只是累赘，甚至你精心准备的惊喜也都是多余。波比，到那一天你就会明白我曾经是什么心情了，你就会明白爱有多矛盾了。”
说罢马丁不在多言，只打开车门叮嘱着：“下午和哈维还有个会，别迟了。”
“知道了！”波比摆摆手便向自己那辆老爷车走去。
——
《好家伙》在洛杉矶连续五天的首映共拿下了600万的票房，虽然较马丁之前的电影票房相比还算有些进步，但考虑到通货膨胀与《好家伙》的制作成本来说，这样的票房无疑是个噩耗。
而正如珍妮之前所说韦恩斯坦的套路无非是大量的广告宣传与贿赂影评人撰写正面影评使整个电影的口碑保持先行优势。
但这样一来宣传费用大大增加，影片想要回本也就全看能在奥斯卡上拿下几提几中了。
珍妮却因为参加古驰秋冬新款的拍摄而错失了参加首映的机会。虽然不用见到哈维.韦恩斯坦也算让珍妮松了一口气，但她本是奔着首映礼来的如今却莫名其妙的搭上了时尚圈，跟着汤姆和理查德认识了不少时尚届的大佬，更和伊莎贝拉脾气相投无话不说成了朋友。
回到纽约的珍妮自是应该继续回《小鬼当家》的组里当监工，可电影还没拍两天珍妮就被亚伦一个电话火急火燎的叫去柯林斯出版集团的总部。
原因其实很简单，阿瑞丝的小说定稿了。
“《犹太翻译》？”珍妮看着面前的样板书抬头问道。
亚伦将手中的威士忌放在珍妮面前，十分舒适的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有柯林斯的销售渠道与资本支持，简美出版的帕特森菜谱销量十分之好，初版就印刷了几十万册销售一空，连海外译版也逐渐提上了行程。
珍妮知道亚伦最近心情很好，当初他顶着压力收购简美，如今得到了回报自然堵的董事会无话可说。
但今天未免……也太开心了些？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亚伦，今天笑的简直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So……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了吗？”珍妮歪了歪头
帕特森却指着那本书道：“你说得对！”
“什么？”
“你说阿瑞丝是个天才一点都没错！你该好好看看这本书，只是这初版上册我就已经嗅到了金钱的味道。”亚伦靠在沙发上满脸笑容几乎难以抑制。
珍妮因为忙着拍电影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追看过阿瑞丝这本小说了。纵然珍妮对阿瑞丝有信心，但……反响这么强烈倒有些让她始料不及了。
“这是好事情啊！既然连你都觉得不错那就加紧排版印刷啊！”珍妮翻着书页头也不抬的说道。
亚伦却打着响指道：“珍妮，看着我！”
“怎么了？”
亚伦微微舔着嘴唇笑道：“我想让你把这本书推荐给马丁.斯科塞斯！”
珍妮点点头道：“让他写个序章推荐什么的应该没问题，但他最近正被《好家伙》的票房烦的要命，得过段时间我才好……”
珍妮话还未说完，亚伦便拍着桌子打断道：“不不不！不是写序章推荐，不过……你能让马丁写一个当然也很好！Anyway！我想说的是……请你把这本小说推荐给马丁，拍成电影。”
“什么？”珍妮一时没忍住便笑了出来，亚伦不明所以的问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珍妮摆着手解释：“不是！你是投资电影上头了吗？即便如此这种悬疑小说也该拍成商业片啊！你去找马丁……他能给你拍成四五个小时的文艺片。票房？赚钱？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你要知道华纳2500万投资制作的《好家伙》如今才拿了600万票房，让马丁拍铁定是要亏本的！”
“不是有你在吗？你一定能说服马丁的不是吗？”亚伦睁大眼睛一脸信任的看着珍妮。
这倒是让珍妮有些哭笑不得了，“你把我当成神了吗？马丁.斯科塞斯是什么人？他所有的影片剪辑都是自己全程参与，连门都不让制片方进！剪《好家伙》的时候华纳天天在外面砸门，你看他是屈服了还是影片变短了？”
珍妮实在是没当一回事的说笑着，可亚伦的脸色却还是一如往常没有半点变化，珍妮才反应过来他是认真的并不是在开玩笑。
“我想要马丁.斯科塞斯来拍，而不是随便找个商业片导演赚一笔钱就走！”
“为什么？”珍妮不解问道。
商业片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赚钱吗？你连钱都不想赚了，你还是个合格的商人吗？
亚伦前倾着身体一脸严肃道：“阿瑞丝不是只有这一部作品，柯林斯也不是只有这一部作品。我想要的是拿这本《犹太翻译》敲开好莱坞小说改编电影的大门，我要的是口碑是能拿奥斯卡的口碑！口碑好我的版权费才能卖得高！我才有资格给其他小说的改编版权费加码！”
亚伦这样一解释珍妮就明白了，说到底柯林斯始终是一家出版社他们不可能参与所有电影的投资，他们的工作重心也永远是在图书上。
亚伦想靠着这本《犹太翻译》敲开好莱坞电影翻拍的大门，但柯林斯出版集团主营的是如马克.吐温与狄更斯这些文坛大家的严肃文学。柯林斯旗下拥有商业价值的图书其实很少，就算是有也不是每一本都能成功开发出来的。很多图书因为技术手段是没办法翻拍的，就好比漫威的《复仇者联盟》这样的大IP，放在1990这样特效落后的年代就算勉强做出来也是不如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