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送她回家(2 / 2)
“你喝多了?”电话那端的声音又继续问。时锦不理,她只想继续睡觉,也不听电话那段的人继续讲话,倒头就睡。
她是真的迷迷糊糊还难受,感觉浑身上下都痛,可能是拍戏的问题,时锦这么想着,应该是连日以来的拍戏把她给搞累了。
紧接着电话响了没完没了,时锦也没去看,她被烦的实在受不了,于是长按电源键关机,啊,世界终于清净了。
沈斯涵本来想问时锦和季非白怎么样,结果拨打过去对方是已关机,他看了看手表,是北京时间八点半,这么早,她怎么就关机了?
他有些纳闷,却突然收到了季非白的电话,“斯涵,我有件事要问你,时锦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没有。”他实话实说,“我刚才给她打电话没打通。”
“果然。”季非白说完了这句叹叹气,“对了,时锦的行程表发给我一下,工作对接还没有完成。”
“好。”沈斯涵沉思了一会儿,“我等会儿叫我秘书把时锦的工作对接给你。”
晚上九点半,季非白看了一下时锦的行程,她接下来的一周都没什么事,不会真的在大冬天去喝酒了吧,他越想越着急,但又转念一想,没准她还在家,但是季非白实在不放心,他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录,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您好,哪位?”陈安安正在家里打游戏突然被一个陌生号码打电话进来她也很懵,但是她还是很礼貌。
“陈安安,我是季非白,时锦的电话打不通,你知道她家在哪吧,麻烦你明天去一下可以吗,我的话不太方便。”
季非白是真的考虑到了时锦的情况,他是个异性,大早上进出时锦的家对她影响会不太好,陈安安毕竟是助理方便一些。
“嗯。好!学长,我知道了!”陈安安元气满满,“我一定会为你照顾好时姐。”
季非白有些想笑,“你是——时锦的学妹?”
“是啊是啊!学长你毕业回来做报告那年我刚上高一,你可厉害了,你和时姐的事我都听说过。”
“你放心,时姐这些年真的没和别人拍拖过。”陈安安在电话那端信誓旦旦。
“我知道了,你记得明早去看她。”季非白挂断了电话,长叹了一口气,又开始整理起手头的工作,是时候回家看看爸妈了。
可能得晚几天才能回来,希望时锦没事。
时锦第二天是被连续不断的敲门声惊醒的,她去开门的时候颤颤巍巍浑身没有力气,口很干,她灌了一大杯温水,然后去开门。
门一打开,她见到是风尘仆仆的陈安安,她有些无力,应声道,“唉,安安,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唉,时姐,你这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陈安安看向她绯红的脸颊,伸手去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糟了,你发烧了。”
时锦还是大大咧咧的,“谁啊?我没发烧。”
可是说完这句她就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陈安安见时锦这副模样,“喂。时姐,你到底怎么样了啊?怎么感觉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昨天下大雪,她穿得又单薄,身子骨本来就受不住凉,这一来就感冒了,可是时锦不知道,陈安安把她扶到了沙发上,“时姐时姐,我给你量量体温啊。”
时锦模模糊糊的,都不知道陈安安要去哪里,她此时此刻没什么安全感,“安安你别走,我,我一个人害怕。”
“好好好,时姐我不走,我给你找体温计,找药。”陈安安一边应着时锦,一边满屋子的找药,时锦觉得喉咙很咸,很难受,她实在受不了了。
好想睡,朦朦胧胧之间,她好像见到了幼时的自己,正一步步的向她跑来,她感觉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不想。
十五岁时,她也是发了一场这样的高烧,当时父母都出了差,家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那时候还是夏天,天气很热,时锦出去穿得很少,回来的时候下了大雨她没带伞,一个人迅速的跑了回家,可是回到家的时候,她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她本来以为没什么,冲了个澡就去睡觉,但是到半夜却发起了高烧。
时锦的脑子满是空白,她烧得糊涂,浑身酸疼难受,却什么办法都没有,盛夏漆黑的夜晚,她一个人盖了三床被子却还是觉得冷。
她在神志不清间下意识的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了,声音是略带着急的少年清脆的嗓音,“时锦,你怎么半夜打电话了,你怎么了?”
在她在潜意识里快要窒息的时候,她呢喃的喊出了一个名字,“季非白。”
时隔十年,她仍然在这个时候叫了他的名字,一如当年的她。